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生沒有再應聲,直到趙律師折返而回呼喊,這才又道,“周末我會去南湘居拿回我的東西。”
溫尚霖還坐在原位。
“溫總。”溫明禮將手里的離婚證遞上。
溫尚霖接過,視線落在那本紅本子,他手接過,取出打火機點燃一角,本子燃了火直到快要燒著手,不屑的丟進腳邊的垃圾桶任其燃燼灰。
走出民政局大樓,馬路上早已沒了方才載來時的車。
溫尚霖沉凝俊彥,有著一抹無法揮散的霾。
林蔓生,你一定會后悔!
從民政局歸來,此時已經是近四點。
那間辦公室尉容坐在椅子里,蔓生走上前去,“已經結束了。”
“離婚證有拿到手?”
蔓生將證書從包里取出,“比預想中順利。”
“很好。”尉容微笑頜首,“從今天開始,我不用再被人當是小白臉了。”
“……”
有關于林蔓生和溫尚霖離婚的消息,當然也有傳到林家。林父得知后,并沒有多言。
高長靜則是道,“可惜了,溫家這樣的對象,以后哪里去找?”
林憶珊不客氣道,“本來就是使手段,現在被離婚,也是自找的。”
等到母兩人說了一陣后,林父才道,“既然已經離婚,那以后溫家和我們林家就再沒有關系,你們都聽明白了?”
高長靜母點頭。
溫家這里則沒那麼太平。
莊宜得知事原委惱怒道,“這樣的出,在外面這麼不檢點,竟然還敢去法院上訴提出離婚?”
“總算是離開了我們溫家,就當是這些年養了個閑人,多給一口飯吃!”溫母說著,向一旁的溫尚霖,“尚霖,你和的婚事離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宜城多的富家小姐盼著要嫁給你,你不要意氣用事。”
“就是啊!表哥,你為什麼一開始還不同意離婚?”莊宜不單單氣林蔓生提出上訴,更郁悶的是溫尚霖竟然還拒絕。
這兩人吵鬧不休,讓溫尚霖皺眉,他直接從沙發上而起,“我去看。”
老太太躺在躺椅上,蔣媽在旁照料。
溫尚霖低聲道,“,我今天去過民政局,都辦妥了。”
“現在你有沒有高興一點?”老太太閉著眼睛問,“你一直都不喜歡,認為是高攀,今天離婚了,心里邊總該舒暢一些吧。”
“當然,是我看不上。”他回的毫不遲疑。
眼下蔓生除了著手跟進公司的事宜外,還有另外一件同樣棘手的事。
那就是尉容給下的課程,將海天大廈頂層的房間填滿。
蔓生不是念室裝潢的,所以沒有多概念。不過關于這點,倒是可以去請教邵璇,邵璇就是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周末,蔓生約曾若水和邵璇出來面。
“真的假的?”邵璇一聽到說確定離婚后,已經目瞪口呆。
曾若水往碗里夾菜,“看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又好心的約我們出來慶功,也知道是真的。”
“啊啊啊--”邵璇嚷起來,“我就是想不通啊,那個溫尚霖不是很了不起嗎?他不是死也不離婚嗎?怎麼突然又轉了?難道,他其實是同?”
蔓生給端來一碗湯,“小璇,喝湯吧。”
“你這麼強大的大腦,腦回路那麼深,怎麼不去電視參加那些智力節目?”曾若水無言道。
邵璇卻興高采烈,“我真的能去參加嗎?得第一名怎麼辦?”
“……當我剛才沒說過。”曾若水忘記這人最會上綱上線。
“不管了,還是干杯吧!”邵璇舉杯道,“為了慶祝你離苦海,跳出婚姻的墳墓,來干杯!”
用過午餐后曾若水就要走,因為還約了客戶,“下次我請客。”
“你得請兩次好嗎,不算上我那份?”邵璇喊了一聲,曾若水已經揮手離開。
重新上了一壺茶,蔓生道,“小璇,可以請教你一些關于裝潢方面的知識嗎?”
“向我拜師學藝啊?”邵璇來勁了。
蔓生想了想說,“如果是一個很有品味,長相優智商好學歷也高,這樣一個男人,一般喜歡什麼樣風格的家?”
邵璇聽完后,認真說,“蔓生,你說的這種男人,他不是人,他是漫系二次元里才會存在的生。”
“我是說如果,如果有這樣的人……”
這邊和邵璇告別后,蔓生就準備前往南湘居取東西。
正要打車,一通電話進來,蔓生一瞧,是來自于尉容。
“在哪里。”他在那頭問。
這個周末他好像很忙碌的樣子,因為兼數職,所以聯通國外的視頻會議不斷。蔓生沒有打擾,只跟方書說一聲就出去了。
蔓生回道,“在外面,約了朋友出來吃飯。”
“三劍客?”
“……是。”
“大概幾點結束?”
“已經結束了。”
“那麼現在呢?”
“我要去一趟南湘居。”蔓生解釋道,“那是溫尚霖的房子,我有一些東西放在那里,需要拿回來。”
“扔了就是了,還拿回來做什麼。”
“有一件,一定要拿回來。”
“告訴我,你現在的方位,我陪你去。”他立刻說。
“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蔓生并不想任何事都讓他幫忙。
他卻在那頭微笑說,“一定是這兩天我冷落了你,所以你才會對我有意見。放心,晚上我會雙倍補償你。還不說的話,是想現在就讓我補償你?”
蔓生只得立刻報出自己的位置,尉容笑道,“你先找個地方坐著。”
過了片刻后,尉容開車前來。
蔓生上車道,“其實如果你很忙的話,我自己真的沒問題。”
尉容側目看了一眼,“再忙,也不能冷落你,求不滿怎麼辦?”
蔓生當下不說話了,只怕越說越離譜。
車子抵達南湘居,蔓生道,“我自己進去就行,只是一點小東西,不重的。”
“那我在外邊等你。”尉容沒有再跟進去。
顧南舒知道,陸景琛睡過一個女人,且念念不忘,所以結婚六年,他都不曾碰過她分毫。可她不明白,他明明盼著她早點死,為什麼當她意外車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還要拽著她的手,狠聲質問:“八年前你費盡心機爬上我的床,又霸占了陸太太的位置整整六年,現在你不說一聲就拋夫棄子……顧南舒,你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