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隻是關注你們的態。”周牧城了解他的脾氣,特地解釋清楚:“這裏沒有我的人,也沒有多餘的東西,我知道綿綿生病是剛剛遇到了盧大夫。”
其實周牧澤知道,從暗示秦意去東京大學開始,二哥便不會讓這件事放縱發展,必然會注意他和秦意的行。
他可以理解二哥的份和立場,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不介意,“為什麽要讓綿綿去東京大學?綿綿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周牧城沒作聲,反而問:“你都告訴綿綿了?”
周牧澤嗯了聲,目灼灼看著他:“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薑祐寧是綿綿的父親?”
他已經查到薑祐寧,周牧城也沒有再瞞的意義,“薑祐寧隻是符合條件的人選之一,一開始我並不確定,直到綿綿去日國訪問,我對比了薑祐寧和秦錦茹的長相後,才發覺綿綿很可能跟薑祐寧有關係。”
周牧澤頓時警惕,“你想做什麽?”
薑祐寧現在是鐵板釘釘的叛徒,如果秦意確定是他的兒,便不能繼續在外部待下去,並且不能進任何政府部門任職,這輩子都會到監控。
如果周牧城上報,秦意的前途就徹底毀了,還會因為父輩的過錯背上汙名。
“我在你眼裏就那麽迂腐?”見弟弟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自己,周牧城角扯了扯。
“不是迂腐,在這件事上,你在我這裏已經不可信,你明知道薑祐寧是什麽人,卻什麽都不告訴綿綿,還讓去尋找薑祐寧的線索,我不信你不知道東京大學跟薑祐寧的關係。”周牧澤漆黑的眼瞳裏抑著怒火。
“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但是如果還有人能在東京大學找到線索,這世上應該隻有綿綿一個人。”
“什麽意思?”
“薑祐寧失蹤的時候,軍部懷疑是日方為了控製他,故意製造了沉船事故,因為據從日國線人的消息,薑祐寧似乎有一個發現,這個發現可能會影響到華國。但是薑祐寧不知何故瞞了下來,在後來整理薑祐寧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相關信息,所以軍部最開始認為薑祐寧失蹤是日方的謀。後來從李新意的筆記中發現,薑祐寧近期的舉有些異常,對於自己的新發現隻字不提,借口需要進一步確定再上報,可惜沒等到上報,科研隊便集溺亡,隻有薑祐寧一人失蹤。”
“薑祐寧沒有叛逃的理由。”周牧澤一針見,“政局穩定,他出普通,是國家看重的科學家,牽扯不到其他層麵的鬥爭,不可能到迫害。如果他想要更優越的環境,可以選擇移民,日國或國都不是問題,用不著叛逃。”
“對,這個問題在當年是個爭議,薑祐寧不管從哪方麵看都沒必要叛逃,但最終軍部調查的結果是薑祐寧叛逃。”
“你懷疑有?”周牧澤聽出了他的畫外音,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手這件事,“但是這跟綿綿有什麽關係?二十五年前還沒出生,什麽都不知道。”
周牧城看著他,“有些人藏了二十多年,隻有跟那段往事有關的人才能引出他們。”
“你如何確定綿綿可以引出那些人?”周牧澤眉心皺起,如果真的還有人一直在關注薑祐寧叛逃的事,豈不是秦意的份也瞞不久了?
“我不確定,我隻知道當年日國還有知人。”
“所以你用去試探所謂的知人?!”周牧澤大步上前,這次他真的怒了,他可以理解周牧城為了保而瞞真相,但是利用到自家人上,卻萬萬不能忍。“萬一對方有惡意,借機斬草除,還能活著回國?!”
“我知道這麽做對不起綿綿,但你知道經手薑祐寧叛逃調查的人是誰嗎?”
“誰?”
“二十五年前的沈將,如今的沈榮沈中將。”
周牧澤眸一凝。
“我這麽說並不是肯定沈榮就在調查中了手腳,隻是那些年發生過什麽事,你應該還有印象,我有理由做一些懷疑。”
二十五年前,周牧城還是個小小的中校,沒有權限調看軍部絕,直到周牧澤查秦意的父親時,他發覺薑祐寧可能是秦意的父親,翻開當年的檔案,才發現了些許端倪。
“拋開這些懷疑,綿綿讓沈家損失了一個重要員,沈家對的關注會隨著走上高位越來越多。綿綿無心高位還好,倘若有心繼續往高走,父不詳這一點會為的短板,沈家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今天不是我們查綿綿的世,未來可能就是沈家查。”
即使能查出秦意雙親都是華人,也不代表著秦意的雙親就是華國人,華人跟華國人是不同的,華人隻是長了一副華國人的臉,芯子不一定還是華國人。
華國人才計劃的條件越來越寬鬆,但核心部分還是很慎重的。
秦意進外部的政審這麽順利,除了政策開放,還有周家的緣故,但是職位越高,審核越嚴格,秦意如果不想止步於新聞司,來曆就會為一個問題。
軍部更嚴格,也是秦意無意參軍,否則以的經曆,連伍的機會都沒有。
周牧城補了句,“你別忘了明年還有什麽事。”
周牧澤眉心一跳。
明年換屆大選。
想到幾年前的那場紛爭,他的心沉重了幾分,真是多事之秋。
現在,薑祐寧的事不得不繼續調查下去,不論是為了掌握真相,早做準備,還是為了抓住對手的把柄,都必須調查到底。
周牧澤看著周牧城,開口要求:“我要薑祐寧的詳細資料。”
“可以。”周牧城一口答應,“實際上日國那邊的調查已經開始,你和綿綿不需要再手這件事。”
這麽說有進展。
想到這些進展是秦意被當餌才取得的,周牧澤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毫不客氣地問道:“綿綿在東京大學遇到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你查到了什麽?”
“這些我會連同薑祐寧的資料一同給你,但是結果出來之前,我不建議你告訴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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