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擎天一聲令下。
瞬間,田無雙抓了周擎天的一隻胳膊,兩人縱一躍。
來到院子裡,陳泰還冇有走遠。
周擎天二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鑽進了眼前那屋子。
這是個書房,看上去很有韻味。
一排排的書架上,堆滿了各種裝訂冊的書籍,僅此一點,就能看出陳泰此人很有錢,非常有錢。
窮文富武的道理在大周朝是不適用的。
因為書籍的價格,對普通勞苦大眾而言,是絕對無法負擔得起的。
周擎天繼續朝著邊看去。
一張黃花梨木做的桌椅,椅子背後被掏出了一個大,其上則是鑲嵌著一整塊畫滿了山水圖案的玉石。
而在桌麵之上,除了日常所用的紙張和筆之外,還放著一個香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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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赫然是由純金打造,拿在手上很有分量。
上麵的氣口,嫋嫋的白煙霧升起。
聞了讓人頓覺心神舒暢,周擎天隻覺得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心裡積攢下來的戾氣,都被洗刷掉了不。
冇有遲疑,他看向桌麵上那堆紙張。
隨手拿起一份來翻了翻,周擎天卻頓時目一凝。
有收穫!
這是一份加急文書,翻開麵,周擎天定睛看去。
下一刻,他臉上便出現了幾分怒氣。
隻見文書上麵赫然寫著津城大旱的訊息,而且還詳細的指出了津城糧庫中的萬噸存糧不翼而飛的事實。
而文書的落款不是彆人,正是直隸州牧趙一維!
再看底下的時間,於四天之前。
“四天前,那不正是大旱剛剛開始的時候?”
一旁的田無雙也注意到了周擎天的不對,朝著他手上的文書看去。
此刻,周擎天心裡想了很多。
但是他冇有妄下結論,而是繼續朝著桌上剩下的文書看去。
翻了翻,又看到幾封一模一樣的加急文書。
就連其中的容也都大致相同,落款都是趙一維。
但是從上麵的字跡和信件的語氣來看,趙一維的緒在不斷的惡化。
到了最後,也就是落款時間為今天的那封文書,文書上的容裡甚至已經明確的表達了對朝廷的不滿。
當然,也免不了有關刺史陳泰的容。
周擎天看著這些文字,甚至都能想到,寫這些東西的趙一維恐怕恨不得在那萬民殿之上指著他這個皇帝的鼻子罵吧?
放下文書,周擎天看向一邊。
那個木盒子,也是他最為關心的東西。
好在上麵並冇有加鎖,周擎天隻是稍稍一用力,盒子便打開了。
映眼簾的,正是剛纔陳泰寫完的那封信件。
翻開信件的一剎那,周擎天臉上便出了幾分冷笑,
隻見這封信件上,整整齊齊的羅列了數條趙一維的罪狀,而且寫的有鼻子有眼。
恐怕若是不知的人看了,會以為這個趙一維是個惡貫滿盈之徒。
但最有意思的是,這裡麵很多罪狀,都是趙一維先加在陳泰頭上的。
比方說其中一條,便是蓄意著直隸大旱的訊息不上報朝廷,而且還派人在各個道之上攔截災民。
周擎天看了連連冷笑。
他恨不得將這張紙碎!
但最終還是心裡的理智占據了上風,這可是重要的罪證,到時候或許可以為拿下陳泰的利。
這般想著,周擎天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
當即,他便不再遲疑,直接拿起趙一維所寫的一封文書,裝到了木盒子裡。
而陳泰所寫的信件,則是被周擎天裝進了自己的服裡。
一旁,看到周擎天行那天換日之事的田無雙不由得有些好笑起來。
曾幾何時,周擎天的計策永遠都是那麼直來直去,從來不講究什麼彎彎繞。
而現在,倒也不知從哪裡學的這招貍貓換太子。
但不得不說,應該會很有效。
說不定未來哪一天,真的能給陳泰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做完這些之後,周擎天不再遲疑,“無雙,我們去一趟府上的會客廳,我預陳泰這會兒要見的人應該不簡單,說不定又有什麼重要報。”
說了一句之後,田無雙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再次順著夜,來到了屋頂上。
刺史府的家丁雖然日複一日的在巡邏,但是態度卻很散漫。
不過想想倒也釋然,這裡畢竟是陳泰的府邸,就算說是整個直隸州最安全的地方也不為過了。
哪裡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潛這裡?
不過他們的想法,自然是給周擎天二人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他二人在屋頂上來回穿梭,有幾次因為周擎天鬨出的靜太大,他二人生怕被人發現。
但那些吃乾飯的家丁們本就不聞不問,毫冇有注意到任何不妥的跡象。
周擎天二人長出口氣,這要是被髮現了可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他二人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逃走,但是這樣也勢必會打草驚蛇,影響下一步的作。
很快,他二人來到了會客廳的屋頂。
兩人腳底輕快無比的站在房簷之上,輕輕的晚風拂過,田無雙下意識的看向了天空中掛著的星星。
心裡突然有種不真實的覺。
能和當朝皇帝一起,在彆人家裡乾著聽的事,在大周朝恐怕也是獨一份吧?
不,就算是縱觀曆史,恐怕也是頭一回。
迅速的收起了心思,田無雙再次按照剛纔的做法,將腳下一塊瓦片掀開。
耳邊傳來一陣陣談話聲。
二人屏息凝神,不敢錯過其中的毫細節。
下方,會客廳。
“陳大人,給朝廷的加急文書,和指認趙一維的信件可寫好了?”
“指認狀倒是寫好了,至於加急文書……”
陳泰語氣裡帶著幾分猶豫,似乎還冇有下定決心。
而在他眼前坐著的那個著盔甲的軍。
則正是之前將軍弩給山匪之人,同樣也是前一次與陳泰謀的那名軍士。
隻不過這一次,他在陳泰麵前的態度,卻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若是說之前他對陳泰這個刺史缺應有的尊敬。
那這一次,他則完全出了本來的麵目。
此刻的他大馬金刀的坐在陳泰麵前,而且正在閉目養神似的,竟毫冇有看陳泰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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