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邁克鄭重的模樣,伊森心裡微微一暖。
在這人扭曲而又殘忍的末日裡,每個人都自顧不暇,能夠找到一個知知底的摯友,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你打算怎麼做?”伊森開口詢問道。
“這裡有一些虔誠的高層,他們總會邀我親自上門,聆聽他們的懺悔。”邁克隨口說著,並沒有太專注,似乎是在腦海中構建一個計劃。
伊森點了點頭,試探的詢問道:“嗯,你可以閱讀人們的記憶,或許能夠找到我父母的下落。那些裝有藍水滴的小玻璃瓶也會幫助到你,對麼?”
邁克轉過頭,對著伊森出了一笑容,道:“你試探的幅度可以更大一些,我並不在乎。”
伊森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說吧,說些我想聽的。”
兩人對彼此無比悉,有些話題聊起來也很輕鬆。
邁克頗爲無語的看著伊森,道:“在我剛被俘虜到貝城的時候,我有著兩項異能,我可以閱讀他人的記憶,也可以讓人對我產生依賴。”
“依賴?”
“嗯,我可以製造出神的水滴,它比世界上任何一種品都令人上癮,當然,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纔在這裡備煎熬,人們需要這藍的水滴,,需要這藍的水滴。”邁克的表依舊從容,伊森並不知道其中的故事,但是邁克卻經歷了地獄般的生活,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沒有半點心悸,反而是笑著敘述,彷彿在描述一個不相干的人的人生。
“?”伊森敏銳的抓住了一個人稱代詞。
邁克搖了搖頭,沒有解釋“”,繼續道:“後來,我發現,我的兩項異能非常奇妙,它們的確是各自獨立的異能,但在某些時候,它們是可以聯合在一起,產生奇妙的化學作用。”
伊森:“比如說?”
邁克習慣的摘下眼鏡,用白的手帕輕輕的拭著鏡片,道:“當一個人吸那藍的水滴時,他們會舒服的仙死,腦海中的想法天馬行空,沉浸在一個個妙的迷夢中。而在這個時刻,我的第一異能便不僅僅是可以閱讀對方的記憶了,還可以修改對方的幻覺。”
伊森心中暗暗咋舌:雙異能者的異能可以互通,可以產生奇妙的化學反應?
邁克拭鏡片的手指微微有些抖,如此細微的作卻被伊森收眼底。
只聽到邁克繼續說道:“從那一刻起,我便找到了通往自由的道路,我小心翼翼的鍛鍊著我的能力,一步步的滲,一步步的策反,最終逃離了那冰涼的木樁。”
伊森有著滿腹的疑,但是卻沒有打斷沉浸在悲痛記憶中的邁克。
“後來,我發現,我的能力不止於此。”邁克重新帶好眼鏡,默默的看著伊森,“剛剛逃離地獄的我虛弱,怕是一陣風都能將我吹倒,所以,吸收晶核爲了我的不二選項,你知道,在貝城這種地方,每日每夜死傷無數,低級的晶核雖然稀有,但還是能搞到手的。”
低級晶核?
伊森又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彙。
正常人絕對不會說出“低級晶核”這種詞彙,晶核就是晶核,是每個人心中的無價之寶。
能夠用如此稀鬆平常的話語說出“低級晶核”這種字眼,這僅僅表明了邁克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麼?
不,伊森並不這樣認爲。
此時的伊森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覺,從吃了異種花朵的那一刻起,伊森就一直於相對強勢的位置,許諾、加西亞、米蘭達、格林,甚至是異能極爲強勁的辛西婭,都需要伊森的關照,但是眼前的邁克,於混之城的邁克,也許已經領先了伊森所見過的所有人一個位。
終於有人不在需要我的庇護,而是來帶我起飛了麼?
“隨著我和我的異能聯繫日益,我發現,我不應該將我的第一能力定義爲‘閱讀記憶’。”邁克臉上帶著一慶幸,開口道,“而是應該定義它爲‘心靈能力’。”
“你的意思是?”伊森心中微微一。
邁克看著伊森,毫無保留,一如既往:“我可以修改他人記憶,控制他人大腦,也許還有更多的我沒有發現的神奇能力,等待著我去挖掘。”
伊森儘可能的管理著面部表,事實上,如果不是極力控制的話,此時的伊森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神技!
又見神技!
每當伊森自認爲見識到神一般的技能時,現實總是無的扇伊森一耳。
修改記憶?神控制?這是人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能力,這種能力真的存在嗎?
修改一個人的記憶,這是一種怎樣恐怖的能力?這就相當於徹底否定了一個人。
每個人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長,最終形了獨特的人格,生命是連貫的、延續的過程,如此被強行修改過往,那麼這個人還是原來的他麼?
這個人是否被強行從這個世界上抹殺了?
