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懵了,心中一慌,跑去找姚夫子:「先生,我是清白,你相信我。」
姚夫子臉鐵青,冷冷地看著他:「為一己私怨,謀害同窗,你太令老夫失了!」
惶然到了極致,反而鎮定下來,顧寧安質疑道:「若真是他親眼所見,當日他為何不站出來?」
「你所作所為,山長當日早已查清,之所以等到今日,是想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誰知你毫無悔意,山長沒有報,已是仁至義盡,日後你好自為之!」
姚夫子何嘗不想報,只恨沒有確鑿的證據,真鬧到縣衙,被縣令查出端倪,只怕會毀了那個學子的前途。
畢竟,那個學子沒有親眼所見,是姚夫子背後授意。
「先生,」
姚夫子抬手打斷他的話:「你學識出眾,即便不在清河書院求學,來年亦能中舉,你我師生一場,老夫奉勸你一句,磊落自省,乃君子之道,老夫言盡於此,聽不聽由你。」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姚夫子之所以沒有揭穿他的齷蹉行徑,就是不想與他撕破臉,以免被他報復,敗壞姚小姐的名聲。
顧寧安臉沉。
姚夫子不為他求,那他和姚小姐的婚事也再無可能,原本他能借姚家之力,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如今夢落空,與過街老鼠無異。
在眾人的鄙棄和唾罵中,顧寧安被趕出了清河書院,他抬頭盯著書院的匾額,雙手攥拳頭。
今日之辱,他日定要百倍奉還!
整個書院,包括姚夫子,都被顧寧安記恨上了。
吳氏和顧二牛去縣城看大夫,來不及趕回來,便住了一晚,不想一回來就聽說顧寧安被趕出清河書院,差點又要昏死過去。
顧二牛慌了:「安兒,你可是姚夫子的得意門生,怎麼會被趕出書院?是不是搞錯了?」
顧寧安眼底一片鷙冷芒,咬牙切齒道:「是宋楚辭那個賤人害我!」
要不是楚辭,宋焦就是殺人犯,而他顧寧安,依然是清河書院最有前途的秀才。
吳氏氣炸了。
這個小娼婦!不要臉的賤貨!也不知道給書院的夫子山長灌了什麼迷魂湯,害得的小心肝被趕出書院。
可惜啊,半個字都罵不出來。
顧寧安這才發現吳氏啞了,眉頭一皺:「爹,娘這是怎麼了?」
「你娘跟阮氏打了一架,第二天醒來后就這樣了。」
「大夫怎麼說?」
「大夫也診不出來,不知道那賤人使了什麼妖法。」
診不出病因,就不能去縣衙告,顧寧安不甘心,猙獰著神:「不會得意太久,新仇舊恨,總有算完的那一日!」
顧二牛問道:「安兒是不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自從退婚後,便事事不順,顧寧安不敢再大意:「那賤人邪得很,要對付,得從長計議。」
「短短幾日,這賤人又是買田,又是建房,聽說還要建作坊,連醉雲樓都找上門,安兒,要是......」
顧二牛一臉的貪婪。
顧寧安狠地瞇起了眼:「那就從最得意之下手。」
把毀得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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