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裏三個室友尖著撲過來,團團抱住顧念之。
梅夏文在門口好笑地看著們抱做一團,心裏對顧念之也是佩服。
因為宿舍這三個室友,個個都是人中的人。
老大方文欣人稱綠茶方,是出了名的綠茶,聽這綽號就知道是男生神,生公敵。
老二曹雲珊人稱聖母娘娘,簡稱曹娘娘,據說祖上真的曾經出過娘娘,那子不怒自威的氣勢確實是老牌世家才能養出來的。
至於老三王君雅,生得豔妖嬈,都妖姬,也是眼風一掃,男生就躺倒一大片的大規模殺傷武。
這樣眼高於頂的三個生,對中途轉學過來,家世非常普通的孤顧念之,卻是出奇地好,完全把當妹妹照應。
“這麽熱啊,看把我們念之嚇的。”梅夏文拎著顧念之的背包,拖著的行李箱跟著走了進來。
“班長親自去接啊,念之,你好大的麵子!”妖姬風萬種地朝顧念之眨眨眼。
顧念之靈的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每次班裏同學生病住院,都是班長接回來的吧?”
“討厭!小四!你每次都要跟我抬杠!”妖姬故作嗔怪地拍了拍的肩膀,又朝梅夏文努努:“班長,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我們小四雖然年紀小,可全年級專業第一的績不是能隨便糊弄的!”
“我是真心實意,怎麽會糊弄?”梅夏文一點都不避諱說道。
看來早就跟顧念之宿舍同學通過氣了……
曹娘娘一言不發地幫顧念之從梅夏文手裏接過背包和行李箱,放到的書桌旁邊。
綠茶方此時抱著胳膊靠在自己的書桌旁,似笑非笑地說:“班長,我看你麵泛桃花,印堂發亮,主有喜事。——怎麽樣?請我們吃飯,慶祝一下念之病愈歸來,好不好?”
梅夏文手裏轉著車鑰匙,站在門邊說道:“沒問題,今天晚上這頓我請。不過……”他轉頭看了看顧念之,“念之,你是不是應該先去係裏銷假?”
顧念之埋頭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陳列給開的病假證明,“我正想去呢。”
“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去係學生會辦公室理點事。”梅夏文也是法律係的學生會主席,他很自然地將手放到顧念之肩頭,想攬著一起走。
顧念之不著痕跡往前快走一步,避開梅夏文過來的手臂:“班長,我還要去幾個教授那邊銷假呢,一周沒有上課,幾個教授肯定不高興了。”
梅夏文笑了笑,跟上的腳步,一起走了出去。
宿舍裏三個室友互相眉弄眼,笑道:“看來我們的小四妹也要開竅了!”
……
梅夏文和顧念之下了宿舍樓,梅夏文馬上說道:“你不用去係裏銷假,你家裏人已經給你銷過假了。”
“啊?”顧念之愣了一下,“那班長怎麽說讓我去係裏銷假?”
“我是給你找個借口,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何教授,要求麵試的機會。”梅夏文帶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讓進去,一邊說:“我打聽清楚了,何教授住在學校的專家樓,我送你過去,你主找他談,拿你的病假證明給他看,要求再一次麵試的機會。”
顧念之沒想到一回來就要麵對何之初這個大名鼎鼎的法律係名教授,心裏一時有些張,攥著自己的病假證明,囁嚅道:“……班長,何教授這人好說話不?”
“又我班長,我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梅夏文故作不悅,偏頭斜斜看一眼。
顧念之討好地笑道:“班長表急,這個嘛,我總得問問我家裏人,聽聽他們的意見。”
“行啊,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梅夏文打著方向盤倒車出來,一邊催促,不讓有敷衍他的機會。
他是對誌在必得。
顧念之握著手機想了想,“那我試試。”
先試著打霍紹恒的電話,振鈴響了半天,沒有人接。
隻好又撥通了陳列的電話。
陳列倒是馬上就接了的電話。
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陳列已經急急忙忙問:“念之?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你在哪裏?我馬上來接你!”
顧念之立刻覺得陳列的職業病太嚴重了,給他打個電話就覺得人家是生病了……
搖頭:“我沒不舒服啊,陳哥,你還好吧?”
“沒有不舒服啊?那就好!那就好!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陳列如釋重負的語氣,顧念之隔著手機都能覺到。
微微蹙眉,捂著手機側對著車窗,支支吾吾地說:“陳哥,是這樣的,你……你知道霍小叔的電話嗎?”
顧念之本來想跟陳列說班長想追這件事,但話到邊,還是沒有說出口,改問霍紹恒的電話號碼。
陳列哈哈笑了一聲,問道:“怎麽了?你有事要找霍?是什麽事?要我幫忙嗎?霍回總部了,不好找。”
“哦。”顧念之微微有些失,本想掛上電話,但瞥見梅夏文又看了過來,實在不好意思當麵敷衍他,隻好深吸一口氣,喃喃問道:“陳哥,是這樣,我我我同學說想追我,問我同不同意……我想……想問問……你們的意見……”
“想追就追唄,這還要同意啊?”陳列嗬嗬地笑,低聲音問道:“……是你那個班長?”
顧念之眨了眨眼,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這樣啊,好像是很重要,畢竟是我們念之的第一個男朋友,要慎重。要不,我幫你問問霍吧,他怎麽說也是你的監護人啊!”
顧念之點點頭,一個念頭在心裏轉了轉,突然鬼使神差從裏冒出來:“陳哥,霍小叔最近工作很忙嗎?”
“還好吧?前幾天比較忙,這幾天剛閑下來,怎麽了?”
“那他是不是有朋友了?”顧念之有些八卦地問起來。
上次接到他電話,卻要求他表叔,不許再跟著旁人他霍,像是要避嫌一樣。
再聯係到那天霍紹恒打錯的那個電話,那聲口而出的“小乖”,顧念之敏地覺得霍紹恒,應該可能大概是,好像也許差不多,是有朋友了。
“啊?這個啊,我也不知道。”陳列圓圓的張了又闔,“為什麽這麽問啊?”
“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霍小叔也該找個小嬸嬸了。”顧念之見陳列都不知道,也沒有多說什麽,可無法不顧忌霍紹恒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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