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怎麽可以這麽不省心。
裴翊恨不得直接把揪起來丟到邊上去,他也確實這麽做了,廢了很大勁才把扯下來。
“殿下,這人喝醉了。現在估計不省人事,冒犯了您,您不要怪罪。”
他要早知道葉琳會像這樣三杯倒,能讓喝這麽多酒麽?隻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隻希這位太子爺能不介意。否則後果如何,裴翊都不敢去想。
都跟說過幾回了,不要去惹大魏的太子爺。
倒好,就醉了個酒,人給得罪了個遍。白亦瀾和一般人可不一樣,才不會因為樣貌生得好就輕易原諒的失禮。
裴翊還在想要怎麽樣才可以讓這位殿下原諒的無心之失,葉琳卻倒在他的肩頭就睡。
從裏吐出的氣也帶著點酒香味,也綿綿的不自覺下,愁的裴翊再也不想帶著喝酒了!
白亦瀾皺眉,裴翊以為他是介意葉琳的,趕忙道:“殿下莫要怒,下可以立刻把帶走的!”
“慢著。”
裴翊行了一個禮正要走,那位殿下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裴大人帶著一個喝的不省人事的子,合適麽?”
聽到這,裴翊的腳步頓了頓。
合適嗎?當然不合適了。但是這位太子爺他不怪罪葉琳就很好了,他哪裏還能管得上這些。
“不礙事的殿下,下立刻把帶走。”
祁言了太,委實覺得鬱悶得,裴大人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完全參不殿下心中的意思呢?
不過想想也是,誰能想到他家這樣英明神武的殿下方才那皺眉,會是因為不滿葉姑娘與別的男人靠的太近?
裴翊還沒來得及走,裴家的一個小廝就走了上來,他看著自家大人抱著一個姑娘,眸中出遲疑的神,裴翊皺著眉道:“怎麽了?”
那小廝看著他,著急道:“大人,老將軍他突然快不行了。”
裴翊渾一僵。裴老將軍,那是他這輩子的爺爺,是他最為敬重的親人。
“裴老將軍他老人家怎麽了?”
那小廝一抬頭,卻是看見了太子殿下,這一眼可給他嚇得,趕忙就跪了下:“奴才有罪,不曾看到殿下。回殿下的話,裴老將軍年紀大了,這幾天得了風寒,不知為何,就在方才這病突然嚴重了起來……大夫說是快要不行了。”
裴翊的臉微白。可他還沒有把葉琳安頓好。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本宮記得裴大人是裴老將軍最疼的孫兒,裴老將軍病重,裴大人不回去真的沒問題麽?”白亦瀾緩緩說道,像是隨口的關心,卻其實並不怎麽關心。
裴翊皺著眉看著葉琳,再看向這位殿下,那個請求怎麽也說不出來。
“若裴大人是關心這位姑娘,本宮可以托人將送回府上。”
裴翊激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拜托殿下將送回丞相府了。”
他說到相府的時候並沒有自這位殿下的眼中看到詫異之,但裴翊並沒有多想,這位太子爺本就是心思深沉的,他能輕易看懂才奇怪了。
裴翊拍了拍葉琳的肩膀:“葉琳,我有點事要先回去,我讓太子殿下托人帶你回家,你可別來。”
葉琳睜開了眼睛,緩緩點了點頭十分淡定,完全意識不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今日之事,裴翊謝過太子殿下了。”他說完跟著小廝離開,卻知道自己欠了這位太子一個人。
祁言的角了,他再一次歎殿下之高明。
“裴大人,您將葉小姐就這樣給太子殿下帶走真的合適麽,不會出事吧?”他邊的小侍從呆頭呆腦地道。
裴翊搖搖頭:“你當那位是什麽人,他既然答應了會將葉琳安全的帶回去,就肯定不會一汗。別人我肯定信不過,但是太子殿下絕對是可信的。”
否則,即便是裴翊再想回去見爺爺最後一麵,也絕對不會將葉琳給信不過的人。
小侍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那位據說肯定不會葉琳一汗的太子殿下,正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葉琳喝的迷迷糊糊地,看著他的眼睛笑,笑的的。
他朝手,就乖乖地牽住他的手。
跟著二人的春華和秋實低著個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做些什麽。而秋實是想說點什麽的,卻被祁言一手攔住。到最後也隻能噤了聲。
小姐啊小姐,看您那沒出息的樣子,等您酒醒了,有的您後悔的。
白亦瀾見醉這樣,皺起了眉:“葉琳,下次不要再喝那麽多酒了,嗯?”
“好啊好啊,”葉琳哪裏聽得清楚那麽多,隻是覺得這個聲音實在好聽,心變好了就姑且應上一句兩句。
“告訴我,為什麽喝了那麽多酒?”白亦瀾先將帶回了雅間。看著安分地坐在榻上,對著的眼睛問道。
葉琳不想說的。抱住眼前之人的脖子,臉頰埋在他的頸間:“不說好不好呀。”
白亦瀾渾一僵,這人喝醉了就是這樣撥人的嗎,簡直像個看起來不諳世事,實則卻靠吸食人而活的妖。
但即便是那樣又如何,他心甘願甘之如飴。
從前沒有的日子他亦是一夜一夜的過來,可自從離了東籬村那個地方回京之後,比過去的任何一年、任何一天都要長而寒冷。
再看不到那一雙靈的眸,再沒有人會在他的邊,傳遞著如一般的溫暖和善意,對他而言京城這種地方不存在那些東西。
原本是這樣的,直到回來。
隻是前些日子,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確實讓他無奈。知道一時間接不來,白亦瀾打算慢慢給時間,卻不想今日讓他撞見了這個樣子。
甚至從前,都不曾有過的樣子。
“葉琳。夠了,坐好。”白亦瀾的聲音喑啞忍耐,因為清淺略灼熱的氣息一點點地撒在他的頸脖,白皙的雙手抱著他。
每一個細節都散發著近乎勾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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