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又遇見尉總,還真是緣分。”溫尚霖笑著出聲,“昨天太匆忙,所以都沒來得及去和那位容小姐問候一聲。”
尉容握著球桿揮桿,球劃過空出落下一道完的拋線,他這才不疾不徐回道,“論緣分,哪里比得上溫總。”
“其實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不如好好對待。重新追求一個人,又是和自己有過一段婚姻的前妻,沒有那麼容易。”他微笑揚,幽幽瞧向了他。
有些況他一定不知曉,比方此刻他和之間的相……溫尚霖笑應,“說不容易是真,但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知知底的人不多,那段婚姻再不濟,也總是彼此清楚對方。”他微瞇起眼眸道,“我和蔓生早該去聽一場音樂會,昨天很高興。”
很高興……
一剎那,眼前閃現那一幕,是人群之中,他忽然上前俯于……
尉容握住球桿道,“那就恭喜,你終于贏得了的心!”
如果一切真是這樣,那這聲恭喜縱然是嘲諷,溫尚霖也會欣然無比,可事實并非這樣,卻又聽見他道,“奉勸一句,既然你們要重修舊好,不如就這樣回去宜城生活,豈不是更好?只怕不肯,那就真是難了。”
他這算什麼意思?
是在出謀劃策,還是在故意激怒?
不管是哪一種,溫尚霖都無心去理會,眼前浮現起那雙沉眸凝視的目,讓他忍不住發問,許是為了在打抱不平,許是想要求證的付出是否真有得到回應,“尉容,你到底有沒有真的過--!”
尉容一下怔住,像是有千軍萬馬來襲瞬間碾而過,全上下無一幸免。
這個瞬間,溫尚霖記起昨日最后,他看著,那神分明不是不愿意重新開始,不是不想再遇見一個人再開始一段。
可是--。
而立之年,芳華難復紅漸老,人生三分之一景都已逝去。那些憧憬終究也會淡去,竟連重新相識都難事。
分明是在問:你以為,一個人一輩子能幾回!
其實是,至刻骨,能有幾回。
這個當下,尉容迎上溫尚霖一雙質問的眼眸,思緒一下回閃,他猛然回神笑道,“這個問題,不該由你來問我,我更沒有必要回答!”
早就知道他會避而不答,但是此刻的溫尚霖,早已不在乎自己對林蔓生的誼是否會被他嘲諷。
他只是不值,替到那樣不值,“你大可以直接說,你從來就沒有過!只是你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著恭喜,難道是在將推給我?你以為一個人的心意就這樣輕賤?你一句話,就能作數?”
下,周遭是一片綠蔭草地,放眼去全是萌萌綠意,溫尚霖瞧見他臉上的笑容有一淡去,漠然說道,“溫尚霖,還以為你贏得了的心,看來并沒有。”
哪里是以為,他那臉上的神分明仿佛早就到依舊殘存的意,是對他不曾忘卻的那一顆心!
他更仿佛知曉,不可能會這樣快重新另一個人……
溫尚霖握住球桿,又聽見他近乎是反問的話語,“現在你是要打退堂鼓了。”
他真是被林蔓生昨日的話語驚到,一整夜都無法釋懷,他一直在想,想接下來要如何。
但是今日又偏巧在這里和他相遇,不知為何,那份深深困擾好似被沖淡,只因為他無法再看見這個男人去傷害,溫尚霖凝聲笑道,“不管你過沒有,都已經不重要!我會用余下所有的時陪伴!”
他不是非要贏得的心,只要有一天--。
“你會從的生命里消失,從的記憶里徹底清除,忘得一干二凈!”溫尚霖揚起,一瞬間好似豁然開朗。
尉容默了下,目更為悠遠,低聲說道,“那很好,我也沒想讓記我一輩子!”
突然而起的爭鋒相對,有關于,但是此刻卻點到為止。不需要再有更多言語,一切都明了不過。
兩個男人繼續往前行走,只為將這一局終止結束。卻偏偏天公不作,方才還晴朗的天空,不知從哪里飄來雨云。立刻天就暗了下來,于是賽局也被臨時終止。
王父意興闌珊道,“楚兄,這一局我們只能下次再繼續了。”
“那我就等著!”楚父亦是笑應。
“我們就不久留了,你和尉容慢聊。”王父招呼了一聲后,帶著溫尚霖率先離開。
顯然,王父并不愿意繼續留下前往室高爾夫場館。
畢竟此,還有尉容在場。
于是依舊留下的兩人便徑自更換場地,打的是固定球,只當是陶冶心。
楚父一邊瞄準球,接著先前被打斷的話題道,“尉容,你們尉家和王家之間的糾葛,我不想參與。你一定能明白我的心意,回去也告訴尉老太爺,讓他安心。”
“是。”尉容應聲,又是漠漠問道,“只是言表妹的心意,楚伯父您又是不是明白?”
提起楚映言,楚父眉宇一擰,尉容繼而道,“言表妹一直對王燕回心有所屬,可是這場聯姻,有人并不愿。真要促,怕只會造言表妹終生憾,您就真的舍得?”
“雖然說婚姻一向是父母之命妁之言,但是王燕回,可不像是會言聽計從的人。”尉容所言幾乎是一針見,直接擊中楚父要害。
楚父倒是想聽一聽他的下文,“依你看,還有第二種選擇?”
“其實門當戶對的夫婿,也不是只有王燕回一人。”尉容低聲道。
楚父自知尉容已是絕無可能,當下試探另外一位,“孝禮一向待映言關心,還記得兒時,有一陣子是一直住在一起。”
意外的是,尉容竟然應了,“這件事我記下了,等從瑞士回來,我就去問老太爺的意思。”
雖然尉家和楚家是表親,但是實際上楚映言和尉孝禮并沒有直接的親關系。因為兩家親眷互有嫁娶,所以一直是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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