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嘯月山莊中,乘風站在一邊,看著書案上的東西被莊主麵無表地盡數揮落,也被略微地嚇了一跳。
他從未見過莊主這個樣子,失去了所有風度,往日莊主即便怒極也不曾這般。
皇宮裏一直有著嘯月山莊的線人,否則莊主進出皇宮不會那麽輕易。
但這也代表著他們的消息很靈通。
明明前幾日一切都還好好的,那個人,怎麽會突然就死了呢,那個人,是莊主的母親啊,即便相認以後,相也十分短暫,但乘風卻知道,那位在莊主心中十分有分量,即便上不說,乘風作為他心腹也最是了解。
莊主其實一直都思念著母親,否則這麽多年他其實有的是對那個皇帝手的機會,可卻害怕風險而忍到了現在,莊主所擔憂的,也就是那個人的安危。
可是即便如此,事到如今,卻這樣傳來了的死訊。
乘風擔憂地看了一眼莊主,可他知道,莊主此時或許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安,他靜靜地退了下去。
莫輕寒手中握了一旁擺放的茶。
滿心全是那個人的樣子和笑容。
為什麽,他還沒有來得及替父親報仇,也還沒來得及將從那個牢籠裏接出來,為什麽會死?!
偌大的書房之中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這個世界也仿佛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的手越收越,終於揚起了手,將手中的茶盞在了地上。
若是方才乘風仔細去看了,便會看見他眼中的淚。
可在下一刻,那的淚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灰暗的眸。
他沉沉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中隻剩下清明一片。
乘風就守在門外,心裏想著一旦有什麽靜,一定立刻進去阻止莊主,他本以為莊主會難許久許久,沒有想到沒一會他便從書房走了出來。
“莊主,您……”
“抱歉,乘風,讓你擔心了。”
乘風剩下想要說出來的話全卡在了中,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竟然有種詭異的覺。
總覺得莊主雖然好像緩過來了,好像變回了原本那貴公子的模樣,卻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同了。
若是可以,他或許寧願莊主如同方才那樣憤怒那樣發泄,乘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乘風,大魏的這個陛下,本莊主如今一天都容不下他了。”
他們已經知道夫人為什麽會死,在嘯月山莊,大家都稱呼那位宮中的麗妃娘娘為夫人。
夫人就是因為想要刺殺大魏皇帝未果,被關進了監牢,在太子前往探時死去,即便不說,他們也能猜到過程是怎麽樣的。
乘風知道莊主他是鐵了心了,看來此番莊主第一個要對付的是永泰帝那個為一國帝王的無恥小人,第二個,應該就是太子了。
“莊主,您打算怎麽做。”
“那位九王不是一直盯著皇帝的那個位置麽,去找他的人,就說本莊主,要與他,合作。”
乘風低下了頭,半晌之後,道,“莊主您是想先解決皇帝,也並不打算放過太子,是麽?”
“本莊主本就與他有著深仇大恨,如今,嗬,隻是多了一樁要報的仇罷了。”
乘風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葉琳葉姑娘呢?”
莫輕寒的眸微微一閃,最終卻還是沉了下來,“本就,隻是一顆棋子罷了,若此番非要擋本莊主的路,那便……一並除掉。”
乘風終於知道他方才覺到的莊主的變化是哪裏了。
但他也不能說些什麽,畢竟,莊主所為之事不過報仇而已,他甚至對這大魏的萬裏江山一點興趣也沒有。
乘風隻能憾,若不是家仇未報,重擔未卸,莊主本該是一位多麽朗月清風的公子。
隻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莊主,無論您想要做什麽,乘風都支持您。”
莫輕寒看了他一眼,頷首道,“多謝你了,乘風。”
……
麗妃死後,皇帝的哀思更深,就愈發不好了。
他在年輕時也經曆了許多事,多年來勞過度,早就熬不住了,到現在這般實屬正常,他也不疑有他。
連續過去了幾日,有太子監國,一切井井有條,他也算是滿意的。
或許是真的時日無多了,這幾日他常常夢見過去的事,他的這一生,好好壞壞都有,也說不清楚究竟是如何。
但他貴為天子,自然他說的一切便是天命。
這一日,他麵見大臣,兩位們看著重病的帝王,想起今日前來麵聖要說的事,也是滿心的憂慮,“陛下,近來北邊的韃子的軍隊屢次侵犯我中原邊境,殺燒搶掠無惡不作,邊境百姓們民不聊生,隻怕我朝也須派兵出戰,擊退那些犯我中原之人。”
另一人連忙附和,“是啊,陛下。”
永泰帝輕咳兩聲道,“那兩位卿覺得朕派誰出征最為合適穩妥?”
二人麵麵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之一,“從前行軍作戰,領兵的大多都是裴家的人,如今的裴家,失去了那位裴大人,隻怕是無心戰場了。”
皇帝皺起了眉,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唯一能指的竟然是這個他忌憚許久的裴家。
這仿佛是在告訴他,當初順著趙家了裴翊是一件多麽錯誤的事。
皇帝怎麽可能願意承認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問題,他一怒,又再度猛地咳嗽了起來,“我大魏的人才難道就隻有一個裴家麽!?連第二個能派兵打戰之人也選不出來?”
兩個大臣無奈道,“倒也不是選不出來,隻是沒有再比裴家人合適的人。”
畢竟自裴老將軍起,裴家的威名早已立起來了,若是派了裴家的人去,便是威名就能對敵人有所震懾。
皇帝偏偏就是不信了,“那若是朕派出太子呢?”
兩人都不由震驚,太子殿下嗎?
太子殿下的話自然是沒有問題,若是太子殿下派兵前往,戰事自然不問題,隻不過,陛下如今的子,真的沒有問題麽?
之事他們不可能當著陛下的問題問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隻能麵上裝作讚同,相識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的意味。
……
此時的白澤宇正在王府的書房裏寫著什麽,底下的人說到了一封來自嘯月山莊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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