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可以無條件包容,在母親面前,邵璇即便崩潰,卻也不會無安放自己。可面對的人,如果換是楊冷清,這個深的男人,心底的自卑會將曾經過的凌辱無限放大。縱然楊冷清不介意,但始終耿耿于懷。
蔓生不敢說,邵璇這輩子會不會好轉,因為這太漫長,也因為時間總歸是良藥。但有些時候,有些痛楚無法用時間治愈,特別是心里的滿目瘡痍。
楊冷清陷了深深沉寂。
蔓生只是道,“催眠這件事。是尉容之前向我提議。如果你有疑慮,有不放心的地方,可以找他咨詢。”
……
夜之中霓虹璀璨,保利位于津城城區連鎖朗廷五星酒店,今夜迎來一位貴賓。
那便是保利總部專務理事楊冷清!
楊冷清一到來,大廳經理上前迎接,不敢怠慢,“楊理事……”
“尉總住在哪里?”楊冷清低聲詢問。
由經理親自相送,將楊冷清迎上尉總所住的套房。
自從尉總親臨津城后,就一直住在此。寬敞的套房里,尉容一邊理公務,一邊待行事。任翔于間,而宗泉守在外間,瞧見來人,便請他,“容,楊爺來了。”
楊冷清只是安靜坐下。等著尉容將最后事宜向任翔待完。
不過多久,任翔也退了出去。
尉容瞧向他道,“來一杯?”
楊冷清沒有拒絕,尉容便拿了一瓶酒,各自斟上一杯。當楊冷清接過酒杯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不嘆一句,“我險些以為這幾年不知去向,是去研究心理學了。”
就像是這杯酒,他心里確實想喝一杯,所以本能默許。
一如邵璇的反應,也不正是如此,和他如出一轍。
尉容輕晃著手中的酒杯,聽見他問,“是你向提議心理催眠?”
“這也是一種治療方式。”尉容漠漠回道。
楊冷清也的確承認,此刻似乎也沒有比催眠更有效更迅速的治療方法。他們不能一直拖延下去,也不能再拿時間去作賭注。
畢竟,他已經再也賭不起了。
“那位心理醫生在哪里,我想和他當面談一談。”楊冷清更能夠肯定,以尉容的行事作風,一定已經著手安排將那位醫生請到津城,只等他主提出相見一刻。
果真,尉容回道,“那位教授已經從國外趕來津城,明天就會抵達。”
楊冷清沒有了異議,兩人亦是默默了半晌,待那杯酒飲盡,他這才又道,“辭呈我會發送到人事部,今后公司只能給你了。”
尉容卻微笑,“公司的事,你最不需要擔心。就算我不在,也有人會接管。保利總經理這個位置,可是有很多人虎視眈眈。”
外有王燕回,有尉孝禮,而今王家又是家斗不斷,眼看著尉孝禮上位趨勢更猛,楊冷清已經收到消息,“孝禮已經回國,聯系了董事會私下商談。”
“你的位置,楊氏企業的接管,隨他們相爭了。”尉容淡淡應聲。
但是楊冷清卻分明察覺,他已心生退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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