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荀太醫離開,承平帝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王德偉小心地覷了他一眼,也不敢出聲。
正在這時,外頭傳來聲音,王德偉臉一沉,便出去看況,很快便回來了,說道:“皇上,秦王殿下求見。”
承平帝原本說不見,很快便換了主意,說道:“你給朕更。”
等承平帝被伺候著打理妥後,他便坐在殿的長榻上,旁邊的小案幾上還放著一堆奏摺。
秦王進來後掃了一眼,便馬上跪下請安。
“秦王今日來此爲何?”承平帝不舒服,咳嗽了一聲,連語氣也不太好。
秦王自然聽得出皇父語氣中的不悅,但仍是著頭皮道:“兒臣聽聞靯韃國狼子野心,竟然掇攛長山人南下劫掠我朝邊境百姓,兒臣心裡憤怒非常,願爲父皇分憂,請旨出征,以解父王之憂。”
承平帝卻沒有應聲,打量著跪在地上,擡頭仰著自己的兒子,他的面上一片堅毅果決,顯然是心意已決。
“你貴爲皇子,未曾上過戰場,不知其中辛苦艱難,刀劍無眼,若讓你前往,朕作爲父親,如何放心?”承平帝溫聲道。
“兒臣心意已決,父皇全。”秦王伏跪而下。
承平帝瞇了瞇眼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爲何突然有此決定?”
自然是他那位蠢王妃的了!秦王心裡頭也不願意出征,但是王妃得,而且他也沒有想到王妃的消息如此詳實,素來與大夏好的長山人果然反水了,那靯韃小國也不知道許了他們什麼好。
不過雖然王妃得急,但是秦王心頭也是有男兒氣的,想到邊境百姓苦,他也願意上戰場驅逐異族,還邊境百姓一個太平。
雖然秦王態度堅定,但是承平帝並沒有正面回答,只道:“此事容後再議,你先回去罷。”
秦王即便心裡有些抓急,但見承平帝臉不太好,怕適得其返,只得悻悻然地告辭離開,心裡琢磨著回去怎麼和王妃待,若是再甩飛刀過來,他逃跑的可能。
方出了乾清宮不久,便見到一邊走來一邊咳嗽的靖王,秦王腳步一頓,冷眼看著他。
靖王扶著侍的手,聽到提醒,擡頭過來,見到秦王時,臉上出抹平淡的笑容,說道:“九弟這是從乾清宮出來的?可見著父皇了?他老人家此時聖如何?”
秦王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臉上驀然出一抹爽朗中帶著擔憂的笑容,然後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說道:“見到了,父皇彷彿看著氣有些不好,應該是爲倉州那邊的事兒擔憂罷。”
靖王聽罷,也附和著怒罵了險的長山人和狼子野心的靯韃小國,方憂心道:“先前爲兄在宮裡遇著荀太醫,看他模樣是過來爲父皇請請脈的,荀太醫醫不錯,有他在,父皇的子應該無礙吧。”
“定然如此。”
兩人你來我往地暗中試探,皆沒能從對方裡套出什麼,心中冷然一笑,很快便兄友弟恭地告辭,一人往宮外而去,一人往後宮而去。
秦王瞇著眼睛看著靖王被侍揣扶著往後宮行去的影,心裡著實想不明白,這位皇兄自小子便不好,他那父皇腦了也不會選他作儲君,他這般折騰爲的是什麼?若不是上回從江南迴來遭到襲擊,順藤瓜地查下去,他還真不知道這位二皇兄藏得如此深。
至於太醫現在說靖王子略有好轉之類的,秦王心頭不屑,那般破敗的子,天氣一冷便要臥牀休養了,能給他折騰的餘地實在不多。他只是有些惱怒,病殃子就應該好生地在府裡歇著,沒得出來礙人眼睛,將手得那麼長。
想到閣首輔沈正仲,又想到府裡的沈側妃,秦王神沉,看來這沈側妃是不能留了。
秦王回到王府裡,正好見秦王府帶著一干人出來迎接,秦王的目一掠,便盯住了跟在王妃後的沈側妃。
沈側妃長著一張鵝蛋臉,笑起來眉稍眼角俱是風,格也有些掐尖要強。不過那是剛進府時的事了,現在看服服地跟著王妃,一切以王妃爲主,秦王心裡頭就不舒服,越發的覺得這人不能留。
沈側妃發現今兒王爺盯著的時間太長了,長得心驚跳,而且這種目不像是男人看人的目,倒是像在看件貨一般,冷冷的。
想罷,沈側妃下意識地看向王妃,若是王爺要對做些什麼,這裡能救的唯有王妃了。
“王爺看著沈妹妹做什麼呢?”秦王妃問道,有些嗔怪:“沒得嚇壞了沈妹妹。”
秦王被說得有些氣極,他看自己的人就會嚇壞?這是什麼邏輯?難道在這王妃心裡,他是那般殘暴的人麼?而且,這些人都是他的側室吧?一個正妻這般維護小妾是不是哪裡不對?正妻不是應該打側室纔對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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