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頭頂昏黃的燈逐漸迷離,有些像家的覺,卻和家不一樣。
枕在他胳膊,腦子裏無限循環今天機場的景,無論睜眼還是閉眼,都是那樣。
後怕。
如果當時不害怕的話,那麽現在,真的太後怕了。
“衛步遠,你害怕嗎?”
張翻過,看著他的臉,很是疑,“如果那個人傷害了你怎麽辦?你沒有害怕過嗎?”
從機場出來,到警局,再到酒店。
他全程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沒有一點的懼怕。
什麽時候,他這麽無所謂。
還真不知道。
“怕。”
他聲音有些悶,鼻音也有點重,“怕你會出事,看見那個人潑東西,也不管是什麽,就想保護好你。”
哪裏舍得讓委屈。
“沒有多餘的想法,就是不想讓你出事。”
他一聲悶笑,夾雜著多苦,“後來知道那個是汽油,聞到味道,心裏是慶幸的。”
一愣,眸子裏含著些許疑,“為什麽?”
被潑了汽油,如果是被燒了,那會很嚴重的,為什麽,他還慶幸?
“因為那個不是硫酸。”
他有薄繭的手指,挲著臉頰,笑了,“很慶幸,沒有把你這麽漂亮的臉蛋弄傷,沒有讓你到任何傷害,你是完整的,你還是你……”
慶幸,也是因為,一直在被保護著的。
被他保護的很好。
“衛步遠……”
哪裏得住,抱著他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好怕……”
怕他出事,怕他會因為,到傷害。
怕一輩子會在愧疚和煎熬裏活著,怕他會活在那樣的地獄中,讓心碎。
眼淚,一點點浸他的衫,他沒有安,也沒有哄。
隻是慢悠悠的拍著的後背,雲淡風輕的很,“乖。”
多餘的話,誰都不說。
這一刻,在他懷中,平安無恙,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緒隻要宣泄出來,一切都很好說,等哭夠了,他才笑笑,“怎麽,不哭了?”
拿著紙巾給眼淚,還不忘取笑,“還好明天你的戲份不多,不然,要是腫著眼睛怎麽辦?”
穆舒妗趴在他懷裏,聽見這話,捶了他一下。
“老婆,你看你這麽溫,怎麽我,就是連名帶姓的呢?”
他一步步威利,“比如,老公,或者我步遠,老衛……”
都比全名好吧。
一下止住了哭泣,“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全名……”
因為這樣,才覺衛步遠這個人,是的。
是真正屬於的。
“我不管,你必須要給我取個專屬稱號。”
他一下耍賴,也是無藥可救的。
穆舒妗有些扭,“沒有專屬稱號。”
“要一個。”
“恩……”
想了想,“衛鐵柱……”
衛鐵柱?
他角一,“這個名字,恐怕不好當稱吧?”
臉紅,好在燈太暗,看不清楚,“就、就這個,好、好的……”
“好?”
衛步遠納悶,“哪裏好?”
拽著他的睡,指尖一頓,扭過頭,“就是鐵柱、鐵柱……”
還能再明顯一點?
這已經夠直白了!
衛步遠終於明白,臉徹底紅了,將在下,“好啊,我這不是鐵柱,是金箍棒,你還敢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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