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已讀了四書五經。”
“母妃,今日是您的生辰,這是我用上等的沉香木親手製作的木梳,送給您。”
“母妃……”
人的目沉,看著他眼中沒有任何的。
仿佛會了四書五經又與何幹,仿佛所謂心意不過就是笑話。
那是一個雨的天氣,人坐在的邊,輕輕的著年烏黑的發。
他輕輕睜眼,沉默的年看著眼前目冷淡的人稍稍蹭了蹭的手。
原來的手是這樣的溫暖和他想象的冰冷不太一樣。
“為什麽你還活在這個世上……”
“為什麽……”
等一下,後麵說的什麽,為什麽,他全都聽不見了,為什麽腦中隻剩下一句,為什麽你還活在這個世上。
“母妃?”
電閃雷鳴,有一瞬間,眼前人的麵孔不再溫和,變得像厲鬼一樣殘忍。
仿佛還說了什麽,但他聽得並不是很真切,隻聽見說,“要麽變強,要麽便去死吧。”
那一雙夢寐以求的手終於了他,可卻並不是想要的溫,而是惡狠狠的掐著他的臉頰,迫他張開將一碗黑乎的藥強行灌了他的口中。
“母妃,母妃……”
眼前的人裏似乎在碎碎念叨些什麽,像是瘋了一樣。
他迷茫的呼喚,被雷電撕碎,散在了風中。
人見他如此忽然笑了起來淒厲蒼涼,披散著頭發轉離開。
沒過多久,巨痛襲來,渾開始痙攣,仿佛是在將渾的筋骨都撕碎重組。
那種痛苦讓他好幾次都差點暈厥過去。
可偏生最後的印象是那個人那張淒冷的,帶著怨恨的臉。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
宮中所有人的忽視,宮中所有人的漠然,他都可以忍,唯獨期盼著母妃可以給他一個微笑,最後換來的卻是酷刑一般的折磨。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年以為自己就要死去,可偏生就留著一殘念,不願撒手。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期盼任何的溫暖,他再也沒有過任何的溫暖。
雷聲再度響起,他緩緩的睜開了眼。
他的目幽暗,說實話,已經不知自己有多久沒有夢見過這樣的場景了。
白亦瀾,以為自己早已將這一切都給忘記了,卻沒有想到再次回憶起來還是顯得如此真實。
事實證明,這並不是什麽好的回憶,不過時過境遷,再想起這些,他的心中已經毫無波瀾。
是啊,年的時候總是會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長大就好了。
如今的他已經再也不會期待任何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了。
他的目往如一灘死水,即便如何都掀不起半分漣漪。
“好熱啊,我的天吶。”
本該是沉默著的時候,突然了這麽個吵吵嚷嚷的聲音。
也許是熱的絕了,說話的語速都快了不,他完全可以覺的出來聲音的主人此刻是多麽的暴躁。
白亦瀾的眼前突然出現了那麽一個穿著一雙紅睡的人。
明明上一課還焦躁地可以,但下一刻的語氣又變得可憐。
“房間裏真的好熱啊,我真的原地升華了。”一雙眼睛看著他,仿佛有那麽一的遲疑,可最終還是厚著臉皮開口了,“所以說我來跟你睡了。”
白亦瀾,“……”
“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嘍。”說完後非常利落地爬上了他的床,並且牽了牽他的手。
眉眼彎彎,微微一笑。
葉琳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睡吧,當我不存在就好了,是這樣的,我也沒有想到你現在還沒睡,不過也好,這樣就不算我把你吵醒了,睡晚了容易禿頭,早點睡吧。”
說著,迷迷糊糊地補了一句,“不過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有發量的問題的。”
然後,呼吸綿長,像是已經睡了過去。
白亦瀾,“……”
是,他早已不需要有誰靠近,可偏偏還是有人要送上門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將前的小人摟在懷中,頭便靠在的肩膀上,邊勾起了一抹眷的的微笑。
直到到來之後,滿心的霾一掃而空,明明什麽都沒有說,明明隻是做了最普通的事……
睡夢中的葉琳總算是舒坦了,這大熱天沒有空調的真是要了命了。
好想家啊。不過幸好還有他在。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葉琳還靠在他的懷裏,不得不說真的很舒服,雖然說這是用他的痛苦換來的,不該有這種想法的,但是能的時候高興點應該也沒什麽。
葉琳醒來的時候白亦瀾還睡著,手描摹他的臉頰,這張臉確實是得上天垂憐,長得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前有在一塊兒睡的機會都是他先醒來,今日居然是先醒,昨晚發生了什麽嗎,好像沒有吧。
葉琳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是什麽緣故,但是算了,他竟然想睡,便讓他睡著吧。
葉琳打算起床去問一問祈言,讓他打聽的事是否有了消息,但是要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白亦瀾竟然將自己抱得這麽,就連掙都掙不開。
“醒了?”葉琳聽見了他低沉的聲音,“去哪?”
“嗷,我想去找祈言問一問我讓他打聽的事是否有消息了,關於方姑娘的事。”
“好,先去洗漱吧,本宮與你一起去。”
也許是剛睡醒的原因吧,他的聲音喑啞好聽,簡直就是一個聲控的福利。
這他媽是什麽寶藏男人。
……
祈言看見殿下與葉小姐雙雙出現的時候微微愣神,卻也可以想到。
“祈言,我讓你打聽的事有消息了嗎?”
祈言還有些出神,然後就看見了殿下淩厲的目。
“回葉小姐的話,有消息了,您說的沒錯,方姑娘果然是被王知財威脅了,的親人全在王知財的手上。”
葉琳皺眉冷哼了一聲,“嗬,王大善人?真是諷刺的稱呼啊。”
“葉小姐,你打算如何呢?”祈言看著葉琳,目認真。
葉琳微微一笑,“放心,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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