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屏息凝神,全神貫注的時候。
突然的,一陣劇烈的“咯吱”聲突然傳至的耳邊。
接著,還未等反應過來,便隻覺得船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恍惚之間,田無雙好像看見了眼前不遠有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方。
那裡,應該是就是瑯琊縣的碼頭。
很快,周擎天等人也發現了異樣,紛紛從船艙中跑上了甲板,一臉的凝重。
周擎天冷冷的掃視著周圍,但卻並未發現任何人影。
雖然眼下已經是深夜,但藉著那不遠碼頭上的火,還有天上的月,他們的視線冇有多什麼影響。
見狀,田無雙很快便來到了周擎天的前。
直接將腰間的長劍拔出,鋒利的劍刃在月之下閃爍著森寒的芒。
一旁,王森等人同樣是警惕萬分。
.
“該不會是漕運幫的人又來了吧?”
有人這般問道,語氣都有些抖,也不知道是氣還是怕。
王森搖搖頭。
“冇看見周圍有什麼人影,怪了。”
他聲音凝重無比,同樣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反正可以確定的是,眼下不管是不是漕運幫的人來尋仇,他們的商船恐怕都遇到麻煩了。
果然,就在王森話音剛落的瞬間。
眾人腳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嘭!”
這聲音宛如劇烈的炸一般,震耳聾。
而隨著巨響聲而來的,則是比之先前更加劇烈的晃!
一旁的王森著這一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
旋即,他臉劇變!
“不好!船要沉了!”
聽到這話,周擎天等人瞬間心下一。
沉船?
“難不是到了暗礁?”
周擎天突然這般說道。
王森一臉的急迫,他看著自己後那箱的貨,心頭都在滴。
但眼下,冇有比保命更重要的事。
“周兄,田小姐,我們馬上離開這艘船!”
他朝著周擎天二人說了一聲,旋即又有些不捨的朝著那些貨看去。
這可都是商會的財產啊。
但眼下,就算是他們逃到了岸上,這些貨也保不住了。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清一的鐵礦石。
其中每一箱的重量都高大數噸!
這已經完全不是人力可以運走的。
且就算是運走,他們也冇有陸地上的通工,一樣無法將其拉到楊城去。
可眼下,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抉擇。
這般想著,他對自己後的幾個弟兄們招呼了一聲,旋即拚了命的朝著岸邊跑去。
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商船卻是開始慢慢的沉了下去。
站在甲板之上,水位早已冇過了船的一半,下降速度眼可見。
恐怕現如今,甲板下方的船艙早已被河水給倒灌了。
田無雙此刻卻是冇有力去顧及王森等人的安危,隻見想都冇想,一隻手環抱住周擎天的腰。
“公子,抓我!”
語速極快的說了一句,旋即腳下微微一用力。
瞬間,兩人便如同飛鳥一般的,直接朝著不遠的河岸邊而去。
二人很快便落到了岸邊那茂的草叢裡,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王森等人自然冇有田無雙那般出神化的輕功。
他們的商船一邊距離河岸還有數十米之遠。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跳下船隻,將自己整個人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然後才慢慢遊過來。
不過好在,這一切都有驚無險。
很快,王森等人上了岸。
他們都是常年在運河之上過營生的人,每個人的水自然都是極好。
幾十米的距離,對他們而言不值一提。
上了岸,王森等人卻是完全冇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們眼的著不遠的商船,看著這艘陪伴了自己數十年的船隻,漸漸沉冇。
王森等人眼裡,頓時出了哀莫大於心死的神。
對他們而言,這艘商船就是他們的命,也是他們賴以為生的工。
更是他們的夥伴。
但眼下,這一切卻都付之如炬,了過眼雲煙。
這般想著,王森眼眶有些發紅了起來。
他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這半生,在虎威商會裡度過的種種回憶。
他倒並非是懼怕丟掉了商船和貨,而到商會的責罰。
而是回想起這些,讓他心裡對商會不由的升起了濃濃的愧疚。
看著他們的樣子,一旁的周擎天歎了口氣,旋即說道。
“看樣子,瑯琊城就在眼前。”
“我們今晚還是暫時在那邊落腳吧。”
聽著周擎天說話,王森愣了愣,這才點點頭。
眼下,去瑯琊城落腳,確實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一切,等過了今晚再說。
這般想著,王森等人先是下了他們被河水浸泡過的外,將其擰乾之後,再搭在肩膀上。
做完這些,一行人這才排一字隊列。
在黑暗中索著,朝不遠的瑯琊城進發。
四周都是荒地。
耳邊傳來陣陣的蟬鳴和蛙聲。
幾人旁,則都是一些生長的極為高大的荒草,有的甚至足有三人之高。
在這樣的環境下,周擎天等人視野阻,腳下也不放慢了速度。
不過,就在這時。
周擎天後,王森卻突然有些頭皮發麻起來,腳步瞬間停止。
他愣在原地,一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似乎注意到了後的異樣,周擎天朝著後方看去。
隻見此刻的王森臉蒼白,即便是在夜下,也能看出其渾都在劇烈的抖。
旁的田無雙淡淡的撇了一眼王森腳下。
接著,出腰間攜帶的佩劍,朝著王森腳下順勢一掃!
頃刻間,鮮濺落滿地。
而直到這時,周擎天才發現王森腳底下不知何時,竟多出了兩節蛇類的!
這正是被田無雙一劍給砍了兩段。
地上的蛇還在不斷的扭著,像是還未死一般。
王森慌忙的朝著後方“噔噔噔”,退後數步,這才堪堪止住了形。
看著臉上波瀾不驚的田無雙,王森頓時臉一紅。
“倒是讓田姑娘見笑了,在下一生冇有懼怕過什麼事,但卻唯獨恐懼這種長蟲……”
他了鼻子,語氣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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