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楚辭認出了宋孟,「你怎麼來了?」
天昏暗,宋孟只瞧見兩人並肩走來,並未發現雲燼牽著楚辭的手,等走得近了,雲燼才鬆開的手。
見兩人挨得近,宋孟眉頭擰了一下,總覺得今日看雲燼有些不順眼了,他移開目看向楚辭:「怎這麼晚才回來?」
楚辭笑著答道:「今日去的地方有些遠,讓大哥擔心了。」
「回來了就好,山裏野多,下次別這麼晚了。」
「知道啦。」
陣陣菜香飄散出來,楚辭都了:「好香,大伯母是不是在燉魚湯?」
宋孟笑道:「雲小公子和奚兒去河裏了小半桶的魚回來,本來是等你回來做全魚宴的。」
「明日吧,」楚辭扭頭去看雲燼,「阿澈和奚兒一定等急了,我們快點回去。」
「天黑,小心看路。」
「哦。」
宋孟終於知道為何看雲燼不順眼了。
他家的小白菜快要被豬給拱了。
阮氏看見楚辭,免不了要埋怨幾句,楚辭抱著的胳膊撒:「阿,我好。」
這可是的寶貝疙瘩,阮氏哪裏捨得讓挨,連忙讓趙氏擺飯。
吃完飯,楚辭提了桶水清洗藥草,蘇氏看著晾曬在篩子裏的藥草,目頓了頓:「這些藥草?」
楚辭沒瞧見眼底的異,笑盈盈道:「這些都是山谷里挖的,年份都在百餘年以上,這是蛇還草和九草,給雲公子治病的。」
蘇氏問道:「雲公子的病,你有把握嗎?」
連藥王谷都束手無策,楚辭不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只道:「有了這兩味葯,雲公子一定能活過二十五歲的。」
「是葯三分毒,你給雲公子用藥時,萬不可之過急。」
九草是至之,藥猛烈霸道,雲燼自中毒,已傷了本,若是直接用藥,未必能承得住。
蘇氏這麼一提醒,楚辭笑逐開:「有阿娘提點,雲公子一定能早日病癒。」
蘇氏莞爾:「阿娘又不懂藥理,能幫你什麼?」
「阿娘是不懂藥理,可阿娘是智者。」
「阿娘只是一介婦人,見識淺陋,哪裏當得起智者二字。」
「阿娘若是淺陋之人,哪裏生得出像我這麼厲害的閨?」
蘇氏開懷一笑,忽然問道:「蘇家,阿楚想知道嗎?」
話題轉得有點快,楚辭微怔了下。
蘇氏又問:「想知道嗎?」
楚辭搖了搖頭。
蘇氏訝然:「為何?」
這麼多年,蘇氏從未提起蘇家,想必也不是多愉快的事。
楚辭含笑道:「過往之事,不提也罷。」
「當年,阿娘若有你這般通豁達,便不會把自己困住,你也不會盡委屈。」
「若當年阿娘另有選擇,哪還會有我?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能生在宋家,是我的福氣。」
蘇氏溫地著的鬢角:「你說的對,過往之事,不提也罷,有你,有奚兒,足矣。」
夏夜靜謐,夜風徐徐,過了一夜,藥草上的水珠都已經幹了,楚辭一邊煉製藥丸,一邊在研究藥方,既不會傷了雲燼的子,又不會影響九草的功效。
然而,還沒研究出來,雲燼卻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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