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州的戰事來的很突然,更突然的是誰都沒想到皇上會對播州之大干戈。
當然了,也沒人會去勸諫朱翊鈞,以大明現在的實力,播州的楊應龍不過是土瓦狗,大軍頃刻可滅。大明的臣子現在有這個信心,隨著勝仗越大越多,草原平定之後,大明的員基本上都是這個心態。
朱翊鈞的聖旨很快就被傳出去了,可是南京的員關注的跟多的還是這一次的清查。
南京北鎮司。
作爲大明的南京,這裡的大小衙門基本上也都有,可以說五臟俱全。錦衛在南京也有南北鎮司,原本南京人也不太把這裡當回事,畢竟這裡已經多年沒那麼威風了。只不過現在卻讓人繞著走,因爲每天都有人被抓進去,但是卻沒一個人放出來。
從這裡路過的人,全都能聽到裡面的哀嚎和慘,那個不大的小門彷彿能夠一口吞掉一個人的命一樣。
北鎮司的詔獄,劉彪坐在椅子上,輕輕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然後抿了一口,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現在大明的有錢人越來越多,商品流通也大大加強,加上草原需求旺盛,這兩年茶葉價格漲幅很大,尤其是好茶葉,價格更是一路走高。劉彪想要常年喝點好茶,那也真的是不容易,不過幸好有陛下賞賜。
現在劉彪喝的就是特供,所謂特供是專門特供皇室的,外面想買都買不到。
即便能夠從黑市搞一點,那價格也是高的要命,這兩年務府是賣特供名額,那就賺的盆滿鍋滿的。事實上很多特供名額皇上都用不到,但是掛一個皇室特供的名額,那就了不得,商號的地位水漲船高。
現在朝廷上下誰不知道吃特供是份的象徵,那玩意死貴死貴的。
最早的奢侈品牌就是特供給皇室的,大明的奢侈品發展的也很厲害,朱翊鈞都準備徵收奢侈品稅了。
當然了,這些和李彪的關係不大,他也就是在喝茶的時候抱怨好茶越來越難搞了。換做以前,錦衛的都指揮使搞點好茶葉還不是簡單的事,可是現在李彪也不敢,法紀司和貪腐司的那些傢伙無孔不,鬼知道會不會被人給拿下。
整理了一下思緒,李彪看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笑著說道:“秦五爺是吧?”
這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年紀,雖然被綁著,顯得很是狼狽,可是看得出來這個人應該是出不錯,聽到李彪的話,男人笑著擡起了頭:“李大人,你就不用問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李彪點了點頭:“很好,夠忠心,有義氣,我李彪最欣賞這樣的人。”
看著秦五爺,李彪站起子似乎準備走了,剛走了幾步李彪又回來了,看了一眼秦五爺,笑著說道:“不過有件事我倒是需要和你說一下。你的罪名不算大,誅族的難度有點大,不過沒關係。”
“你秦五爺忠心,夠義氣,我李彪也是能全人的人,你放心,我一定盡心盡力的把你弄誅族。”
說到這裡,李彪有些爲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你也知道,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我李彪也說的不算,不過你放心,一個滿門抄斬我肯定滿足你。你的罪名判一個誅族難度大一些,但是滿門抄斬絕對沒問題。”
“你有三個兒子,四個閨,七個孫子,六個孫,六個外孫。”李彪一邊翻著名冊,一邊說道:“忘了,外孫不能算,沒關係,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一家整整齊齊的。你好像前幾天還生了重孫?還沒喝滿月酒吧?”
“販賣人口,良爲娼,你覺得我把你的小重孫賣給誰合適?”
“算了,還是直接掐死的好!”李彪語氣很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人不寒而慄。
“對了,我們還知道你還有兩個外宅,他們也給你生了孩子,放心,我們也會一併送去上路。你和錢張氏人生下的那個兒子我們也不會掉,我李彪最敬佩好漢,我自己也是言而有信,你放心,說滿門抄斬就滿門抄斬,一個都不會留。”
秦五爺聽著李彪的話,子抖的非常厲害,臉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表。
李彪說完這些,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好了,我要說著的就是這些,你們把人放下來,這幾天好酒好菜的招呼著,我李彪最敬佩好漢,那就讓好漢一路走好,你們誰敢給我耍手段,別怪我李彪翻臉不認人。”
“是,大人!”幾個錦衛校尉答應了一聲,連忙走過去給秦五爺鬆了綁。
鬆了綁的秦五爺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坦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大聲的說道:“大人,大人,我錯了,我願意招,我願意招供,我什麼都說,求大人開恩,求大人開恩啊!我願意說,求大人放過我的家人。”
聽到秦五爺的話,李彪臉就沉了下來,再一次坐回了椅子上。
“你讓我很失!”李彪淡淡的說道:“我的都白費了,你既然是一個骨頭,爲什麼要在我這裡裝氣?爲什麼?”
“回大人,回大人,我就是想談談條件,我不想死啊!”秦五爺哭著說道。
“是啊!”李彪點了點頭:“你不想死,可是那些被你販賣的孩子,被你死的子,們就想死?”說完這句話,李彪站起了子,對著周圍的手下吩咐道:“讓他自己代,如果有什麼咱們知道的,但是他沒代的,你們知道怎麼做。”
揹著手離開了詔獄,李彪的表也恢復了平靜,這樣的審訊他不知道做了多次,秦五爺的表現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這個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能熬過大刑的人也有,但是絕對不是秦五爺這種人。
秦五爺是秦淮河最大的人販子,他手下養著無數的人販子,基本上壟斷了整個秦淮河的人口買賣,這些人口買賣不是人牙子的人口買賣,而是拐賣和盜,很多都是長得好的小姑娘,李彪不相信他的後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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