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綺將他的手從后腦勺上拿了下來,“沒什麼事,”然后低著頭快步往前走著,很怕被別人發現了什麼。
“等一下,”齊賢抓住了寧綺的手腕,側歪著頭,直勾勾的瞪著人,冷冷的質問道,“你現在是躲我嗎,寧綺?”
寧綺將齊賢的手往旁邊一甩,但是沒有甩開,“你放開我,這里人這麼多,你是不是瘋了,不怕被別人看見嗎?”寧綺的頭的更低了,如果有一條隙的話,可能會離開鉆進去。
現在是大白天,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寧綺和齊賢雖然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但是仍舊吸引了不人的目。齊賢材高大,穿著和氣質都是不俗,這樣的人想要不被人注意真的很難。
齊賢慢慢吐了一口氣,單手住寧綺的下,將的頭抬了起來,“怎麼樣?跟我在一起很丟人?”
寧綺甩了甩頭,想要擺男人的控制,用余瞥到路人都在朝著這邊看,寧綺擰著眉,瞪了齊賢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被認出來了。
“好吧,我們去你車里,然后再好好談談。”寧綺妥協了,沉聲對著齊賢說道。
齊賢默認了,拉著寧綺的手,就朝著他的那一輛豪華超跑走去。亮眼的大紅法拉利映眼簾,周圍的視線更加集中了。
無語了,寧綺直接用另外一只手遮住了半張臉,短時間為自己做了一個面罩。旁邊不知道是誰吹了兩聲口哨,天知道旁邊人又在構思著什麼樣的劇。
“啪,”齊賢將寧綺塞進車里之后,自己再坐到了駕駛位置上,“好了,現在可以談了吧。”齊賢直直的盯住寧綺,“說吧,后腦勺的傷是怎麼回事?”
狐疑的眸慢慢起了變化,齊賢深邃的眼眸變得越來越暗,“難道?是聶惟靳打的你?”
寧綺能夠聽到齊賢手指攥到骨節咯吱咯吱的響,擺你的想象不要那麼富,心中暗暗苦,“不是。”
齊賢的拳頭重重捶打在皮質座椅上,“那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將拳頭舉了起來,看著寧綺一聲不吭的樣子,真的煩躁了。
寧綺怔怔的直視前方,“這件事,我自己來解決,”拿著包包,就準備下車。
齊賢抓住了的手腕,“你以為會這麼容易讓你離開?”男人發了車子,“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是,我總有辦法讓你開口的。”齊賢沖著寧綺淡然的一笑。
耳邊有呼呼的風吹過,周圍的樹木快速退后,齊賢將車子開得飛快。寧綺握住了頭頂上的把手,這個男人真是瘋了,但是不會這樣容易就妥協的。
“齊賢,你把車子停下,”在十字叉路口,路燈由綠變紅的最后一刻,車子飛了過去,寧綺和齊賢的往后靠著,重重的靠在了座椅上,“你想讓我跟你一起死嗎?停下,”正說著,寧綺出手來,按在了齊賢的手上,抓住了方向盤。
齊賢出手來,反而抓住了寧綺纖細的手,將車速慢慢降了下來,“我也沒有這個想法。”
寧綺咬了一下,傷口又的疼了起來,倒吸了一口涼氣,車子停了下來,的往前傾著。
齊賢將手了過來,扶住了寧綺的肩膀,眼眸中閃著真摯的,“我想照顧你,擔心你,為什麼你連一句真心話都不告訴我?”
寧綺張了張,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以前,齊斐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不過,當時寧綺還沒有經歷這麼多事,還不是一個話嘮。心頭一暖,寧綺角勾上一抹微笑。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習慣說,跟任何人。”寧綺最終給了齊賢答案。
齊賢菲薄的微微揚起,明亮的眼眸怔怔的看著寧綺,看著淡如清風,大度開懷,實際上如蕭蕭秋風,矜貴疏離,在某種程度上,齊賢和寧綺是同一類人。
“至你現在說出來了。”齊賢抓過寧綺的手,握的了,“不過,還是需要一些懲罰,你才能乖乖代。”
聞言,寧綺心中一,眸流轉,睫微,有些驚恐的著齊賢,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他在是一個比聶惟靳更難懂的人。寧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黑,男人在自己上輕啄了一下。
齊賢角勾上一抹邪惡的笑,用探究的眼盯住寧綺,“怎麼樣,你覺得這個懲罰?”
臉頰微微泛紅,寧綺微微低下了頭,難道要回答很好嗎。只是有一點沒有想到,齊賢是說懲罰,是在顧及自己的嗎?這一點要不聶惟靳好上千百倍。等一下,為什麼總要跟聶惟靳比較呢?