神控制就更加可怕了,對一個人的大腦進行控制,如果是對方毫無意識,那這個鮮活的生命就是一個木偶,一傀儡。
如果對方是在有意識的況下,被強迫著去做事,那滋味可想而知。
如此剝奪一個人的意志,去強行控一個人的心,這是施者對者純粹的殘忍行徑。
邁克突然笑了,笑容是那樣的孩子氣,彷彿回到了高中時代的好,那是一種惡作劇功的表,無比的純真:“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一訝異,我閱讀過你的經歷,不出意外的話,此時你的心應該是極爲震驚的,你的表只流了你心緒的百分之一。”
伊森沒什麼好狡辯的,隊友能力越強,計劃的功率越大,伊森點頭道:“的確,這能力神乎其神。”
“有些限制。”邁克笑著搖了搖頭,“閱讀記憶可以隨時隨地,但想要修改記憶、神控制,首先要人們吸藍水滴,我才能夠展開下一步作。其次,修改記憶並非是永久的,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會漸漸發覺一切,神控制也是如此。萬幸的是,當人們吸食了藍水滴之後,會產生巨大的依賴。”
“嗯。”伊森點了點頭,“我還一直疑,你在衆目睽睽之下分發那藍水滴,如此人多口雜,我怕你會暴。”
“不會的,他們對我無比的忠誠,忠誠到你難以想象的程度。”邁克爲伊森解答著,“另外,很多高層都是我的靠山,他們是藍水滴的忠實簇擁者。”
伊森心放鬆了不,所以以教派的名義,行茍且之事。
的確,在宗教盛行的德克薩斯州,邁克打著這樣的幌子侵滲會有很好的切點,最可怕的是,一旦沾染藍水滴,人們便不能自己,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們留,倒是一招好棋。
“就像尼雅對你這樣忠誠,對麼?”伊森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邁克沉默半晌,道:“誰知道呢。”
這裡面恐怕有著更多的故事,等待著伊森去挖掘。
“邁克,告訴我,你想要幹什麼?”伊森開口說道,如此計劃,涉及人員如此廣泛,邁克要幹什麼?
邁克卻沉默了下來,這一次,他再沒有說話。
沉默,無盡的沉默,正當伊森要開口說話時,邁克終於開口了。
“好了,伊森,到這裡吧,今晚好好休息,我讓尼雅給你打理出一個房間,明天中午,我回來告訴你一些報。”邁克站起子說道。
伊森知道今晚自己再一次撕開了邁克的傷疤,雖然邁克一副雲淡風輕的溫和模樣,但也許邁克的心已經低至谷底。
兩人默默無言,走上了房屋二層,在邁克的呼喚下,尼雅起爲伊森打理出了一間客房。
看著整理乾淨房屋,走出房門的尼雅,伊森背靠著門框,看向了一旁的邁克,道:“邁克。”
“嗯?”邁克挑了挑眉。
伊森出一隻手,道:“謝上帝,讓我再次見到安然無恙的你。”
邁克握住了伊森的手掌,向前一步,抱住了伊森的肩膀,輕聲道:“我也是。”
一旁,尼雅看著相擁兩人,頗爲慨的嘆了口氣。
邁克鬆開了伊森,拍了拍伊森的肩膀,順勢握住房門的把手,輕輕的將屋門關上。
在屋門關閉前的一剎那,走廊裡傳來了邁克的低聲細語:“別謝它,它從未存在過。”
咔嚓。
房門閉,伊森看著眼前的木門,
笑著搖了搖頭,
還說你是神父?這應該是你說的話麼?
伊森本以爲這會是安穩的一夜,但在夜半時分,伊森聽到了吱嘎吱嘎的聲響,警惕的伊森猛地睜開了雙眼,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順著聲源,來到了主臥室。
伊森悄悄的將主臥室的房門打開了一條,卻看到令他目驚心的一幕。
那的大牀上,邁克雙目閉,不斷的掙扎著,似乎在經歷一場恐怖的夢魘。
邁克的雙臂攤平在牀上,雙直叉,腦袋不斷的搖晃著,面部扭曲,青筋凸起。
明明沒有任何束縛,也沒有任何東西錮邁克的,但是邁克無論怎樣劇烈的掙扎,他雙手雙腳的姿勢從未改變過,他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十字架牢牢的捆綁束縛。
“別,別這樣對我,別再...別再打了......”邁克抖的聲音讓人心慌,更讓人心疼。
邁克猛地一甩頭,腦袋從左側翻到了右側,似乎被一條無形的鞭子狠狠打著,扭曲的面部幾近猙獰,但即便如此大的作,他雙手雙腳的姿勢依舊固定著,從未被“鬆綁”。
一旁,尼雅一手捂著,強忍著不發出任何聲音,另一隻手卻拿著一個小玻璃瓶。
伴隨著無形的鞭子不斷打,邁克的表愈發的痛苦,下一刻,伊森看到了亮晶晶的藍水滴從他的眼眶中涌了出來。
一旁的尼雅急忙將小玻璃瓶遞上去,將晶瑩的水珠收集起來。
“別,別再這樣對我......求求你,停下......”邁克痛苦的夢囈聲越來越大,他猛地睜開雙眼,坐起子,大口大口的著氣,錮著他的無形十字架瞬間消失,細的鞭打也消失不見。
視線裡,不再是那個暗的地下室,而是一個溫馨的家庭房。
“邁克,對不起,邁克。”尼雅急忙抱住了邁克的子,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邁克仰頭看著天花板,還沉浸在那煉獄之中無法自拔,數十秒鐘之後,邁克緩緩的轉頭看向旁的尼雅,卻看到了那敞開的門。
過門,伊森看到的不再是那個溫文儒雅、氣質淡然的神父。而是一個迷茫無助的孩子,他的腦門上盡是汗水,面目猙獰,眼眶中還蘊含著冰藍的水珠。
邁克深深的吐了口氣,拿過尼雅手中的小玻璃瓶,將蓋子蓋好,放到了一旁的牀頭櫃上,他抓起被子,蜷著躺了下去。
“別謝它,它從未存在過。”臥室中,傳來了一道抖的聲線。
伊森低下頭,輕輕的關上房門。
邁克說過可以製造水滴,卻從未說過那水滴是他的眼淚。
邁克說過人們爲之上癮,卻從未說過用這樣的方式奪取。
邁克更說過他備煎熬,卻從未說過這煎熬是怎樣的痛苦殘忍。
的確,上帝從未出現過。
因爲上帝不會給予邁克如此恐怖而又殘忍的能力。
魔鬼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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