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裴子靖沒把蕭風逸放在眼里,不過給他吃點苦頭,裴子靖覺得還是有必要,就當是讓這小孩領教人世界的殘酷。
蘇筱依舊在玩手機,微信里,蔡妍沒有靜,可能是一天之損失了兩筆巨款,氣得什麼也不想管了。
安彤也沉默著,不知是事沒忙完,還是忘了和蘇筱繼續聊天。
蘇筱打開朋友圈,竟然看見安彤新發了一條態,是星期日某個兒專家要開講座的鏈接。
這條態底下,是回復別人的評論:“沒有,你搶到了嗎?”
這句話,蘇筱一時半會兒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此刻,很想吐槽微信里這個非共同好友看不見評論的設定。朋友圈怎就不像扣扣空間那樣,任何人的評論回復都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見。
吐槽也改變不了現實,裴子靖即便富可敵國能力非凡,也不能讓那個姓馬的把微信朋友圈改造扣扣空間。
蘇筱打開安彤發的鏈接,看完鏈接里的容后,知道安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這個講座的門票數量有限,安彤說的,應該是沒搶到門票。
這種“數量有限”的門票,一般人搶破腦袋都搶不到。但那些有點社會地位的人,門票不用搶就能輕易得到。
蘇筱致電舉辦講座的主辦方,說明自己的份后,主辦方立即給了一張門票。
蘇筱主聯系安彤,開口就問:“那個兒專家講座的門票,你現在搶到沒有?”
安彤發來幾個嘆氣的表:“沒有呢,據說現在票已經賣完了,我準備從黃牛手里高價購買。”
蘇筱回復:“正好我搶到了票,可周日那天我有事,把票原價轉讓給你好不?”
安彤大喜過:“太好了,真是謝你。”
兩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到韓曦上去。
這次,安彤提供了些新況。
關于韓曦的父親韓波,安彤說他以前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打架斗毆紋泡酒吧,什麼七八糟的事都干過。
他和韓曦母親左璇時,左璇的父母表示強烈反對,堅決不同意兒嫁給韓波。
可昏頭了的左璇,認定韓波浪子回頭金不換。他現在已經改邪歸正,死活非要嫁給他,哪怕和父母斷絕關系也在所不惜。
見左璇執意如此,父母只好妥協,同意了和韓波的婚事。
剛一結婚,韓波立即暴出他游手好閑,流里流氣的真面目。
他非但不賺錢養家,還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來。韓曦才剛剛出生,他就和蔡妍勾搭在一起了。
韓曦一歲的時候,左璇的父母先后去世。第二年,左璇也出車禍去世。
當天中午,開車回公司上班,在半路上出了車禍。
駕車撞破橋上的護欄,連人帶車的掉進河里。等救護人員把打撈起來時,已經氣絕亡。
天網的監控顯示,當時左璇神思恍惚,像是疲勞駕駛的樣子。韓波提供的況也說,左璇那段時間失眠嚴重,中午在家吃飯時就沒打采。
警方綜合左璇當時的表現和韓波提供的況認定,左璇確實是因為疲勞駕駛才導致出車禍……
安彤說的這些,蘇筱一眼就看出破綻,韓波既然發現妻子神狀態很差,為何不讓請假休息,或者是開車送去公司。
而且韓波本也有殺人機,他和蔡妍勾搭已久,蔡妍肯定要他給名分。韓波出于利益考慮,完全可以對左璇殺心。
蘇筱又問了安彤一個關鍵問題:“韓波平時會做飯給左璇吃嗎?”
這個問題,安彤沒法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左璇不。的那些事兒,我都是道聽途說。”
從安彤這里得不到答案,蘇筱決定去韓波住的小區里,向他的鄰居們打聽況。
韓波住的小區,高檔的出乎蘇筱意料,是最現代化的新建小區。
這里的房價,最低也是每平方數萬元。韓波那個混小子,怎麼能在這買得起房?
