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秒,他那雙眼眸格外冷厲注視。“林書翰!你以為當年,你姐姐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生下小寶!你以為憑什麼要在那樣小的年紀,去生下一個孩子!”
“是你!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林書翰的話語直指于他。
“的確是我,但你也逃不過!如果不是你當年在英國的時候得罪人,又怎麼會生下這個孩子!”尉容此話一出,林書翰徹底定在原地。
那些聲音嘈雜而來,卻再也聽不見了……
過了許久,是余安安折返而回,方才看見尉總離開,此刻狐疑呼喊,“林總?”
卻見到林書翰惶惶失神,那樣悔不當初,“竟然是我……”
那是尉容離去之前的話語,清清楚楚傳來--一百萬英鎊,就能讓借腹生子生下一個孩子!
……
那一天尉總離開之后。余安安只覺得林書翰就像是一下子頹敗如山倒,又見他雙眼無神,彷徨之間好似忽然想到什麼,他邁開步伐突然往外走,急不可待就要前往。
“林總!您要去哪里!”余安安立刻詢問,可不敢就這樣讓他獨自外出。
林書翰卻道,“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派車送您去!”余安安又是喊道,他宿醉一夜,到了現在酒還未散去,“您現在還不能開車!”
林書翰倒是一怔,余安安見他緩了步伐,又是說道,“我讓高組長開車送您過去!”
下一刻,余安安就吩咐高進備車。
林書翰是由高進送走。余安安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過了許久后,大抵是車子開到了一地方,余安安接到高進的電話,這才得知--林總原來是去了林家墓園!
現今,林董事長還躺在療養院里,他自從那一年病倒后就一直不曾好轉。
所以,住在這座墓園里的人,唯有一個人,那就是--林母馮若儀!
這一天從上午到下午,又從下午到晚上,等到天深濃,直至凌晨時刻,在高進的上前勸說下,林書翰方才離開。
后來,余安安再詢問高進。“林總怎麼突然去了馮夫人墓地?”
高進自然不知曉,或許是因為想念母親,所以才會前往。
然而他卻清楚之間覺到,那一天的林書翰在墓園里,在馮夫人的墓碑前方,不單單是因為思念,更是仿佛為了懺悔。
可是懺悔什麼?
高進不清楚。
余安安自然更不清楚。
只是自從那一天墓地祭拜過后,林書翰歸去后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待到第四天醒來,他煥然一新回到錦悅,讓人震驚無比。
自那一天后,他不曾再流連于煙花之地,像是重生了一般。
眾人都驚愕于他如此轉變,雖然不明白原因,但能夠看見他安好振作。這已值得高興。
只是在那以后,林書翰依舊不愿讓人再提起有關于方以真的任何一句話語。
方以真這三個字,了林書翰此生最大的忌。
至于方以真后來如何,余安安等人不清楚。
偶爾時候,想起那一日,也會好奇尉總到底在辦公室里說了什麼,竟然能讓林書翰回歸正途。也有偶爾時候,向任翔詢問方以真,可任翔也沒有多言,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去,方以真也有,便也過了。
比起從前,林書翰愈發迫切問起林蔓生的下落,那樣想見到。
可是卻依舊沒有的消息。
時間又是一晃而過,第三年的盛夏也已過去,秋日來臨的時候,宜城落葉翩飛。
等到又一年年關來臨的時候,宜城又下起了一場漫天大雪。
宜城的雪,那樣潔白紛飛,余安安不想起當年,在馮家宅邸時的場景。當時他們都還在,副總也在,他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
站在公司辦公樓,著窗外雪景,余安安再次想起林蔓生。
副總,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在的地方,那里的冬天也會下雪嗎?
……
很快,三年時就這樣過去了。
迎來林蔓生離開的第四年。
第四年起始,余安安聽聞遠在海城的保利集團,那一場持續了多年的權位之戰也到了最為迫的時刻。一邊是尉家兩位大之爭。另一邊是王氏聯合了楚氏雙雙相爭,三勢力形詭異的戰局。
但是更聽聞,王家大似乎早已經與其父王董事長不睦。于是,那相爭的勢力又橫生出枝節,多出了一家族部斗爭。
這些遠自另一座城市另一家公司的爭斗,若非是偶爾聽聞,余安安早已經不去理會。
那些時好時壞的結果,無論怎樣,和又有什麼關系?
若是副總還在,也一定會說,和又有什麼相關?
余安安一直都在等,等待著有朝一日,捷報何時會傳來。
而當第四年來臨的時候,余安安也面臨了一則最為頭疼之事,那便是自己的婚事。
其實也不是不想嫁人。
只是每次看見那枚寶石戒指的時候。都會想起林蔓生,總想著如果回來了,那讓看著自己走婚姻殿堂,那該有多好。
就在第四年的春日尾聲,又一則幕消息驚天而起,唯有數人知曉--保利集團總經理尉容涉嫌多年前一起特大謀殺案,這樁案子更是牽扯到北城名門容氏家族。
至于謀殺案事宜,余安安并不知,因為即便是想要打聽也詢問不到結果。就連任翔,也是一知半解。
保工作嚴謹,就像是冬日里大雪將一切掩埋,更是將湖面凍結,而那真相就在湖底深藏,想要探尋卻是如此困難。
這一天,余安安如常早上前來錦悅公司,一般都會提前一刻鐘。
將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余安安就要上樓,但是保安先生卻將喚住,“余書,有一份你的快件……”
余安安有些莫名,的快件為什麼會在停車場的保安手中?應該在前臺才對!
待接過,發現那封快件很輕,里面也不知是何。
只是封面上,的確打了“余書親啟”的字樣。
因為錦悅公司部姓余的書唯有一人,所以保安也猜想到是,余安安有些狐疑,卻也沒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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