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逸是在挖陷阱,蘇筱才不會乖乖往下跳,見招拆招的說:“我一點醫學知識都沒有,還是護士進來給你看看好了。”
說著就按了幾下人鈴,蕭風逸搖頭:“這醫院的護士不知是太忙,還是不負責任,經常都不過來。”
像是驗證他的話,蘇筱左等右等,都不見護士過來。
只好答應蕭風逸:“嗯,我看看你的傷口。”
蕭風逸腦袋上包裹著紗布,自然沒法戴假發,他為讓自己形象好看點,在頭上戴了一頂帽子。
蘇筱摘下他的帽子,看了看他的后腦勺,白紗布上看不見,證明他的傷口沒有流。
蘇筱睜著眼睛說瞎話:“好像是在流,我把紗布拆開看個究竟。”
“好的。”蕭風逸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全貫注的聽著病房外的靜,以準備在裴子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驚喜”。
紗布本來應該輕輕拆開,可腹黑的蘇筱存心使壞。
三下五除二的解開紗布,行事之迅猛,拉扯的蕭風逸傷口劇烈疼痛,不自的慘出聲:“哎喲!”
蘇筱趕道歉:“對不起啊,我這人一貫手腳。”
話音未落,裴子靖已經回來了。
瞧著蕭風逸那滿臉痛苦的表,裴子靖就知道,蘇筱把他欺負的夠嗆。
裴子靖偏巧在這時回來,讓蕭風逸氣悶。
按照他的計劃,他是要在裴子靖進門的那一刻,把蘇筱勾倒在他懷里。
可裴子靖恰好在他疼的冷汗直冒時進來,把他的計劃全搞砸了,他是要多氣悶有多氣悶。
“醫生說,你治療十天半月就可以出院。下次節目實在想參加,裹著紗布上臺也可以。”裴子靖一板一眼的轉述著醫生的話,眼睛卻盯著蘇筱。
那壞心眼的小人,看著蕭風逸頭上被自己拆的七八糟的紗布,咬著拼命忍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
裴子靖心里也暗暗發笑,蕭風逸也是倒霉,不幸遇上蘇筱,就等著被玩死吧。
蘇筱繼續演戲:“糟糕,把你的紗布拆壞了,我去護士給你包扎好。”
說著就走出病房,裴子靖也沒阻攔。他正好有些話,想單獨對蕭風逸說。
“我上次警告過你,”裴子靖開門見山毫不諱:“別對心思。”
蕭風逸裝糊涂:“你誤會了,我沒有對心思。昨晚那個況,我若是見死不救,今天肯定會陷輿論譴責里。”
裴子靖抓著他的話問:“就是說,你救人是出于人道主義,跟你被救的人是誰無關。”
他話問到如此地步,蕭風逸不得不著頭皮說:“沒錯,如果站在那個位置的是你,我也會去救。”
裴子靖眼里一片釋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他緩步走到窗前,看著樓下的花園,“蕭先生,你有沒有覺得在我國,男本就不平等?”
蕭風逸一頭霧水,他弄不清裴子靖說這句話是何意。
“我不懂你的意思,”蕭風逸直言相告:“你再說清楚點。”
“男人打人是家暴,人打男人,就不算家暴。”裴子靖語氣里蘊含著濃濃的無可奈何,“你說這什麼事兒?咱們男同胞挨打,難道就是活該?”
蕭風逸可算是聽明白了,裴子靖是被蘇筱……家暴過!
他難以想象,裴子靖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蘇筱小小才一米六五。他們格懸殊這樣大,蘇筱是如何暴打裴子靖的?
裴子靖知道蕭風逸不相信他,他挽起咖啡襯的袖口,出自己遍布淤青的手臂,“瞧,昨晚給我留下的,就因為我沒及時救。”
看著他線條健的手臂上那目驚心的淤青,蕭風逸倒吸一口涼氣。
回想起昨晚蘇筱狠狠甩他的勁頭,他有些相信,蘇筱骨子里確實有暴力傾向。
“這還是小傷,”裴子靖繼續胡編造:“我上還有更多的傷痕,有的部位都不能對外展示,你再看這里……”
他褪下襯,把自己背部過的箭傷展示給蕭風逸看。
那原本皮外翻的恐怖傷口,經過長期治療,只留下一片模糊的疤痕。
正是疤痕模糊,所以蕭風逸才沒法分辨,這疤痕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心里直犯嘀咕,這麼大一片疤痕,是要下手多狠才會留下,不會是拿菜刀砍的吧。
“你……”蕭風逸想問裴子靖,他當初是如何傷的。
才開口說出一個字,病房門突然被踹開,蘇筱急三火四的沖進來。
拽著裴子靖的領帶迫使他低頭,毫不留的連甩他幾個耳,“呵,家丑不可外揚的道理不懂?不懂姐就現場教你做人!”
后方跟進來的護士驚訝地張大,尷尬的勸說:“士,冷靜冷靜,打老公也要分場合。”
“氣炸了,控制不住火氣!”蘇筱把裴子靖生拉拽的扯出病房,走出幾米遠之后,裴子靖猛地把蘇筱按在墻上,表似笑非笑的看著:“當著外人的面打我,存心要把我激怒?”
