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回撥鍵,不曾等待多久就已經迅速接起,他果真是等待多時,“大哥,出什麼事了?”
若非是急事,王燕回又怎會從昨夜一直找,而的手機被放在自己房間里,因為是靜音模式,本就沒有注意。
“蔓生,這件事有關曾家。”王燕回在那頭低聲道。
此刻一提起曾家,蔓生就已經警鈴大作,他卻忽然道出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不是曾家親生的另有其人。”
話語不算太過晦,卻也沒有道明,可唯獨指向了一個人--曾樓南!
蔓生瞠目不已,“……”
“你不信?”王燕回問道。
曾樓南并非是曾父的親生兒子,這怎麼可能?
像是曾家這樣的大家族,為繼承人,卻非親生,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蔓生有些發懵,思緒不斷盤旋。
王燕回不會無端生疑,他一定是打探到一些蛛馬跡。即便真是事實,曾樓南又知不知?
如果曾樓南知,那麼DNA又是怎麼一回事,究竟是誰在作假?
如果他還有一真心在其中,竟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無辜流產,還要將推給別人!
“蔓生……”電話那頭,王燕回遲遲等不到的回應,又是呼喊。
蔓生了道,“好狠……”
這些如果是真是假,忽然都輕如鴻,所有的傷痕都已賜下。
男人的一顆心,為什麼可以這樣狠。
……
時隔三年,曾氏總部大廈遷徙新地址。
蔓生站在這座大廈前方,抬頭看那幾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合生制藥!
曾氏以制藥起家聞名,而今卻就了大型企業,更是在曾樓南的手中蒸蒸日上,為國數一數二有名的公司。
蔓生就在轉角不斷等候,突然瞧見一行人終于而出--
下屬們簇擁著中間兩位大人,那正是曾樓南以及尉容。據悉,他們近日一直在洽談,此番或許已近尾聲階段。
蔓生無心關心這些,疾步而出,朝曾樓南奔走過去!
“曾總!”蔓生一下走近,朝他開口呼喊。
的聲音驚了一行人,紛紛回頭去,任翔喊道,“蔓生小姐?”
尉容瞧向,對于的出現,似乎并不到意外。
蔓生朝任翔頜首,視線掠過尉容,又是朝曾樓南道,“請給我五分鐘!”
實則在來這里等候之前,蔓生私底下已經聯系數次,可是曾樓南全都拒絕不見。無奈之下,才會來到這里。
“曾總,不打擾了。”尉容低聲一句,已經帶領任翔等人離開。
此刻,曾樓南終于喚退周遭,“只有五分鐘!”
“五分鐘也已經足夠,其實我要說的不多,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蔓生在這里駐足良久,那些滿腹疑問至此竟全了空,而只想知道,只想為曾若水問一句,“曾樓南,告訴我,你現在還嗎--!”
索問那些緣由。討伐又或者斥責,都是如此空泛,只想要知道結果,想要知道將來!
之下,曾樓南的面容微怔,那些通芒,阻攔在蔓生的眼前,讓有些睜不開眼睛。
曾樓南那雙眼眸,起始是渙散而放空著,之后卻是猛烈閃爍過無數的影,像是過往歲月全都被一一去,他凝眉亦是回了一句,“你就當我是一個負心人,我不要了!”
是他決絕的男聲過風聲清楚傳來,蔓生卻是定在原地,那道影直接遠去,不曾再有片刻的遲疑。
這樣的狠決。竟也似曾相識……
蔓生站在風聲里,想起曾若水無聲的哭泣,醒來后淚的枕畔,突然覺無法彈。
分明是春暖花開的時節,為什麼會覺到寒冷……
周遭高樓大廈林立,就在曾氏企業樓前,那道纖細影一直駐足。
而在不遠,那輛車還停在另一轉角不斷著,他手中的煙不知燃了第幾支。
突然,他看見從挎包里拿出手機,而后急忙奔走,像是發生了異常驚心的事--
蔓生握著手機朝路邊停靠的車狂奔而去,那頭是沈寒從未有過的慌忙聲音傳來,“蔓生小姐!這件事都怪我,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現在若水小姐開車跑了出去,說要去找曾大!曾大現在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他今天要登機出國……”
來不及再詢問原因,蔓生已經踩下油門駛向機場。
后方,另一輛亦是猛踩油門追隨!
……
宜城城區,兩輛車子像是飆車一般,你追我趕不斷穿梭。
前方那輛車里,蔓生眼前那些風景全都飛速閃過,看不見周遭,只看向前方,只告訴自己,要快一些,快點趕去那里,快點找到……
前往宜城機場的道路,上了高架后,竟然遇上了連環堵車!
蔓生被堵在半道上,無法前進,卻也無法后退,又是拿出手機,開始給曾若水打電話,卻本就無人接聽。
一連撥了數通后,終于被接通了,可那頭并不是曾若水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人,“喂?你是車主的朋友嗎?我的車子剛剛不小心追尾了你朋友的車……”
“在哪里追尾?”蔓生驚心問道。
對方立刻報了個方位,蔓生一瞧位置,就在前方不遠!
“我現在就過來!”蔓生回了一聲,掛斷電話就直接下車。
“吡--”車隊緩慢恢復了行駛,蔓生一邊揮手示意,一邊跑至側邊開始往前方狂奔!
后方一輛車里,任翔在副駕駛上喊,“容!這太危險!”
尉容握住方向盤,看著奔走在高架上,視線一路追隨,又是踩下油門追隨。
呼呼--!
再也不顧不得其他,蔓生不斷奔跑著,瞧見了前方造事故的車輛。認出其中一輛車,正是曾若水平時的私駕。
事故并不嚴重,只是輕微的撞擊,但是曾若水坐在駕駛座上,整個人還暈眩著。
“若水!”蔓生撥開人群,來到了的邊。
曾若水終于回過神來,迎上的臉龐,的眼睛已經通紅一片,輕聲哀求,“蔓生,帶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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