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花灑不停的往外面噴水,顧夕拿著浴巾子,把白皙的的泛紅,想把上屬于他的氣息全部都出來。
結婚五年,從來都等著和他像正常夫妻一樣,做著夫妻該做的事,可他卻從不給這個機會,現在離婚了,他卻找來了,說要把欠他的全部都還回去。
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
到最后,得皮疼了,才裹著浴巾出來,頭發沒理,就那樣散著,發出淡淡的薄荷香。
垂了垂眼睛,看了一眼床上同樣裹著浴巾的裴宣,沒說什麼,直接撈起地上的服準備離開這里。
“站住。”
裴宣住了,甩了個東西丟給顧夕,接住了才注意到,裴宣甩給的是一張銀行卡,的心里一下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難極了,“在你眼里,我是一只嗎?”
“?”
裴宣冷冷的哼笑,抬著眸子看,“你算個什麼?都比你好,至的手法很高明,不會像你這樣抗拒我,讓我一直都難。”
“這是給你的贍養費。”
他早說過,要給贍養費,可竟然不肯把銀行卡號告訴他,害他有錢都不能打給,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份證辦了一張卡,可這幾天發生的事,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把卡丟給。
直到現在,才找到這個機會。
在聽到‘贍養費’的時候,被堵著的心一下子就散開了,一歡喜,從心底涌現,把難都驅散。
“謝謝你。”
裴宣看這個模樣,嘲諷的彎著笑,果然是個人,見到錢就挪不開眼睛了,也對,家里都破產了,本人被著去那種地方做服務員,當初那個追著他喊‘裴哥哥,我喜歡你’的小孩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想著,他的心也哽得有點難了起來,當初要是他肯拉顧家一把,一個千金小姐,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但是我不要。”顧夕把卡丟了回去,認真的說道:“裴宣,我是很缺錢,可我不要你的錢。”
“別人說廉者不嗟來之食,何況是我。”
“我有手有腳,能自己賺錢養活家人,我不需要你給我錢,因為你給我錢,我會覺得很臟。”
裴宣看著,皺眉說,“你說我的錢臟?”
不要命了?敢說他的錢臟?他裴宣的錢全都是自己掙來的,沒有靠過任何人,剛下海經商的時候,別人都不知道他是市長家的公子,吃了不知道多苦、了不知道多暗箭才掙來這些錢,憑什麼說這些錢臟?
“不是你的錢臟,是我很臟。”顧夕態度誠懇的說,“裴宣,我喜歡你,所以我愿意為你做那些事,可你若給了我錢,我不就真的變得不干凈了嗎?”
裴宣不高興了,“有什麼不干凈的,你和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于于理,我都應該照顧你。”
“可閔敏呢?”
裴宣聽到‘閔敏’的名字就不說話了,可顧夕還在說,“你和閔敏要結婚了,以后你們才是夫妻了,你在和結婚之后還照顧我,你讓閔敏怎麼想?”
“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你和閔敏是什麼關系了,所以我理解一個妻子對于自己丈夫在外面和人勾搭是怎麼樣的一種恨。”
“那你呢,你恨過我嗎?”
顧夕抬起眼睛,看著裴宣,“我恨過,可我不恨你,我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吸引你,為什麼不能讓你上我,”
裴宣被顧夕的話堵得氣悶了,讓他想起了以前那個在家里等著他的孩,原來,一直都沒有變過,原來,還是當年那個追著他喊‘裴哥哥、我喜歡你’的小孩,只是被他傷了,所以學會把自己的心包裹起來了,把自己和他隔絕開了。
“裴宣,我你,可我知道你的是閔敏,所以我放手了,為了我,為了,也為了你自己,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顧夕。”
裴宣看見顧夕要走,立即沖上來拉著,可迎接他的,是顧夕狠狠甩起來的掌,的手打在他的臉上,心卻狠狠的著,“裴宣,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也不要讓我為自己討厭的那種人。”
的睫在抖,眼睛沾上了霧氣,“安永心說過,一個人,要是不能在喜歡的人和別人結婚的時候斷個干凈,就會變小三。”
“裴宣,你知道的,我最討厭小三了,所以你不要把我也變小三,那樣,我會恨死自己的。”
他張,只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他到瘋狂的人,也有自己的底線,當他和離婚的那一刻,他就永遠的失去了。
不會做小三,因為一直都恨著小三,這個看著沒心沒肺的人,居然也有著深深的堅持。
只是他能怎麼辦?誰來教教他?閔敏一直都默默的跟著他,不求付出的跟著他,為他犧牲那麼多,他怎麼舍得讓失,把從興的天堂打落到塵埃里。
兩個人之間,他竟想不出不傷害們兩個的辦法。
等顧夕就要消失在他的視線里的時候,他快速從地上撿起那張卡,沖出去抓著顧夕的手,在又手要打他的時候,制止了。
“顧夕,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也不想接我的錢,可我這筆錢不是給你的,而是給你爸媽的。”
“結婚五年,我從未孝敬過他們,我知道他們上不說,心里一直都很埋怨我這個婿,現在,我要補償他們,你沒資格替他們做決定。”
說完他就蠻橫的把卡塞進顧夕的口袋里,威脅,“你要是不拿著這些錢,我就找你,天天纏著你,讓你變你最恨的那種人。”
他吼了一句,就退了回去,顧夕想把銀行卡還回去,可他竟然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差點讓的臉和房門房門親接了,氣的顧夕大,“裴宣,你就是一個混蛋,沒紳士風度的混蛋,超級超級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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