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竟是預言為現實，因果有循環，報應已至。

　……

　前方就是新華學校，一輛車從不遠的盡頭緩緩行駛而來，余安安駕車，突然喊道，“寶爺，你快瞧，你媽媽已經到了！”

　原本一直閉著眼睛，在聽CD機的寶爺猛地睜開眼睛，果真看見一道影，不知何時已經到來，一早就駐足在學校門口。

　余安安將車一停下，寶爺就下了車。

　隔了一條馬路，年瞧見人駐足在對面，那雙眼睛溫微笑注目，記憶黑暗一片，卻是來到學校送他上學接他放學……

　“小寶，過馬路要看紅綠燈！”開始喊，可是年已經飛奔向。

　余安安側目瞧見，年朝喊，“媽媽--！你站在那別，我過來找你--！”

　閃耀，是年奔向人。像是奔向了那份久違的幸福。

　……

　寶爺開口喊了“媽媽”，對于孩子這樣迅速的轉變，眾人都到詫異喜悅，也同時徹底放心。

　近日里的喜事，不只是這一樁，曾若水也終于出院。

　當天，沈寒接曾若水回到了翠屏公館，宴請所有人來家中做客。

　眾人自然歡喜前往，蔓生帶著寶爺和趙媽，林書翰以及林文和都趕至。

　余安安、高進還有程牧磊三人亦是前來。

　當然王燕回也沒有例外，同在相邀的名單之列。

　曾若水更是叮囑，請王燕回一定到席。

　午餐盛，眾人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不斷。這樣的時刻，真的已經久違，所以誰也沒有顧忌，敞開了酒杯觥籌錯彼此玩鬧。

　余安安喝了整整一瓶酒，的酒量比起從前那是不可估量。只是也已經微醺，幾人正在餐桌上開始行酒令。

　寶爺還年，只給了他一小杯甜酒。之后要是輸了，便讓沈寒頂上代替認罰。

　誰想，孩子小小年紀，卻將一桌子的大人都贏了個遍。

　“我可以說不來了嗎？”余安安有些苦惱問道。

　寶爺坐在座位上，十分堅持也十分諒道，“安安阿姨，今天任翔叔叔不在這里，你耍賴也沒人心疼。”

　“……”余安安郁悶了，誰要他心疼了！周遭全都是旁人的嬉笑聲，不甘示弱回道，“我們接著來！”

　另一邊，曾若水已經下了餐桌，蔓生陪著坐在一旁說話，王燕回也在周遭。

　當著他們的面，曾若水開口道。“王大哥，我要謝謝你。”

　突然道謝，讓蔓生怔住，王燕回微笑道，“什麼事，要讓你謝我，我可不記得。”

　曾若水道出謝的緣由，“當年如果不是你，來到曾家力保我，之后我也不會這樣快能夠太平。”

　那是曾若水曾經請求王燕回不要對第二個人提起，因為那段過去實在太為人不恥，連自己都無法面對。可如今，早就不在意了。

　舉杯，敬向了王燕回，又是說道，“蔓生，你大哥他很守約，連你也沒有告訴。”

　王燕回的確守住了信約，他不曾主提起一句。盡管是想要追問，也只是吩咐孟平事先提醒。

　其實蔓生已經約猜到，當年曾若水出事，王燕回顯然知，而且不曾袖手旁觀。可他不說，也不追問，直到現下曾若水坦然道出過往。

　“若水，大哥是自己人，幫你是應該的。”蔓生也不客氣回道。

　王燕回微笑頜首，對于“自己人”這三個字，只覺得心中順暢。

　“燕回舅舅！”寶爺在餐桌上喊，“安安阿姨快要不行了，一個人不好玩！”

　聽見寶爺召喚，王燕回起前往餐桌席，加了行酒令的戰局里。

　著那一行人之中，王燕回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影，曾若水不道，“有這樣的大哥在邊，你去了海城，我很放心。”

　“蔓生，今天是周三，小寶的假期要結束了，你也一起回海城吧。”曾若水終于提起離別，卻因為止不住的不舍傷，所以故意道，“你欠我和邵璇的人，已經還清了，這下不欠了。”

　……

　突然之間，蔓生也記起曾經往事。

　那時候和溫尚霖的婚姻正面臨敗亡，在窮追猛打迫之下，請了曾若水和邵璇幫忙。當時前往北城找他，而們卻被溫尚霖請到南湘居。當終于歸來，們才被放出。

　還坐在車里。焦急給們撥電話，確認們平安無事。

　許是得知不安，于是曾若水最先道：林蔓生，你記得欠我們兩個一個大人。

　邵璇接著也道：就是，欠我們每個人一個啊！改天我們來收債！

　回顧往事，卻真發現遙遠而不可及，如果不提起，自己也會忘記誓言，忘記那些曾經，蔓生笑應，“你們的債收完了。”

　“若水，告訴我，你要去哪里？”蔓生又是追問。

　曾若水那樣平和從容微笑著，朝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先去國的大好河山瞧一瞧，然后大概再去國外。你和小璇不要羨慕我。誰讓我現在有閑又有錢。”

　還記得年，邵璇在那里慨富家爺千金就是肆意快活：如果我有很多很多錢，就不需要在傷心的時候以淚洗面，就可以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馬爾代夫的藤椅上敷著面止住眼淚。

　可過了天真懵懂年后，才發現有些傷心，是再多錢也止不住的。

　但是幸好們一直以來努力不懈，所以還有這個資本。

　當天午后，醉酒的余安安等人，直接在公館客房里午睡。

　蔓生沒有再詢問曾若水，有關于沈寒的去向。他是否會陪同一起，又是否會分道揚鑣。因為不需要再詢問，也清楚結果。他絕對不會讓曾若水一個人，哪怕他們現在不是人，這輩子或許也不了人。

　傍晚來臨之前，蔓生一行終于出發去機場。

　曾若水沒有再陪同前往送機，只送到公館門口。

　這一次，蔓生是由送別，“我走了。”

　……

　從宜城終于前往海城，林書翰將余安安三人全都派在的邊隨行，趙媽也當然隨同。如若不然，他實在是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