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翡翠花園停車場,停在了電梯口附近,車子停穩後,後車門從裏麵被推開,走下來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孩。
孩穿著一套黑西裝,妝容輕淡,頭發紮了個低馬尾,出半截雪白細長的脖子,被黑的服襯得如白雪,得人遐想。
“秦意。”
秦意剛下車,就聽到一個悉淡雅的聲自己,循聲看去,隻見明琪從不遠一輛車的駕駛座上走下來。
秦意眸閃了閃,隨手把車門關上,看著走過來的明琪問道:“明小姐怎麽會在這裏?”
此時,明琪仍是穿了一婀娜多姿的旗袍,讓秦意懷疑除了旗袍沒有別的服。聽到秦意的問話,明琪妝容致的臉上出一抹優雅的微笑,一點兒也看不出下午記者會上的狼狽,“我來找你。”
“明小姐這次又有何貴幹?”
“是你做的吧?”明琪忽然道。
秦意一臉淡然地看著,“什麽是我做的?”
“你自己心裏清楚!別以為你做得幹淨我就不知道!”明琪的聲音忽然威嚴,目咄咄人,直人心。
秦意對上的視線,仔細盯著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今天到的打擊還不夠,想來我這裏繼續找不痛快?”
一開口就揭明琪的傷疤,明琪氣得渾發抖。
秦意一看的反應就知道在詐自己,這種不明不白的質問,上個心理素質不好或者心裏有鬼的人還有點用,對付明琪可是理直氣壯,半點愧疚都沒有。
“明小姐,被害妄想癥是病,得治。”轉揮手,“好走不送。”
“站住!”
秦意站住了,往明琪的傷疤上撒了一把鹽:“怎麽?明小姐還想跟我談談如何從人生頂峰跌落雲端的?”
“你——”明琪恨不得撕了那張。
本來是有點懷疑秦意,但是又不認為秦意能做到這個地步,明氏汽車從料到攪局一環接一環,連明友青都栽了跟頭,到了最後才看清這整件事中最大的益者是明濤,所以,和明友青最懷疑的人是明濤。
實際上,這次不但不是來找秦意的麻煩,相反,是來求秦意的。
周牧澤不接的電話,衛哲一直敷衍,也不知道周牧澤到底會住在哪裏,不得已才來找秦意問周牧澤的私人號碼和行蹤,隻是看到秦意的那一瞬,就忍不住心底的懷疑,想詐一詐,看心不心虛。
明琪下了心頭的怒意:“秦意,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你要五爺的私人號碼。”
秦意忍不住笑,“你問我要周牧澤的號碼?”
明琪聽那麽自然地喊周牧澤的名字,心中非常不虞,強著說道:“我找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希你不要耽誤了。”
“你想請他幫忙?”
“這不關你的事。”
秦意聳聳肩,“你說得對,這不關我的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明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點失控的緒平複下來,“你還在記恨以前那些事?”
“嗯,一直記著。”
明琪被坦白的態度噎了一下,“如果你是因為過去那些事不願意告訴我,我可以向你道歉。”
秦意又笑了,“明小姐,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麽誤解?你道歉我就一定會原諒?你以為我很稀罕你的道歉?在我眼裏,你的道歉一文不值。”
“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意淡淡笑道:“我想怎麽樣早就跟你說過,但是,你似乎做不到。”
“大尾狼郵箱裏的ip是別人陷害我的,我跟這種人沒有任何關係。”明琪的語氣裏充滿鄙夷。
我知道你的ip是被栽贓的,但是讓大尾狼黑我可不是栽贓。秦意心說,臉上不顯半分,“明小姐,其實我很想請教你,到底是什麽給了你勇氣和信心覺得我會不計前嫌,把周牧澤的號碼給你,幫助你渡過難關呢?”
明琪死死地盯著秦意,就在秦意以為會說什麽的時候,忽然平靜下來,恢複了平常那副溫和卻著疏離的神:“秦意,你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國的況不了解,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沒有永遠的敵人,可能昨天的敵人,今天就可能為你的朋友,聰明如你,應該知道什麽時候接,什麽時候拒絕。”
“別人或許還有可能化敵為友,但是你,我真想不出跟你做朋友有什麽好,像唐瑤那樣給你利用嗎?”
“在這個圈子裏,你想要什麽就得用各種手段去爭取,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如果你落敗,那是你技不如人,怪不了別人。”
“原來在你眼裏,朋友就是這樣的價值,恕我不能茍同,我想自己跟你這樣三觀不同的人沒辦法做朋友。”
明琪淡淡笑了笑,“隻要彼此有需要,什麽都不是妨礙。”
“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對你有需要?”
“聽說你跟五爺分開了幾年,你就不想知道這幾年五爺都在做什麽,當初為什麽不要你,以及……他邊有過什麽人?”
秦意聽到那句“為什麽不要你”,呼吸停了一下,口湧出一久違的鈍痛,臉漸漸有些發白。
明琪看到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邊的笑意更深了,“他沒有告訴你是嗎?也對,你那時候還小,這也不是什麽好事。”
“夠了,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請你現在離開。”
秦意轉就走,卻被明琪拽住手腕,笑如花,一派的溫文爾雅:“別那麽著急,話還沒說完呢。你待在五爺邊,就不想知道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你以為五爺這次找你回來還跟以前一樣嗎?”
“你放手!”秦意厲聲道。
明琪越發得意,“隻要你告訴我五爺的私人號碼和行蹤,我就放開你,還會把真相告訴你。”
“什麽真相?”
男人低沉冷厲的聲音突然傳來,明琪悚然回頭,隻見周牧澤從旁邊那輛勞斯萊斯裏走出來,眸冰冷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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