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遠去,秦意淚如雨下,的力氣幾乎,差點站不穩。
扶著書桌,目再次落到那張照片上,看著照片上清雋的男子,出抖的手拿起照片,小心翼翼地出手指,輕輕那人的臉。
這就是的父親。
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很多畫麵,如果媽咪還在一起,他們就像普通家庭那樣,他會在休息時帶出門玩,玩舉高高,給買玩,教做作業,在媽咪教訓的時候幫說話,背地裏哄開心,給塞零花錢……
啪嗒。眼淚滴在照片上,秦意連忙用手掉,卻發現照片更加模糊了,心裏一急,連忙放下照片,手忙腳找紙巾,突然發現照片背麵分別用日文寫著六人的名字,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是“薑祐寧”這三個名字的日文還可以分辨出來。
這裏的日文仍然是采用了音譯,也就是“薑祐寧”三個字沒有翻譯日文中的對應字詞,而是采取了同音詞匯,再從日文中翻譯過來,在華文中不一定準確。
現在,秦意已經知道是哪三個字。
薑水之畔的薑,承天之祐的祐,安國寧家的寧。
薑祐寧。
名字代表著長輩的祝福和期,這個名字在那個年代是很有書卷氣的,長輩是不是期他為一個利國利民的人,所以給他取了一個這樣滿含期待的名字?
秦意在紙上寫下這三個字,突然想了解更多,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是什麽樣的脾氣?有什麽好?他做過些什麽?有過什麽經曆?還有他為什麽……叛逃?
打開電腦,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什麽,飛快在搜索引擎中輸薑祐寧,搜索結果馬上跳出上千條信息,首頁的信息全都跟他五。
又添加了“生學”這個關鍵詞,仍然沒有找到相關信息。
想來被屏蔽了,國不會有他的公開信息。
手指飛快敲打鍵盤,秦意進外網,在搜索引擎中輸“JiangYouning”和“BiomedicalScience(生醫學)”,馬上跳出一連串相關信息。
秦意一條一條看下來,都不是他的信息。
把“BiomedicalScience”刪除,重新用“JiangYouning”搜索,這次跳出了近萬條信息。
不是。
不是。
都不是。
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一組關鍵詞“JiangYouning”“Isolationofpathogenicmicroganisms(致病微生分離)”,點進去一看,這是一篇刊登在權威醫學雜誌上的稿件,全標題是“Constructionofrecombinantplasmidfvirulencegenesof5pathogenicmicroganisms(5種致病微生毒力基因重組質粒的構建)”,作者署名“JiangYouning”,作者國籍赫然便是華國!
這是一篇關於致病微生的新發現的研究,致力於對致病微生的治療。
有了這篇發現,秦意很快搜索其他同類雜誌,發現“JiangYouning”發表了不隻一篇學報告,全是對疾病治療的研究。
秦意又去搜索了華國,發現二十多年華國對於醫藥的研究都剛剛起步,現在很多常規藥的藥廠都沒有,而國外的製藥公司也不願意跟華國合作,整個華國都於無藥可用的境況。
而薑祐寧的每一個研究都符合華國當時的需要,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叛逃……
秦意心裏漸漸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可是還不夠。一個科學家會改變國籍,除了被優越的研究環境吸引,其他原因並不多。華國當時的政局很穩定,甚至開始吸引歸國華僑,對科研人才越來越重視,薑祐寧沒有非要改變國籍的理由。
退一步說,就算薑祐寧想移民,以他當時的況並不難,犯不著叛逃。
移民等於和平分手,叛逃卻是撕破臉皮,叛逃的人一輩子都不能見,並將終生承來自一個國家的追殺。
更何況叛逃的國家還是日國。
薑祐寧到底是為了什麽?他現在在哪?
媽咪是怎麽跟他認識的?媽咪一個人遠赴國便是因為他叛逃嗎……
秦意頭暈腦脹,一片。
恍惚中,好像又來到了一個悉的地方,可是什麽都看不到,隻是覺到很溫暖,像是被什麽人抱在懷裏,有人在笑語,“如果是孩子,小名就綿綿吧,孩子有個可的小名更討人喜歡。”
是個清朗溫潤的男聲,雖然看不到他長什麽樣,可是能想象到他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
說罷,他含著笑意的聲音輕聲著,“綿綿,綿綿。”
……是誰?
覺莫名悉。
“綿綿,綿綿,你聽到爸爸給你起的小名了嗎?”媽咪的聲音含笑。
那是……什麽?
突然很難過,好像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想手抓住,卻又不知道該抓住什麽,急得不行,到底是什麽?是什麽?
那是——
“爸……爸……”淚水從眼角泌出,微,終於出了那個稱呼。
聽到靜,周牧澤馬上低下頭,輕聲:“綿綿?”
“爸爸……”秦意無意識地喊著。
周牧澤抿著,對父親的執念這麽深,或許當初便不應該調查,也不會這麽痛苦。
看著通紅的臉頰,周牧澤拭了拭額頭,仍是滾燙。
盧大夫還沒走,他忍不住又把盧大夫請過來,盧大夫很無奈,藥才剛喝下去,便是打針也沒有這麽快的。不過他還是認真地把了把脈,“秦小姐這是緒大起大落,驚又累,這發燒來得急,不過還好,應該很快能退燒,不過後麵要好好養養,平時不生病,這生起病來如果不注意就是病來如山倒。”
看著在睡夢中囈語的秦意,周牧澤眸沉如水,輕輕握住了的手。
半小時後,秦意的燒退了些。
周牧澤這才稍稍放了心,讓人送盧大夫回家。
“五爺,二爺來了。”護衛長突然來稟報。
周牧澤眸一凝,回頭看了眼秦意,傭人過來看著秦意,這才去書房見周牧城。
“大半夜過來有什麽事?”周牧澤的語氣冷漠問。
周牧城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反而問起:“綿綿病了?”
“你監控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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