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嬸有條件,每次殺完魚洗乾淨後拿鹽水浸泡個一會,半盞茶的時候。”這個時候的鹽都很貴,一般誰也不捨得拿鹽這麼倒騰,是以這個法子並不通用,尤其是窮苦人家,而富貴人家也不會無緣無故拿鹽這麼折騰:“如果條件不夠,大嬸也能拿濃茶兌水,同樣將洗淨的魚浸泡。”
“有說什麼茶嗎?”對於拿鹽水浸泡,如果是一條的話還能接,若是宴客量大,顯然太浪費了,婦人更傾向於後者的辦法。
簡又又搖頭:“沒有,只要是茶葉都可以。”
所以這個辦法是更讓人認可的,廉價的茶葉可不,尤其是大富人家更是不值一提。
婦人聽完,整個人都略顯激了起來,用這兩個辦法去魚腥,聞所未聞,正如這小姑娘所說,是不是真,回去一試便知,當下,婦人便有些迫不急待的回府了。
“丫頭,我夫家姓莊,大家都我一聲莊嬸,你這剩下的魚,我都買了。”婦人毫不吝嗇的給了簡又又一個方便。
簡又又也不客套,有人把魚都買了,也好早點收攤回去。
“莊嬸,我簡又又。”
陸彩雲跟張虎兩人面面相覷,皆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簡又又不過跟這婦人走到一旁說了會話,這婦人就將他們剩下的五條魚都買了,要知道如果今天不做掉的話,可就要死魚了。
更何況最初的時候,又又問過,並不要買魚啊。
莊嬸似是看出了兩人的擔憂,道:“放心吧,我既然都買了,自然不會浪費的。”
莊嬸這會心愉悅,兩人又是簡又又的朋友,自然用真心看待,笑容裡更多了真誠的慈。
簡又又給兩人一個放心的眼神,陸彩雲立即機靈的問道:“這位大嬸,五條魚拿着也費力,要不我們幫你送回去吧?”又又都沒有什麼問題,就更沒有問題了。
“你們跟又又一塊我莊嬸就行,你這丫頭倒是機靈,那就麻煩你們幫我送到府了。”莊嬸笑道。
陸彩雲得到誇讚,笑嘻嘻的好不得瑟:“莊嬸,我陸彩雲。”頓了一頓,似是想到了什麼:“府?是記酒坊的那個府嗎?”
張虎將木盆搬到了車上,牽着驢跟着莊嬸。
莊嬸聽到陸彩雲的話,笑着側目:“你們也知道記酒坊?”
“本來是不知道的,經過昨天就知道了,我們又又可是贏了你們酒坊舉辦的拼酒大禍賽呢,幹倒了一片大老爺們呢。”
陸彩雲眉飛舞的說着,好像贏了比賽的人是一樣。
莊嬸詫異的一瞠目,看向了簡又又,驚歎連連,這小丫頭當真是不一般呢,昨天的比賽結果也是聽說了的,當知道是個小姑娘贏了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而他那當家的更是說那小姑娘離開的時候除了面有些紅,走路都正常的很,如果不是細看,誰能發現這姑娘是有了點醉意的。
但是比起那一個個喝的不醒人事的大老爺們,這姑娘就是個海量好麼,自家主子已經喝遍整個宏沛縣未逢敵手,估計這小姑娘比主子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小孩。
真的好小,才十五六歲吧,好歹自家主子已經二十歲了呀。
面對莊嬸驚歎又帶着一崇拜的眼神,簡又又極不好意思的了鼻子:“莊嬸,我臉上花了嗎?”
沒想到這世界這麼巧,這莊嬸居然是記酒坊的人,簡又又的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那的釀酒大業可不愁沒有銷路了呀,這關係必需拉好。
聽着簡又又的打趣,莊嬸無耐的搖頭一笑:“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莊嬸過獎了。”簡又又不管莊嬸話裡啥意思,都當好話聽了。
“記酒坊的掌櫃是我夫君,又又以後若有事找我可以去記酒坊。”
簡又又一愣,隨即笑着應了下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莊嬸在家的地位,或許比想象的還要高一些呢。
纔不過短短的時間相,莊嬸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行方便,簡又又的心裡不可謂不,當即也就不吝嗇的說了魚的其他做法,聽得莊嬸一愣一愣,久久回不了神。
“又又以後若再有什麼好點子,記得跟莊嬸說說。”
莊嬸自的認爲簡又又會不同的做法,是因爲家裡太窮,吃不起所以纔將魚鼓搗出不同的做法。
真是聞所未聞。
之後簡又又問了莊嬸一些記酒坊賣的酒的品種名稱,好對這個古代有大概的瞭解。
三人送完魚,回去的路上,將今日賣魚的錢分了,每人分得四百文,張虎拿着銅板,笑得都合不攏:“晚上再去多釣些魚明天來賣。”
陸彩雲嫌棄的睨了張虎一眼,湊到簡又又邊:“又又,你跟莊嬸說了什麼,怎麼把咱的魚一下子都買了?”
“我把魚去腥味的法子告訴了,還讓以後都只在我們這買魚,莊嬸說了,咱們以後若要賣魚,可直接送去歸雲樓。”
張虎聽罷驚連連:“哇哇,那咱們以後不是賺翻了?”這可一本萬利的買賣,不管釣多,都賣去歸雲樓,本不用擔心賣不掉。
陸彩雲卻聽到前半優話就急了:“又又,那法子你怎麼就這樣告訴人家了,這可是你自己的東西,說不定你能靠着這法賺錢呢。”
以前的陸彩雲絕對不會想到這一茬,可這兩天跟簡又又賣魚,發現又又的腦子真是靈活又好使,連魚去腥味都懂,這法子若是賣給大酒樓,定能好好大賺一筆。
簡又又不以爲然的拍了拍陸彩雲的肩膀,示意稍安勿燥:“這法子固然能賺到錢,但卻是不到朋友,你瞧,送一個法子,就給咱們攬了個大生意。”
還能送個人給莊嬸,不要小看大戶人家的下人,有的時候不比認識主人來得差。
何況區區一個鄉下丫頭,誰會沒事來跟你攀,所以簡又又一點都不覺得虧,這不莊嬸念着的好,直接給了不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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