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慧卿聽閨沒有鬆口的意思,也不爭論,幹脆就退一步,“你生的時候得和我說,你兩個姐姐都是這樣的,還有坐月子的時候,我也不放心。”
寧清也知道母上大人退步了,沒在堅持。
反正,保姆會一直雇著,怎麽也得等到孩子1歲後……
等到母親再次來的時候再給洗腦算了,免得現在說多了,還要挨頓打。
任慧卿一行人住了三四天就回去了。
同年十月,國慶剛過,部隊就把韓建棟開除了,原因是——聚眾鬧事!
寧清知道這件事,是在半個月後,收到陸老太的信裏看到的。
寧清疑問道:“他和誰鬧事?”
陸青堯和往常一樣,隻是略略掃了眼信就扔給了寧清,聽到這麽問,冷嘲勾,“我到了部隊,就讓他帶著幾個新兵蛋子堵了,他口不擇言,被路過的師長聽到,直接理了。”
辱罵上司,不服管教——僅僅這兩條就夠他喝一壺的。
寧清皺眉,“那人也是有病,一輩子就是個糊塗蛋,你有沒有事?”
“我能有什麽事?之前打仗的時候,我可是一打十。”
他手把媳婦邊的飯粒了。
寧清甩了甩手中的信,沒好氣道:“這次你要怎麽回?這信裏的話,可比平時發過來那些難聽多了。”
說來也是有意思,這陸老太往虎鎮寄的信不多,可每一次都是罵陸青堯的。
陸青堯,“不回。”
現在田裏的事多,他相信陸老太不會來。
不過,前兩天被押送回去的韓建棟應該快到家了吧?
……
翌日,韓建棟在韓家村、寧家村幾個生產隊的圍觀下,被批鬥了一番,陸老太麵上無,韓家麵上同樣無。
這下,陸老太更加怨恨陸青堯夫婦兩。
陸老太回到家,當場就對陸家二房發了火,“怎麽?陸國義,這就是你那個好兒子想要的?你不覺得丟臉嗎?”
陸冬梅此時也氣急,坐在陸老太邊對二哥開炮,“就是,二哥,咱們怎麽說也是一家人,寧清能嫁給陸青堯完全是因為我家建棟的全,他就是這樣報答我家建棟的?”
陸國義被說的腦袋直,心裏對這個兒子的表現也是失不已。
韓建棟去參軍的時候,他還專門寫信告訴那小子,一定要好好照顧韓建棟,有什麽事盡量忍著。
陸老頭拿著旱煙的手都開始抖,“對,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應該和家人說,幹嘛要鬧到領導那裏?”
陸母被氣笑了,“怎麽?我家青堯被他打,還要幫他求?我兒子沒那麽賤。”
陸國義瞪了眼陸母,“你說什麽呢!”
陸母嘲諷的勾起角,“陸國義,那是你兒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陸老頭:“老二家的,你什麽意思?”
“這件事我兒子沒錯,二老之前寫的那封信,我就不計較了。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能因為這些事去麻煩我兒子。”說著,陸母看向陸國義,“再有一次,不是離婚,就是分家!”
說完,也不管這些人是什麽表,轉走了出去。
跟著陸國義了半輩子,糟了一輩子罪,不能讓兒子再餘生罪。
陸母回到屋裏,不一會,三弟妹祝春花走了進來,“嫂子,你也別氣了。”
陸母看了眼來人,繼續繡著手裏的鞋墊,語氣如常,“我說的不是氣話,是真那樣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