或者這房子是左璇父母買的,這麼一想,蘇筱覺得韓波殺人的機更重。他要是和左璇離婚,房子肯定不會歸他。
但左璇要是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以繼承妻子產的方式,把房子歸于自己。
蘇筱背脊發冷,怪不得有很多婚姻專家都說,人嫁錯人的后果很嚴重。
果然是嚴重,左璇連命都沒了。辛苦孕育的孩子,還要淪為渣男賤的賺錢工。
向韓波的鄰居打聽韓波其人時,鄰居們都說,韓波是三年前才到這買的房子。還是豪爽的一次付清全款,讓很多人都非常羨慕。
至于韓波的為人,鄰居們的評價都很差。
他整天吹噓顯擺自個七八糟的經歷,把破事當榮譽炫耀。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好像就他是天下第一似的。
韓波隔壁的鄰居更是說,韓波和蔡妍經常罵孩子。那小姑娘明明很乖巧,夫婦倆還對和各種看不順眼,不就吼斥責。
鄰居有一次看不過去,他們對孩子好點,卻被倆人夫唱婦隨的臭罵一頓。
一番調查后,時間已經不早,蘇筱回到住宿的酒店,冥思苦想的思索調查得來的所有況。
裴子靖給放好洗澡水,招呼去洗澡,蘇筱煩躁的說:“想問題呢,別打擾我。”
裴子靖坐到邊: “說出來,我幫你理清思路。”
蘇筱把所有況一說,裴子靖稍加思索后得出結論:“你的大致判斷沒錯,左璇很可能是死于謀殺。疲勞駕車,也許是韓波在飯菜里放了安眠藥導致。”
蘇筱不同意他的分析:“要真是吃了安眠藥,法醫做尸檢的時候,肯定會發現。”
裴子靖給出說法:“有些專門用來殺人的安眠藥,藥效發作之后會自行揮發,尸檢也檢測不出來。”
蘇筱笑了幾下:“那種安眠藥,普通人肯定搞不到。可據我的調查,韓波就是個普通人,難道他還有藏份?”
“那有什麼不可能,”裴子靖盡發揮想象力:“很多間諜特工,就是以普通平凡人的份生活著。”
“韓波是個間諜?”蘇筱說出這句話,又立馬搖頭否定:“間諜機關招人,招的都是人中龍,渣滓混混怎麼會要。”
“這只是個假設,”裴子靖進一步分析:“他和蔡妍是普通人,不代表他周圍就沒有特殊的人。他為何在左璇剛剛去世后就全款買房,資金來源是個大問題。”
蘇筱單手托額:“天哪,我怎麼覺這是個復雜的案中案?一步步調查下去,不知會把多人牽扯進來。”
裴子靖的頭發:“你要嫌麻煩,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蘇筱堅定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我非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不可。下一步要從……”思索片刻,依然沒想出接下來從哪手。
“去調查左璇的同事,”裴子靖點撥:“韓波不是說,左璇那段時間失眠嚴重嗎?問左璇同事,那幾天神狀態如何,就能知道韓波說沒說謊。”
翌日,蘇筱一起床,就想去左璇曾經的公司一探究竟。
裴子靖攔住:“先別急,吃了早餐再去。的頭暈眼花,哪有力搞調查。”
蘇筱無可奈何,乖乖的隨同裴子靖前往酒店的餐廳吃早餐。
等待服務員上菜的過程中,蘇筱無意中看見一條新聞:男子被潑綠油漆!
新聞配圖的照片上,那個被潑油漆的倒霉蛋,臉上打了馬賽克,下方有文字說明:被害人蕭先生。
蘇筱把手機往裴子靖年前一拍,冷著臉質問他:“你干的?”
裴子靖低頭瞧了瞧手機,坦率承認:“回答正確加十分,他想綠了我,我先把他從頭綠到腳。”
蘇筱滿頭黑線:“你要不要這麼稚?”
裴子靖表瞬間暗:“心疼了?”
蘇筱本來想說“心疼”,一看裴子靖那郁的眼神,又趕咽住話。
能預測到,如果說了“心疼”,裴子靖估計又會把掐個半死,再把蕭風逸打斷。
蘇筱換了種方式為蕭風逸打抱不平:“下期節目馬上就要開播,你把他弄這鬼樣子,他怎麼參加節目。”
裴子靖振振有詞:“反正擂主有你一個也夠,他不過是個陪襯,以前沒他,節目不照樣開播。”
此刻,蕭風逸正在理發店里,他上沾的那些油漆,用橄欖油洗干凈了,可是頭發上沾的油漆,怎麼洗也洗不掉。
他只好來到理發店,想把頭發染。理發師卻告訴他,他那綠油油的頭發,無論染什麼,都會顯得很古怪,最好的方法是把頭發剃。
剃頭,那得多丑啊。可頂著一頭綠發出門,蕭風逸更不能接。
頭上有點綠,那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長一頭茂的頭發需要幾個月,剃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很快,蕭風逸頭頂就變得油錚亮。
看著鏡子里變和尚的自己,蕭風逸氣的要死。
昨晚那潑他油漆的人,潑了之后立馬原地消失,他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后來蕭風逸想來想去,覺得肯定是裴子靖在打擊報復他。因為裴子靖明確對他說過:“我勸你安分點,別我對你殺心。”
裴子靖都可以要他命,潑他一油漆,實在太有可能了。
蕭風逸才不要白白委屈,離開理發店后,他立即給靳北城打電話,先說了自己的遭遇,而后請靳北城給他報仇雪恨。
聽著蕭風逸在電話那頭的控訴之詞,靳北城方才覺得,以前裴子靖只對他拳頭的報復方式,那是相當客氣。
裴子靖這家伙,真要收拾誰,那方法是沒有最損,只有更損。
“是你不聽我命令,輕舉妄了?”靳北城嚴厲的質問蕭風逸,后者愣了一下,撒謊說:“我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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