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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婚路》 第1157章 往事非煙接她回家(4)

 這才發現,原來歲月也有留下微末痕跡。

 滿的刺已經不復存在。

 ……

 這個當下,余安安竟找不到訴說的開場白。而著自己,用一雙麗平靜的眼眸。

 一旁的小妙玉卻開口,輕聲說道,“師姑,還有一位男施主,他在村子里,也說要找你。”

 余安安這才回神,接了話道,“是高進!”

 “高進就在山下的村子里,他也來找您,可是村長說,最近上山禮佛的香客太多了,所以不能再放行。后來好不容易求了村長,才說如果是個孩子就能進來……”余安安談起這一路前來的經過,談起高進是如何不易。

 又是道,“我接到電話,就立刻過來了。本來小石頭也要來。可是他走不開,所以就留在公司待命。我直接請了年假,一個人先來和高進面……”

 只怕會惹人注目,所以余安安以要出門旅游的名義向林書翰提出休年假。忽又想起林書翰,余安安急忙說道,“副總,林總很好!接管錦悅這幾年后的部署安排有條不紊,一連拿了好幾個大型項目,還了宜城的青年才俊,董事們都很認可他,沒有一個人不滿意……”

 余安安提起了林書翰,自然也想到了另外一人,“還有趙媽,那一年你突然走了,我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最后林總說,不能再繼續這樣無止盡找下去。就先回了宜城,公司不能一天沒有人管事。回去之前,他請了趙媽去海城,他讓趙媽陪在寶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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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起寶爺,余安安瞧見林蔓生那張寧靜的臉龐終于顯出難過悵然,只是沉默聆聽,卻不曾開口詢問。仿佛心中的愧疚不安,在這三年里的不知去向,早已經沒有資格去詢問孩子是否安好。

 余安安趕將自己所知曉的一切,有關于寶爺的一切都詳細告知,“副總,寶邊除了有趙媽,還有鄭媽在……”

 “他現在在海城的學校念書,學習很好,還經常得獎,因為寶爺一直都很聰明。副總離開這幾年里,寶爺也長大了。醫院方面就安排了手,腦部手很順利,但是因為眼部神經被迫得太久,視力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恢復,導致后癥眼角損……”余安安事無巨細,談起了寶爺的病癥,“現在寶爺能看到一些人影,也能看字,但是不能經常用眼,長時間下去,醫生還是建議,要等待眼角……”

 能看見了……

 眼中一定,著余安安的影,前方卻忽然幻化出寶爺的模樣。

 那時離去,他還那樣小,如今不知已有多高。

 “寶爺說他要自己等到有人捐獻眼角的機會,不要用錢去買……”余安安提起此事。也不對那孩子到敬佩。

 寶爺這才幾歲,卻已經明白金錢不是萬能,有些事絕不能用金錢去解決,比方是眼角,比方是面對病痛折磨,當前方還有無數人在等待機會,他不愿剝奪別人的機會,又或是用金錢去強買。

 余安安笑著道,“副總,寶爺一切都好!”

 在面前的林蔓生,靜靜聽著這一切,聽著有關于寶爺的消息,眼底凝聚的思念深深埋藏,像是慨萬千卻無訴說,最后輕聲呢喃,“那就好,那就好……”

 不斷呢喃著這三個字,仿佛聽見孩子萬事平安就已經足夠。

 ……

 余安安卻怕傷心,長時間的母子分離,連想要去關懷都仿佛不再能夠。不愿再繼續方才沉重的話題,趕忙轉了方向,“上次我去海城看爺,學校里舉辦運會,副總,你不知道那些孩子有多喜歡他……”

 下一秒,余安安談起寶爺在學校的生活,那些趣事不斷,他是如何學生追捧喜,卻又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小爺。

 小妙玉在旁靜靜聽著,自小就養的習慣,不打斷長輩們說話。

 直到余安安說了好一陣,停下來喝杯水,小妙玉才問道,“施主。你剛剛說的寶爺,是不是就是師姑的孩子?”

 余安安驚奇笑問,“你也知道?”

 小妙玉點頭,“嗯!小寶小施主和我不一樣,但是他和師姑一樣好看!”

 寶爺是男孩子,的確和小妙玉不一樣,但是提到相貌,雖然眉眼之間的神像副總,可是那孩子越長越大,卻越來越像另一個人……

 余安安不敢提起那人,有關于當年的離開,追究底都和他牽扯不清。直接跳過了他,又是道,“還有文和爺,還有若水小姐和邵璇小姐,他們都好,只是也有好些日子不見了……”

 這一刻。本無法一一道明這幾年來所發生的一切,毫無語序可言……

 又是說了半晌后,直到小妙玉喊道,“師姑,我下山回庵堂去,一會兒帶飯菜上來,今天師姑一定沒時間做飯啦……”

 小妙玉告別了兩人,歡喜的離開。

 瞧著小娃遠去,余安安冷不防詢問,“副總,是不是你讓妙玉在平安符上寫了訊號?”

 然而,卻只是略帶疑,這讓余安安驚奇,“難道不是?”

 那枚平安符立即被找出,已經收藏,展開的符紙拿到林蔓生面前,讓去瞧,“是因為平安符上的字,我才能找到這里,找到副總!”

 低頭去看,果真有一行字--我在浮生塔!

 這個時候,余安安聽見沉思過后囈語一句,“這不是我寫的,也不是我派人寫的。”

 余安安眼眸一凝,“如果不是副總,那還會有誰?”

 還會有誰……

 思緒幽幽散開,穿過桃花樹,灑下斑駁影。

 那些影將記憶倒流,像是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天,那夜的夜如墨,費盡所有力氣爬出那座祠堂。他如惡鬼攔路忽然追來,就在離去的路上。

 記憶猛然定格,是他低沉的男聲在寒冷的夜里響起:既然你也無所謂去哪里,那就讓我送你去一個地方。林蔓生,只有你徹底消失,才能讓我真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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