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彈幕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文字:結局太悲,編劇你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MV的編劇,也就是主角的扮演者蘇筱,早就趴在裴子靖懷里哭了淚人。
當初拍攝MV時,就因戲太深時不時的掉眼淚。今天把MV從頭看到尾,種種心悲傷的節匯聚在一塊看,怎能不哭的撕心裂肺。
“你說你,”裴子靖輕著的后頸,語氣是帶著憐惜的調侃:“原本好好的一個故事,你非要把它改寫悲劇。結果人先己,把自己的心碎一地。”
“以后再不寫這種劇本了!”蘇筱從裴子靖懷里抬頭,雙眼紅腫不堪,搭配著眼眸里晶瑩剔的淚水,神態真是十足的“我見猶憐”。
“我現在是明白了,人間最大的慘劇,就是和伴生離死別!”蘇筱用手指拭著眼淚,“所以怪不得會有問世間為何,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說法。”
蘇筱無心說出的話,讓裴子靖心都了,他由著MV里悲傷的劇聯想到現實。MV里再凄的生離死別也是虛假的演繹,而現實中即將上演的生離死別,卻會是真實。
裴子靖關閉手機當前的頁面,重新打開一個輕松喜劇風格的電影,對蘇筱說:“看個喜劇吧,沖淡你的哀傷緒。”
隨后,他走到隔壁的客廳,又來到臺上,仔細的關好落地窗,確保他的說話聲不會被蘇筱聽見。
裴子靖打了個電話給章梵的二嬸,開口就問:“經過這麼多天,我想要的兩味藥材,找到了沒有。”
其實裴子靖知道,藥材肯定沒有找到。如果找到了,他第一時間就會收到通知。
“還缺一味更珍惜的,”二嬸如實說:“那玩意兒實在太稀了,現在又是秋天,已經過了它的茂盛季。為了找到它,村子里的人不分日夜的在山上搜尋。連三更半夜,都有人打著手電筒一草一木的拉。”
“好,我知道了。”裴子靖心陡然沉重,二嬸的話沒給他希,反而讓他無比的失。
夜以繼日,地毯式的搜索,都找不到要找的藥材。那豈不是證明,那玩意兒已經絕跡了。
是命中注定,他該和蘇筱生離死別?
臺的護欄上,放著幾盆花草,其中有一株小小的盆栽銀杏,蝶狀的葉片已然金黃。
并沒有秋風吹過,失去水分的銀杏葉片也自然而然墜下,不偏不倚落到裴子靖掌心。
景生,裴子靖心充滿悲慟。他覺得蘇筱的生命,脆弱的就如同這凋零黃葉。
骨子里已經毫無生機,都不需要借助外力,自然而然的就會隨風而逝。
天際傳來清脆的鳥鳴,裴子靖抬頭,只見一隊大雁排人字形,拍打著翅膀飛向遠方。
秋天,真是一個充滿離別的哀傷季節,鳥雀南飛,葉凋花謝,就連邊佳人,也要香消玉殞。
在臺上站立許久之后,裴子靖才回到病房。
坐在病床上,被死亡影籠罩的蘇筱,氣雖然憔悴虛弱,神狀態還不錯。
“這條評論寫得真好。”裴子靖聽見在小聲嘀咕。
裴子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只見蘇筱在給一條評論點贊。
那條評論是:“我不管我就認為,蘇筱和裴子靖是柳竹筠沈銘渲的今生,他們上輩子在世里未盡的緣分,在和平年代里又續上了。”
這條評論的點贊度極高,高達上萬,看來大家都認同這個說法。
裴子靖從蘇筱手里拿走手機,把擁在懷里輕言細語的說:“筱筱,我們今天就去領結婚證。”
“今天?”蘇筱心里的第一反應是拒絕,“我現在虛弱的走路都費勁,氣也好差,恐怕都沒法拍照。”
“我給你化化妝,你氣就好了。”裴子靖拿過梳子,仔細的給蘇筱梳頭,又把的長發盤到頭頂,最后拿起化妝品,給蘇筱略施脂的化了個淡妝。
不得不說化妝品真有神奇魔力,蘇筱原本憔悴暗淡的臉,瞬間煥發出清新明的彩,甚至有幾分人比花的態。
為加強的艷,裴子靖特意從柜里拿出一件彩鮮艷的旗袍給換上。
正是那件手工刺繡了朵朵桃花的旗袍,鮮艷芳菲的彩,把蘇筱整個人映襯的猶如新嫁娘。
裴子靖發自心的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他牽起蘇筱的手,滿懷真摯的說:“我心的姑娘,你是否愿意和我子之于歸,宜我室家?”
