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將安經國堵得麵紅耳赤,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將兩人送走,他黑著臉看著在角落的兩孩子,那氣在心間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對著虎頭道:“你出去是怎麽和那些人說的?”
虎頭:“我沒和那些農村人說錯啊?媽媽說的,地震會死很多人,他們去了,不一定能回來。”
安營長閉眼,深深的歎氣,警告道:“以後關於這種話,都不準說,出去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心裏不停的在和自己說,孩子還小,還小,不能打孩子。
可還是忍不住將腰間的皮帶了出來。
虎腦和虎腦聽到那吧嗒聲響,隨即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兩孩子跑出去後悲催的發現。
打他們的那些小孩,雖然不靠近他們,但是總會嘀嘀咕咕在他們後說什麽,搞得十分不自然。
可家裏現在又不能回去,隻能頂著頭皮往別的地方走。
安家。
安經國鬆了鬆皮帶,無奈起看向胡月紅的方向,見若無其事的練著曲子的步伐,他歎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和那些人談,更不喜歡我這種職業,但孩子還小,他們生活在這裏,為了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在他們上灌輸這種思想?”
他對胡月紅,總是沒什麽辦法。
胡月紅不以為然,眼中劃過一冷嘲,子往後一轉,不看他那雙懇求的眼睛。
“我有說錯嗎?8點多級大地震,去那裏不是九死一生嗎?給那些小孩那麽多希做什麽?自古,自然災害,能存活下來的有多?”
“這次救災是舉國行。”
“嗬,那不是你的責任嗎?和我無關。”
安經國聽著人毫不在意的語氣,失落地低下頭,沒再繼續下麵的話。
氣氛並不愉快。
……
南山。
寧清這兩天忙著暈頭轉向,傷的人群比較多,也沒時間打聽陸青堯帶領的部隊是不是在這裏。
因為是孕婦的關係,休息的時間比較多一些。
這天。
寧清正在救災棚中幫一個傷比較嚴重的男人包紮,突然覺一陣地山搖。
周圍的藥品也開始抖。
強大的餘震來了!
周圍的人趕攙扶著自己的病人往外麵走去。
寧清照顧的這個病人是前幾個小時剛被抬進來的,還沒有包紮好,隻是止住了,他悠悠轉醒。
那人著想攙扶起他的寧清,激一笑,“醫生,餘震又來了,我是不是活不下去了?”
說話間,頭頂的梁柱已經落了下來,剛好橫落在那張病床上。
寧清一手護著肚子,皺起眉頭,聽到那人的問話,鼓勵道:“既然我們能在廢墟下出來,這點餘震算什麽。”
“寧醫生,我欠你一條命。”
那人低低一笑,虛弱的語氣滿是堅定。
寧清看向的病人,是一個23歲左右的小夥子,臉上帶著幾刮傷,原本帶著眼鏡,給人一副儒雅的覺,現在摘了眼鏡後,那份儒雅書卷氣被想要活下去的朝氣取代,多了幾分不羈。
寧清回神,收回打量的目,搖頭,“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那人的眼神閃了閃,沒再說話。
兩人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地方,男人虛弱的半躺著,上著一鋼管,比起在廢墟下時的大石塊,這點重量算不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