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回已經斷定,“你看見進了祠堂?”
“是朝著祠堂里面去的!有沒有進去,我不知道了,只不過再后來……”張二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們迎上自家二樓的臺,這才又道出最詭異的后續,“我回到家里邊洗過澡,就站在現在這個二樓臺上了支煙,你們猜怎麼著?我看見祠堂里有人出來了!”
王鏡樓抬頭去,站在二樓的臺,剛好可以眺尉家祠堂。
王燕回著不遠的那座祖屋,聲音愈發冷凝,“你看見又出來了?”
“不是!”張二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剛才那個穿紅服的人,反正是個人,好像穿著的是白服,出來的時候,有另外兩個人等在外面,然后就扶著上了車,那輛車就開走了!”
“瞧那個樣子,好像是暈過去了!”張二回憶昨夜,只覺得還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怪異,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最后只是道,“我瞧見的,就是這些了……”
王燕回注視于前方尉家祠堂,他一下轉往樓下而去。
王鏡樓跟隨在后,聽見他命令,“你現在就去尉家,請尉老太爺以及所有人過來!再請父親,以及林書翰他們!還有尉容,他一定要到--!”
頤和山莊--。
此刻尉家一行人全都聚集于此,王家早就驚了尉老太爺,卻始終不知真相如何。尉老太爺更是數次派元伯致電尉容,讓他立即回尉家,可是尉容這邊的回話卻是今日公事繁忙。
最終,尉孝禮和楊冷清倒是一前一后歸來。
然而尉老太爺沒有等到尉容的影,王鏡樓便趕至山莊,他前來告知,“尉老太爺,冒昧前來打擾了!但是因為我家二姐昨天夜里到了永福堂之后就不知去向,還請前往祠堂當面對質給一個說法!也請尉容務必到場!”
尉老太爺一驚,卻不知究竟發生何時,當即應允,更是朝元伯下達最后通牒,“你現在就算是用綁的,也要給我將他綁到祠堂!”
夜朦朦中,尉家祖屋卻是燈火通明。
幾方人馬在當天一致趕到此,那些車輛幾乎停不下,都停到了附近的村間小徑。
王父帶著鐘叔到來了。
林書翰以及林文和,連同曾若水、邵璇,更是帶著余安安等人全都現于此。
尉家這邊,尉孝禮和楊冷清陪伴在尉老太爺旁,齊齊走祠堂。
但是祠堂,那位老管家一言不發站在大廳中央。眾人的影紛紛掠過他,圍聚于周遭。
卻是一片寂靜--。
不等誰出聲,王燕回先行開口,“還有人沒有到!”
眾人一瞧,當下唯有尉容一人缺席。
就在靜默等待之中,片刻之后終于最后那一人到來,是尉容出現在祠堂正門口,他一張俊彥瞧不出任何緒,只是迎向堂眾人。
下一秒,王燕回已經冷聲發問,“金管家!我現在問你,昨天深夜的時候,林蔓生是不是來了這里!是不是來和尉容解除師徒關系--!”
此刻,王燕回挑開一切,那是所有紛爭糾葛里最后一道關系!
尉容一黑西服站在原地,聽見他的話語,他形一,慢慢走了進來。
王燕回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愈發冰冷,“到了今天,你和早已經沒有了任何關系!你們不再是未婚夫妻,也稱不上朋友!唯有師徒名份,還依然存在!”
尉容一言不發,他沉默的側臉,在燈下顯得格外冷寂。
眼見尉容不應聲,王燕回再次向老管家斥責,“現在所有人都在這里,尉容也在這里!你還不肯說實話!”
金管家是這座祠堂的老管家,不知道跟隨了尉家多年,自從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是尉家的家傭。金管家比起那些外面請來的家傭,更是有著非同一般的份,因為他是家生的仆人。
金管家之父當年就是尉家上一輩的仆人,其母亦是尉家的仆人,最后由尉家當時的當家人欽定婚,最后生下了金管家。
對于金管家,尉家又有誰不敬上幾分!
而尉老太爺比金管家年長,他是看著金管家出生,又看著金管家長,直至兩人一起慢慢變老,他握著拐杖,憤怒質問,“有沒有這回事!昨天夜里,到底有沒有來過祠堂!你還不快說!”
“老太爺……”金管家這才肯開口,卻是不敢違背。
尉容站在金管家一側,他正對著老太爺,又聽見他怒斥,“尉家列祖列宗全都在這里!你敢不說實話,你是想置尉家于萬劫不復之地!”
金管家一下跪地,跪在了尉老太爺面前,“老太爺,請您息怒!”
卻在當下,尉容的聲音響起,“是來過這里!”
“尉容!你終于肯開口承認了!”王燕回盯著他,這一刻當真是切齒,“來這里了尉家家法!只為了和你離關系!”
尉老太爺神凝重,王父更是氣息帶著不可抑制的冷怒。
岑歡站在尉孝禮后方,連呼吸都幾乎靜止。
尉孝禮沉眸著這一切,楊冷清更是凝眸以對。
林書翰和林文和在此時忍等待,等待道出下文。曾若水和邵璇紅了一雙眼睛,更有余安安、高進以及程牧磊三人,全都握了雙拳。
又是一陣寂靜,王燕回接連發問,“是不是你親自下手,對實施家法!對了鞭刑!”
尉家祖宗規矩,相認尉家者,若無任何過錯,解除關系從輕罰以十鞭為限!
“你打了十鞭!還能活命嗎--!”王燕回一雙盯的眼眸幾乎是要將他絞殺,“尉容!你這是要謀殺--!
眾人心中皆是一凜,為男子,十鞭下去好生休養也需要一定時日。
可林蔓生先前一直病痛不斷,心郁氣結讓始終不得好轉,幾次三番昏厥不醒,這十鞭子下去,這條命只怕也是要香消玉殞。
金管家卻是驚恐開口,幾乎是口而出解釋,“不!不是容爺!是我手,對蔓生小姐實施家法!揮鞭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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