當小熊在製造他的新寵時,旦戈被他爹訓了一頓。
聚星基金理事長梅赫·阿西斯一聽說今天小熊跟方召見面了,而且還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度。
等旦戈將當時小熊與方召兩人的對話複述一遍,梅赫·阿西斯理事長心中已經不存任何僥倖。一聽就知道方召已經發現小熊的不對了。
沒理會膽戰心驚的旦戈,梅赫·阿西斯回自己辦公室,打電話告知上面這事。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知道了。”
也沒說咋追究,但理事長懸著心稍稍放下。就現在看,暫時是沒什麼大事。但是,該訓的還是得訓。
於是,旦戈被他爹關起來又訓斥一個小時。
然而,旦戈是什麼人?對著他爹的時候乖乖挨訓,回去之後就將憋著的委屈轉移,翻出皇洲那幾位娛記的通訊號,挨個噴了個狗淋頭。
被罵的幾個皇洲娛記更委屈,他們是真沒得到消息啊。一聽旦戈說要將他們全部拉黑,幾人也急了,旦戈可是有個擔任聚星基金理事長的爹,在皇洲也算比較高層次的豪門子弟了,他們時不時還能從這位口中撬點有用的消息,爲了保住旦戈這條線,他們也費了不心思,不然旦戈纔不會理他們。現在就這麼被拉黑的話,他們也不甘心。
不就是要方召的行蹤麼,我們找還不行嗎?!
知道能力有限,幾位娛記還聯繫了其他洲的合作伙伴。
延洲,王疊正在翻自己的銀行賬戶,想著用這些錢再投資點什麼。接到來自皇洲合作伙伴的電話,王疊還詫異。
剛翻了銀行賬戶的王疊心不錯,接電話的時候語氣輕鬆:“這次又要挖哪個大明星的新聞了?”
“方召。”那邊道。
“不幹!”
王疊沒等那邊繼續說,直接掛斷。
前段時間延洲新年年會的時候沒有方召,網上也沒有任何關於方召的確切消息,不人都在網上找王疊詢問,王疊直接裝死。不僅是因爲他以前在方召手裡吃過虧,還因爲他從一些渠道瞭解到方召在鯨島。那時候他都不敢去挖消息,現在就更不會將這種註定吃虧的事攬上了。
“不過……”王疊了下。皇洲那邊人的人聯繫他,莫非方召要來延洲?
王疊決定最近一週都不出門!
事實確實如王疊所猜想的那樣,方召請了兩天假,回延洲理一些事。在延洲火烈鳥分部談了些事,回銀翼傳還有些事務。
方召是以作曲的份與銀翼傳簽約的,去皇藝進修、進修結業等事,也會與公司商議。
這次方召回來很低調,銀翼這邊也只有部分人才知道方召今天到了公司。
等理完公司的事務,又拜訪了幾位延洲的圈前輩,天已晚,方召回到延洲齊安市的家裡。
看著家門口“有猛,非請莫”的牌子,方召心複雜。
總覺得這牌子的警告效果還不夠,看著跟玩笑話似的。
捲那可不只是咬人,那是激起來可能直接吞人的!
不過,他只有兩天假,不會留在家裡很久,明天去延北市看兩位老人,後天就得回皇洲了。牌子先這樣,以後再換,捲又不留在家,應該沒事。
說到捲,方召又想起小熊。
小熊很怕捲。爲什麼?是怕狗,還是怕捲神的能力?
這些方召暫時還找不到答案。
想了會兒事後,方召聯繫了延北市的兩位老人。紀念日沒能回來,這次短時假期肯定要去看一次的。
延北市幹休所。
方老太爺一手轉著核桃,另一隻手拿著棋子,正跟幹休所的老爺子們湊一起下棋。
通訊響起來,老太爺皺眉看了看,見來電的是自家老婆子,上不滿地道:“這時候打什麼電話,干擾我的思路。”
雖在抱怨,但接通的速度也不慢。他知道老太婆這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有什麼重要事。
“喂,什麼事?我正下棋呢……啥?小召來電話了?!”
方老太爺驚得從木椅上蹦起,眼中滿是喜。
對面又說了些什麼,方老太爺連連點頭:“對對!我們過去就行了,讓小召別過來,他也累!”
