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沒有說,或許是因為不敢吧,葉琳覺得有些好笑,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懦弱了。
隻是……再等一等吧,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好了,此時說的話,似乎有些草率。
葉琳與他坐下用膳,祁言和旁人都退了下去,整個餐桌上就隻剩下和白亦瀾,明明還有他們兩個人,可是卻安靜的詭異。
葉琳隻是一口一口的往裏飯,草草的吃完之後就站了起來,不知為何葉琳就是不想與此時的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裏麵。
因為會覺得很不舒服,心裏會很難,明明他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可是葉琳就覺有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或許是因為他看自己眼神和從前再也不一樣了吧。
很多人都說一個人失憶之後與原本的自己就是兩個人了,葉琳不知道自己這樣想是不是正確,但是確實已經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那麽對他了。
“你就沒有什麽話要與本宮說?”白亦瀾看著匆匆起,逃也似的想要離開,目中出了些許不悅。
從前的白亦瀾雖然偶爾也會這樣冷冰冰的盯著看,隻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溫和的。
同一個人,格原來會變化這麽大嗎,葉琳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很想知道麵前這個靈魂是否還是認識的那個白亦瀾,或者說他也和自己與前葉三小姐一樣,隻是同一個殼子,但其實換了一個芯子?
白亦瀾緩緩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眼神讓葉琳確定了他還是原來那個他,一模一樣。
的眼眶又止不住地泛紅,白亦瀾皺眉。
“你怎麽可以這樣?”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都湧上心頭,葉琳趴在桌子,蓋住了整張臉。
白亦瀾以為在哭,可以葉琳並沒有哭,即便是再想哭也得要克製,因為孕婦的緒是會影響孩子的。
這些日子的緒已經太不穩定了。
“你在傷心?因為本宮忘了許多事,是麽?”他的語氣涼淡,讓葉琳很不適應。
白亦瀾放下筷子放下,他也站起來,“也罷,既然吃飽了就回房吧。”
“哦。”葉琳看向他,半晌才問道,“那我住哪兒?”
白亦瀾疑地看著道,“自然是與本宮一起,否則你還想去哪?”
這是什麽意思?葉琳越發的不解了,畢竟按照常理來看,如果是,沒了與他的記憶,麵對著一個陌生人,即便這樣知道自己曾經與他關係親,但說白了終究也是個陌生人。
他怎麽會想要與在一塊兒呢。
白亦瀾的想法與葉琳的不同。
他曾經看過自己寫給的一封信,知道對於他而言這個人有多麽的重要,那麽,即便他忘了,他也不會做出讓未來的自己後悔的事。
既然曾經的他會那樣在意這個人,就說明很好,所以即便忘卻了過去的所有事,他也會盡他所能像從前那樣待。
對上了疑的目,白亦瀾走到了的麵前道,“怎麽,你不希幫本宮回憶起過去的那些事嗎?”
葉琳一愣,這才想明白,原來他是願意接過去的事的,他並不排斥,所以方才在外頭,抱著他,他也隻是很僵,並沒有推開,原來是這樣嗎?
葉琳愣著神與他走進了他的臥房。
客棧的客房到底不如京城的太子府氣派,可是卻也溫馨雅致。
剛才才用完晚膳,他們都去漱了口。
坐在客房的床上,葉琳覺到了一陣尷尬,從前的,在白亦瀾麵前從來不會如此,可是如今像是一切都變了一樣,白亦瀾乎也覺到了。
葉琳看著,想要挽他的手,想要抱他,想要親他,可是,他渾上下都似乎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而葉琳十分清楚地覺到自己就是那個生人。
“你不是本宮的人嗎?”
葉琳被他這一點也不委婉,一點修飾也沒有的話給雷到了。
白亦瀾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妥,道,“既然你是,你在怕些什麽?”
白亦瀾靠近了一些,葉琳差點就撲上去了,但還是忍住了,見他緩緩地靠近自己,葉琳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在他就要吻到自己的那片刻,卻突然有妊娠反應。
將頭偏到了一邊,幹嘔了起來,過了好半天才停下來。
在稍微平複一些之後,本就不敢去看白亦瀾的眼神。
轉頭,剛想要解釋,可又是一陣來勢洶洶的惡心湧了上來。
孩子,孩子,你這孩子你是要折磨死你媽呀。
葉琳聽見了白亦瀾極沉的聲音,“你這是什麽意思?”幾乎一字一頓。
可見說話之人此時的心,是有多麽的糟糕,確實,一個男人遭到了這樣的對待應該是傷自尊的。
被給誤傷的人看來不隻是白澤宇一個人了。
葉琳看他這麽生氣,以為此時的他應該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可是他並沒有這麽做,隻是臉特別的難看。
“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有原因的……”葉琳犯慫道,總之這是在白澤宇麵前不會有的狀態,竟然有些懷念了。
“你最好可以解釋清楚是什麽原因。”白亦瀾的臉很沉。
即便他似乎在試著不去那麽排斥自己,但葉琳還是不知道該不該把孩子的事與他說。
萬一此時的他並不想要孩子怎麽辦,所以葉琳不敢冒這個險,隻說,“今日馬車走了一日太累了,很難才會這樣。”
反正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實好了。
葉琳大著膽子,手還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口,閉上眼睛休息。
“我好想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自從宮裏傳出他出事的消息,就沒有一天不是在擔心的。
這句話是對那個還記得自己的白亦瀾所說的。
反正他也不會介意,管他記不記得到。
白亦瀾渾僵,與方才一樣的僵,但說實話,他並不排斥,相反這個人香香的,讓他覺得十分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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