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葉琳站起了來,好在即便這個時候還是非常理智的,有好好地控製著聲音,沒有驚呼出來。
“葉小姐,屬下來晚了,讓您苦了。”祁言愧疚地道。
“你們家殿下呢,他在哪裏?你怎麽一個人回來了?白亦瀾他沒事對不對?”葉琳甚至沒有功夫說說自己的事,隻能一個勁兒地問他白亦瀾的事。
祁言看著,目有些躲閃,葉琳的心一個勁兒地下墜,“怎麽了?他出什麽事了嗎?”
祁言搖了搖頭,“葉小姐,您先別著急,殿下沒事,殿下他安好,隻是有些事,很難一下子就說清楚。”
祁言看著葉琳歎息道,“如今這皇宮太危險了,怕隔牆有耳,屬下也不好多說,總歸,是殿下安排好了那邊的事,讓屬下帶您出去與他匯合,葉小姐您……可願意?”
葉琳的眼中含了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自己願不願意這種毫無營養的話,但還是沒怎麽放在心上,現在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白亦瀾他還好好的,他很好,還知道找。
“你在說什麽呢,我當然願意了。”
“葉小姐……”祁言低著頭,不是很敢直視的眼睛,尤其是在看見的淚水之後,整個人就好像被燙了似的,有些話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也罷,到那邊之後,葉小姐也就知道了,他還是不要提前說出來好了,祁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在過去的那些日子,殿下的寒毒已經……解了。”
葉琳驚喜地看著他,“真的嗎?”
祁言點了點頭,到如今還是忘不掉那個晚上。
他看著葉琳,覺得有些話還是不必說了,如今隻希先換一個安心。
葉琳垂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抿著,想了想,臉上出現了一個這麽久來,最燦爛的笑容,可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們了,等到時候去了白亦瀾那兒,讓他做最早知道的人。
隻是不知道他知道了這事之後,會不會高興,畢竟這個時候況實在特殊。
況且當初懷這孩子的時候的時候的也很特殊。
憂心著,最終卻歎了一口氣,決定一切事到時候再商量著辦的好。
白亦瀾沒事不就是如今最值得高興的一件事了嗎?
“本皇子屏退了護衛們,此地就隻有我們四人,但是還是不夠安全,要說什麽先簡要的說說,萬一被人疑心上了,想做任何事就都難了。”
葉琳和祁言都覺得他說的有理。
葉琳問道,“我隻有一個問題,如今白澤宇看我看的死,也就今日他忙忘了,沒有留人在我旁監視我,可過了今日他,一定不會一直忘記,那之後我能怎麽離開皇宮?”
祁言皺了眉,顯然也是頗為茫然為難。
“殿下的意思,是可以闖。”
祁言想起殿下說起此事的神,不太在意,漫不經心,大概是隻要將人帶出來,不管怎麽樣都隨他。
“闖不就打草驚蛇了嗎?他不像是這樣不顧一切的子啊……”葉琳有些疑。
祁言低著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葉琳皺眉,總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可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這件事為了他著想,不能用他說的那種方法。”
“本皇子幫你吧。”
葉琳看向了安斯揚。
安斯揚看著道,“你們如今大魏的皇帝似乎有意與本皇子結為盟友,本皇子向他要了你。”
葉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你說什麽?”
“本皇子看上一個貌的姑娘,不稀奇吧。”
葉琳的角了,是不稀奇。
“小唯,你會介意嗎?”
突然被安斯揚點名的穆唯微微一愣,一臉莫名,搖了搖頭,“隻要能幫到琳兒我什麽都願意做,如果你願意幫琳兒,我會很謝你。”
葉琳無奈地打斷了他們要說的話,“這樣確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隻是還是有些麻煩,如果你向他要我,他可能迫於無奈不得不答應,但是若日後發現我不在安國,隻怕會連累到你。”
穆唯覺得琳兒說的有道理。
“這樣吧。”葉琳提議道,“你還是可以這麽做,但是我卻不能跟你走,祁言,幫我帶信兒給我裴夫人,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葉琳將一切都代得差不多之後,祁言了然地點了點頭,果然還是葉小姐有辦法。
話剛說完,葉琳就注意到了不遠,沉了臉小聲道,“白澤宇帶人過來了,祁言你趕退下,大皇子,接下來的事就拜托了。”
生於皇家之人,哪個不是天生的影帝影後,不過是一場戲罷了,安斯揚也是得心應手的。
祁言退下後,穆唯就低眉順目地站在了安斯揚的後,是來不及退下了,所以不如就當做是他的婢吧。
而安斯揚與葉琳則麵對麵。
“敢問姑娘芳名?”
葉琳瞥了他一眼,“葉琳。”
“好,多謝姑娘了。”
白澤宇剛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兩個人在說話,他皺眉道,“大皇子,您與琳兒在說些什麽?”
安斯揚仿佛這一刻才看見他一般,他躬行禮道,“大魏皇帝,久仰久仰,斯揚有禮了。”
“大皇子請平,近年來大魏與安國好,你我之間本也是平輩,無需如此多禮。”
兩個人客套一番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葉琳,“……”果然還是不能理解男人之間的塑料兄弟。
隻是安斯揚與白澤宇說完那些話後,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葉琳一眼,在那一眼裏,葉琳看出了一份勢在必得。
起了一的皮疙瘩,不由覺得,這個安斯揚果然也是個厲害角。
白澤宇顯然也看出了他的目,眸沉沉地看了安斯揚一眼,但隻有一個瞬間,他又恢複了往常那般笑靨如春的模樣。
葉琳知道,想要出宮這一趟,想來是非常不容易的。
兩個上位者之間的鬥爭不就是如此嗎,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藏著最洶湧的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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