蘇筱心里稍稍有些恐懼,上還很強:“你造謠我家暴你,我就給你玩真的,好讓他徹底信服。”
裴子靖為之氣結:“我要說你那啥啥需求旺盛,你莫非要把我推倒來個現場表演?”
蘇筱眼睛瞪得溜圓,就像一只炸的小貓咪:“你要樂意,我也沒意見!跟著你啥也沒學會,就學會沒皮沒臉了。”
裴子靖手指住小巧的下頷:“說你家暴是冤枉你了?從結婚到現在你打過我多次,你自己還記得清嗎?”
蘇筱理直氣壯的反駁:“打你時不躲又不閃,證明你喜歡挨揍,我能不滿足你嗎?”
裴子靖正想挑逗,蘇筱了他的手臂:“代清楚,你這些傷痕哪來的?”
“化妝!”裴子靖挑挑眉峰,“你要小心點,我的化妝唯妙唯俏,以假真。下次把自己搞的鼻青臉腫說是你打的,保準人人看了都信。”
“用不著化妝,你想裝樣子,我給你來真的!”蘇筱晃了晃拳頭:“也省得你餡。”
倆人走進電梯時,還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圍觀的閑雜人等,不羨慕起這小兩口好。
電梯到了下一層樓,蘇筱隨即走出去。
很湊巧,韓曦也在這個醫院里,想著幾天都沒來看,蘇筱便想去探那個小丫頭。
走進病房時,韓曦正躺在床上看畫片。看見蘇筱進來,韓曦乖巧的輕聲喊:“阿姨。”
“曦曦,想我了沒有?”蘇筱把韓曦小的子抱在懷里,比當初稍微重了一些,看來在醫院的心治療呵護下,的質在逐漸恢復。
“阿姨,你要經常來看曦曦,我很乖很乖,不讓你心煩的。”
韓曦這句明顯討好的話,讓蘇筱依稀覺得有點不對勁。
之前,小丫頭從沒對說過這些。現在這樣說,是因為很來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筱無意間到韓曦瘦弱的胳膊,小丫頭發出輕微的慘聲。蘇筱立馬覺得不對勁,一下把韓曦的袖拉到肩膀。
只見那細細的胳膊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分明是最近才留下的。
“這是,你后媽干的好事?”蘇筱心里火氣“蹭蹭”往上冒,蔡妍那人還是個東西嗎?
破壞韓曦家庭搶爸爸不說,還把韓曦當賺錢工。現在韓曦病的奄奄一息,竟然還不放過這小丫頭。
現在韓曦有蘇筱罩著,可容不得蔡妍隨隨便便的欺負。
蘇筱對看護韓曦的特別護士下令:“以后,韓曦的父母再來探,一律往外攆。就是拿刀拿子,也得把他們給我攆出去,出了事我給擔著!”
護士也正好看不過蔡妍夫婦的過份行為,答應說:“好,以后他們來了,我就攆他們。”
“阿姨,”韓曦突然輕輕的喊蘇筱,怯生生的說:“阿姨,你不要那麼對我的爸爸媽媽,他們會不要我的。”
“傻孩子!”蘇筱了韓曦頭發稀疏的腦袋,“他們本沒把你當孩子看呀,你病治好以后,阿姨把你送到孤兒院去。哪里有跟多與你同齡的小伙伴,還有親切溫和的叔叔阿姨。你在那里生活,絕對沒人欺負你打罵你。”
沒人欺負打罵的日子,韓曦顯然很期待,激萬分的說:“阿姨,謝謝你。”
蘇筱抱著韓曦,陪一起看畫片。而門外,一雙怨毒的眼睛過門,直勾勾的盯著們。
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蕭風逸,他在病房里呆著無聊,所以四溜達。
經過護士站,他聽到幾個護士在閑聊:“那蘇筱打裴子靖耳,裴子靖還一臉的表,裴子靖得有多才會這樣啊。”
“打是親罵是,人家夫妻倆就這麼玩嘛。男人就得這樣,把自己媳婦慣出一病,慣的誰都不了,就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護士們不過是在隨口閑聊,蕭風逸聽在耳朵里,那一個妒火中燒。
想來他也是翩翩公子一枚,想勾搭哪個人,都不用花費心思,只需勾勾手指,那人立馬趕上來倒。
偏偏在蘇筱這里,他接連壁,英雄救的招數都使出來了,蘇筱對他還是理不理。
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人遇到失敗,那種挫折比常人更強。
蕭風逸心里滿是惱怒的覺,他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蘇筱這人搞定。
恰巧,蕭風逸溜達到樓下,經過某間病房時,他聽見里面傳來蘇筱的說話聲。
隔著門看,蕭風逸立即看見蘇筱抱著韓曦的畫面,倆人的狀態,宛如親母。
親母!蕭風逸腦子里冒出這個詞匯,眼睛倏然發亮,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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