通完話,方老太爺也沒心思下棋了,棋子一扔,“不玩啦,我家小召今天回延洲,還說要來看我們二老,被我們拒絕了。這孩子事太多假期還短,跑來跑去的太麻煩,我們明天直接去齊安市,最近天氣不錯,多走走也好。”
知道方召回延洲,方老太爺神都振了,滿面紅,哪還有心跟幹休所這幫糟老頭子們一起胡混,下棋哪有看重孫重要?何況還是他最喜歡的重孫。盼了好久,終於盼到方召回來!
“那孩子,學業重啊,之前視頻通話的時候瞧著都瘦了,我得過去好好看看他。”
方老太爺其實在方召還被關在鯨島隔離時,就跟老太太商量過,總結起來就是——
方召這孩子運氣不好,新的一年了,得帶他去去晦氣!
而在二老心中,去黴運、去晦氣、許願求福的聖地,就是齊安市的延洲烈士陵園!
於是,第二天,方召一臉無奈地被二老帶到延洲烈士陵園求福。
二老剛到齊安市,哪兒都沒去,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拉著方召進園了。
紀念日已經過去,《創世紀》帶起的熱度,也降低不。不過,今年紀念日前後那段時間,來陵園祭拜的人依舊很多,隔三差五還有一些組團過來祭拜的人。
現在是上班上學時間,園看上去冷清些罷了。
求了個福袋,方老太爺又帶著方召去墓區祭拜。
“紀念日沒趕上,這次你回來,怎麼也得把這給補了!”方老太爺拉著方召,跟方召說道,“還有,我跟你太都覺得,你這運氣有點差,你看看你,上學上著就被關進去了。”
進核心墓區,方老太爺說話的聲音低。在這裡大聲喧譁是對烈士們的不敬。
二老看著那一個個墓碑,一臉的尊敬崇拜,認真地、嚴肅地,躬一禮。
拜完,老太爺就拉著方召,來到“烈士方召”的墓前。
“快快快!過來拜拜,心要誠!”
方召:“……”
心中嘆著氣,方召神嚴肅地朝著自己的墓碑,拜了一拜。
“多拜幾下!越多越好!”方老太爺低聲催促。
“不必了吧?”方召道。
“你知道啥!我聽我牧洲那邊一個老朋友說,牧洲蘇家有個小孩子當初給這位磕頭磕了好多下,頭都磕紅了,回去就轉運了呢!”
老太爺原本想著讓方召跟牧洲那小孩一樣磕幾個頭的,但還是更心疼方召,見方召神糾結,只當他是擱不下面子,也不強求了。
“心要誠!”老太爺道,“這樣他老人家才能保佑你!”
方召:“……”
兩位老人站在這裡盯著,方召還是拜了好多次,直到老太爺滿意。
等方召走到一旁,方老太爺小心靠近“烈士方召”的墓碑,像說悄悄話那樣,對著墓碑低聲道:“老爺子,我是小方啊,我又來啦!旁邊這個就是我家小召,我跟您說過的,他可是您的崇拜者,《創世紀》演您演得多好!網上一片稱讚,還得過獎呢!您老,一定要保佑我家小召啊……這孩子他喜歡音樂,作曲有天賦啊,還能治病呢,當然,在他追求藝的途中,但也沒忘給社會做貢獻,人又勤。很多人都說我偏心,就這樣兒的,我能不偏心嗎?!換誰都偏心!要是您老人家在,您也肯定跟我一樣的想法,對不對?”
站在旁邊的方召:“……”
等方老太爺終於說完話,三人從核心墓區出來,方老太爺還給方召解釋:“我知道這世上沒有鬼魂,人呢,死了就沒了。但是小召,你要記得,這裡葬著的,是信念,是信仰,那是種很神奇的東西,神奇到,它可能會在一瞬間,改變你命運。”
老太爺拉著方召往離開墓園的方向走,一邊給方召說他和老太太當年還在軍隊服役時的事,他們沒有經歷過滅世紀的殘酷,但在屬於他們的時代裡,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驚險故事。
離開墓園的時候,老太爺回了一眼墓碑的方向,嘀咕:“每天過來祭拜的人那麼多,也不知道我說那些話他老人家聽到沒有。”
方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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