聶惟靳是惡魔,是怪,是的天敵和克星。寧綺坐正了子,抬起頭,朝著前面看去,因為看到了什麼,的瞳孔驟然放大。
齊賢察覺的異樣,也將頭扭了過來,旋即得意的笑著。在不遠,有八卦記者正拿著相機在拍,鏡頭直直的對準了這邊,不時能夠聽見“咔嚓、咔嚓”的快門聲。
是什麼時候在那里的,還是說一開始就在了。寧綺轉向齊賢那一側,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而剛才的那一個吻是故意的?因為分明從男人的表中看出了得意、嘲弄。
原來只不過是男人們的玩。心間仿佛上了一把刀子,寧綺被那把刀子一下下割著,眼眸因為潤而變得晶瑩亮。這才是存在的意義嗎?
心中怒火驟然升騰上來,寧綺打開了車門,一只腳踩在了地面上,整個作連貫迅速。通常人在特殊的境下,腎上腺激素會激增,導致人做出了一些超乎尋常的事。
“你確定要現在下車?”背后傳來男人冷靜的聲音,寧綺一不,思量片刻之后,重新關上了車門,只是仍然側面朝外。
如果現在下去,肯定會被記者們拍到。寧綺有些懊悔,好在自己沒有沖的過了頭,而是及時“剎車”了。
寧綺看上去沒有很聰明,不是一個心機深厚的人,似乎也沒有那麼蠢笨。齊賢視線仍舊停留在人上,不論齊斐和聶惟靳如何橫在兩個人中間,都不會改變他接下來要做的事。
可怕男人的征服,寧綺看著記者還蹲在不遠,而齊賢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輕咬著下,將手重新擱置在了門把手上,準備隨時離開。
齊賢察覺了人的意圖,出手來抓住了人的手腕,“沒有那麼快結束的,不過,你要是求我,我可以考慮一下。”
寧綺將齊賢的手一甩,沒有甩開,男人的大手仍舊錮著的手臂,憋悶的深吸一口氣,“你到底要怎麼樣?”
是絕對不會求的,不過,寧綺又有些頭痛。齊賢和聶惟靳把當一個玩偶一樣,在來來回回踢來踢去,到底這場游戲什麼時候能夠結束呢?到頭來,要妥協的那個人還是自己。
“明天的新聞一見報,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齊賢收回手臂,看了一下腕上的鉆石手表,“好像差不多了。”
突然,車子發了,寧綺整個人往后甩到了椅背上,后腦勺重重的撞到后面,轉過來,瞪了齊賢一眼。齊賢的心里本就沒有在乎自己的死活,“嗡嗡,”發機高分貝的聲音傳來,寧綺張開了,覺鼓都要被刺穿了。
寧綺的手攥著把手,扭頭看著齊賢的側臉。對方已經沉迷在這樣的速度與激中,全然忽略了邊的自己,妖孽般的側臉帶著迷人的暈,這是一張讓任何人都心甘愿沉浮的臉,但是寧綺只覺到了冷漠與恐懼。
車子緩緩停下,齊賢率先走了下去,單手抄兜,他走到了寧綺的那一邊,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車窗上輕輕敲擊幾下。
寧綺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走下了車。馬路的對面就是一家西餐廳,寧綺默默跟在齊賢的后面,趁著這個空檔給同事打了一通電話,“喂,明姐,我下午要去你們店里的,但是有事去不了了,你把店面數據發到我郵箱吧。”
聊完,寧綺推門進了西餐廳,服務員熱的迎了上來,“你好,小姐,請問有訂位嗎?”寧綺在餐廳來回掃視著,迎上了一雙悉的冷眸,心中一震,寧綺再扭頭看過去,居然是聶惟靳。
他怎麼會在這里,寧綺下意識的往后推了一步,靠到了餐廳的門上。服務員有些不解,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重新問道,“小姐,您幾位呢?”
還是離開吧。聶惟靳和齊賢都在這里,餐廳里的人也不,如果是視頻發生的那天沒有什麼人看見,現在則到都是“目擊者”。公司同事的那些瘋言瘋語又在的耳邊回響,寧綺子有些栗,轉準備離開,整個人卻生生的撞到了門上。
“咚,”一聲巨響傳來,寧綺只覺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著生疼的額頭,覺手臂上一,整個人被拉了過去,靠在一個實溫暖的膛上。
眾人紛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在寧綺的上來回打量著,又看了一眼邊的男人。細小的議論聲傳來,在西餐廳,通常是不準大聲說話的。但是,每個人都有一顆難以飾的八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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