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一直在等消息,見胡巍匆匆趕來,心裏有個不好的預。
胡巍臉凝重,下帽子,低聲道:“人犧牲了。”
秦意張大了眼睛,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一個人,一轉眼就犧牲了?知道此行危險重重,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可真正聽到犧牲的消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過了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怎麽,犧牲的?”
“日國間諜偽裝遊客,用一種神經毒素暗殺了他,下飛機時空乘才發現他已經犧牲……”同為軍人,胡巍的心更沉重和痛惜。
秦意張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胡巍見臉慘白,道:“你不要多想,現在要的是麵對接下來的局勢,東西丟失,局勢會變得對你不利。”
秦意了,嚨仿佛被塞住,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我知道了,謝謝您……”
也殺過人,從來沒有慚愧和不安,可是現在,覺一條命背在上,有一種不過氣來的沉重和愧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剛剛才見過麵,才二十多歲的年紀,人生還有大半沒有過完,未來還有無限的可能……
可是現在,一切戛然而止。
突然害怕起來,這件事再發展下去,是不是會有更多的人牽扯進來,甚至失去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衛星電話的屏幕亮起,顯示一串數字。
秦意看著屏幕,過了一會兒,將數字重組,撥過去。
“綿綿。”周牧城的聲音傳來。
“二哥。”
“事你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
周牧城聽出緒不大對,想想便知道為什麽,“你不用太難過,害人的不是你,軍部會找出真正的兇手,現在你要做好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局麵,膠囊丟失,價值也尚未得到證實……”
“我還有一半膠囊。”秦意突然說。
周牧城的聲音戛然而止,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倒吸冷氣,突然喝道:“你說什麽?!你說一遍!”
“膠囊裏的東西我留了一半。”習慣做兩手準備,回到大使館後,就將膠囊裏的東西分了兩份,一半給了軍部的人,一半以防萬一。
周牧城臉驟變,霍然起,厲聲道:“不是讓你不要膠囊裏的東西?!你怎麽就不聽話!”
“我戴了橡膠手套和口罩。”
周牧城不知該誇聰明,還是罵膽大,以極重的語氣告誡:“從現在開始,你不要接任何人!也不要讓任何人進你的房間!東西藏好,軍部會盡快派人過去接應,在軍部的人抵達大使館前,你不能再那東西!”
秦意終於意識到那可能是什麽東西,“二哥,那到底是什麽?”
“病毒。”周牧城沉聲道,“目前尚未確定,但很可能就是——病毒。”
秦意猛地張大了眼睛。
“你是第一個接的人,在不確定其特前,你不要再接任何人。”
“可他不是做藥研究……的嗎?”
“生學包含病毒學,他很可能是意外發現的,當年他的研究資料失蹤時,軍部就有所猜測,警視廳對你的企圖心太不尋常,單純的藥研究果不足以如此瘋狂。”周牧城知道打開過膠囊,片刻不敢耽誤,“現在一切都隻是猜測,切記不要再那東西,保護好自己。”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秦意還在震驚中,難怪警視廳搞出那麽大的靜,為了抓捕膽敢包圍大使館,不惜挑釁華國,單純的藥研究果何至於此,可如果是病毒的話,那就可以說得通了……
所以薑祐寧當年是研究出了一種病毒嗎?
日國人掌握這種病毒究竟想做什麽?
秦意不寒而栗。
很快,大使館戒嚴,以的房間為中心設置隔離區,但凡接過或者進過房間的人,全部進隔離區。
“你說秦意手上還有一半?”莊上將已接到戰士犧牲,膠囊丟失的消息,這從側麵證實了膠囊的重要,但這也讓他很惱火,這會兒聽到周牧城說秦意手上還有一半,頓時提起了神,慨道:“這姑娘還是那麽警覺,知道做兩手準備。”
周牧城毫沒有到輕鬆,反而更加擔憂:“現在不確定那東西的屬,必須馬上派專業人士去東京大使館檢測,如果已經傳染開,整個大使館都會陷危險。”
誰也不知道秦意手上那份東西究竟有什麽樣的效果,可以通過什麽方式染,倘若是易染且致命病毒,整個大使館的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莊上將臉凝重,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現在雙方心知肚明,這時候我們派人過去,日國不一定會同意。悄悄過去也不容易,大使館被圍鐵桶,怎麽進使館是個大問題。這個專業人士也是個問題,不夠專業的去了沒用,夠專業的都分量很重,不能隨意出國。”
每一個科學家都是國家寶貴的財富,損失不起,同時還牽扯到諸多機,輕易不能出國。
周牧城道:“我們可以正大明派人過去,警視廳不是說大使館被恐怖分子盯上了嗎?可以對外宣稱大使館被投毒或者突發傳染病,國派醫療隊過去合合理。”
莊上將角了,這個恐怖分子本就是杜撰出來的,雙方還不斷拿來做借口,“日方不會相信的,他們會懷疑使館人員染病毒。”
“他們懷疑也無妨,這本來也是事實,難道他們能攔著華國,不允許華國救治使館人員?”周牧城又現出了流氓特征,“至於人選……我倒是有一個合適的。”
“誰?”
“時雨。”
莊上將想了想就知道是誰,“就是最初在同研究所跟顧逸清做質研究的那個年輕人,秦意以前的監護對象?”
周牧城點頭,“他是生學出的,目前主攻生醫學,別看他年紀輕,現在國已經是這一塊的權威,如果使館人員真的被染,他正好專業對口。而且——”他頓了頓,道:“既然秦意手上的東西送不出來,不如派人進去搞清楚是什麽。——時雨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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