“你這算是求婚?”蘇筱莞爾淺笑,“也太簡略了,不符合裴總你一貫的風格。”
裴子靖心思黯然,他當然想布置一個盛大隆重的的求婚典禮,充滿儀式的懇求蘇筱嫁他為妻。
可這段時間,他時刻都焦慮的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去布置策劃典禮。
“我會給你補上的,”裴子靖真摯的許諾,“在我們正式舉行婚禮的前夕,會有浪漫的求婚儀式給你。”
為讓諾言顯出百分百的真摯,裴子靖還特意說明:“我裴子靖不會言而無信,就如同沈銘渲不會辜負柳竹筠。”
“好了,”蘇筱了裴子靖的頭發,“結婚總是件喜慶的事,別提那些悲傷的事了。”
之所以答應和裴子靖現在就復婚,原因除了想復婚之外,還有貝琳達回來了的因素。
既然那個人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和搶裴子靖,那就和裴子靖恢復婚姻關系,在法律地位上,牢牢占據好裴子靖妻子的位置。
這次不會再輕易離婚,哪怕是對裴子靖失以及,和他兩地分居也不會離婚,讓貝琳達看著“裴太太”的位置干著急。
裴子靖駕車帶著蘇筱來到民政局,他把車子停在車位里,正要打開車門時,蘇筱突然拉住他:“哎,你說,辦理結婚登記的人,和辦理離婚登記的,會是同一個人嗎?”
裴子靖瞬間明白的心思,當初蘇筱和他離婚時,登記員好說歹說的勸解,蘇筱就是不為所,非要和他離婚不可。
結果這還沒過多久,蘇筱就和他來領結婚證了,要是被那個登記員看見,蘇筱肯定會覺得無地自容。
“想什麼呢你,”裴子靖在蘇筱額頭了一下,“離婚登記和結婚登記是兩個部門,員工怎麼可能互通?退一萬步講,就算登記員是同一個人,每天接待那麼多人,哪里還記得住你。”
蘇筱想想也是,現在離婚率這麼高,離婚登記員一天不知要接待多人,能記住就怪了。
蘇筱走路費力,只能依靠著裴子靖,任由他把攙扶進民政局。
一路上兩人吸引了不目,裴子靖視若無睹,蘇筱渾不自在,小聲催促裴子靖:“嗯,你快點走。”
和上次一樣,來辦理離婚的人排起長龍,結婚的人寥寥無幾。
蘇筱只覺得不可思議:“奇怪呀,結婚的人這樣,離婚的人卻那樣多,這些人是怎麼結婚的?”
裴子靖給解疑答:“這個簡單,離婚率是近幾年才逐漸攀升,很多原本貌合神離將就過日子的夫妻,看別人離婚了,自己也有了離婚的勇氣。”
結婚登記的柜臺后,甚至都沒有坐著人。過了片刻之后,才有個穿工裝的子,從離婚登記那里走過來。
蘇筱好生詫異:“你們不是各司其職嗎,怎麼離婚的工作你也在做?”
那子無奈的說:“還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鬧的,個個都不愿意結婚,離婚勁頭大的很。我整天坐在這里無所事事,領導看不下去,離婚又忙得不可開,他就著我過去那邊做事。”
神嚴肅的看著蘇筱,鄭重其事的說:“我首先聲明,現在出了新規定,凡是領了結婚證,五年之不可以離婚!”
“還有這規定?”蘇筱腦子懵,可從來沒在網上看過,現在出了這條規定。
登記員表非常嚴肅:“出這條規定也是迫不得已,你們年輕人把婚姻當兒戲,今天結明天離。還異想天開的問,能否把離異改未婚。我們說不能,你們就大吵大鬧。所以我們只能從源頭治理,讓你們考慮清楚了再決定是否結婚。”
裴子靖知道登記員在蒙騙蘇筱,離婚或結婚都是公民的人自由,民政局無權干涉。登記員那麼說,肯定是每天理離婚糾紛,理的太心煩。
“我們考慮清楚了,一定要結。”裴子靖遞上兩人的證件,“而且絕不會離婚。”
登記員看了看兩人的證件,表又難看幾分:“這離婚沒過倆月又跑來結婚,你倆過家家呢?”
把證件往桌上一拍,像是發氣似的說:“我們還有規定,凡是二次復婚者,下次不管出于何種原因,都不得辦理離婚。你們倆要不要再考慮下,這婚是結還是不結?”
“結!”裴子靖毅然決然的說,“早就考慮清楚了,再離婚那是不可能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離婚。”
蘇筱也有這樣的想法,配合著裴子靖:“沒錯,堅決不會再有二次離婚。”
登記員表這才緩和:“好,你們去拍照。”
倆人來到照相室,那個照相師傅喜滋滋的說:“喲,小兩口結婚呀?難得遇到一對結婚的,你要給我們發喜糖啊。”
裴子靖應承:“你要把我們的照片拍好看,別說喜糖,喜酒都有你喝的。”
照相師傅指導他倆擺姿勢:“男的稍微往后一點,的腦袋稍微偏向他,要有小鳥依人的姿態。好,微笑,表幸福甜一點。照片會印在你們結婚證上一輩子,要笑的比婚紗照還甜才好。”
照相師傅接連拍壞了十幾張照片后才宣布:“好呢,照片拍好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拍得最好的一張照片。你們小兩口一定要恩恩的過日子,要不然都對不起我今天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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