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主臥室的門,斯之敏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沈潼亦步亦趨跟著。
“你還跟著來干嘛,回去!”斯之敏揮揮手,像趕蒼蠅那樣趕沈潼走。
沈潼賠著笑說,“我再給您按按腳底的位吧,這樣有助于您的睡眠質量。”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
剛才沈潼給按得也蠻舒服的,斯之敏沒再說話,擰開房間門進去。
沈潼暗地里笑笑,進后關上門,主過去坐到床邊沿,拉過的雙腳繼續按位。
斯之敏舒舒服服地倚靠著床頭,但心里的氣還是沒法子消退,“你說,我是不是生了個假兒子?天駿的胳膊肘怎麼就老往外拐呢?”
“嗯嗯,我也在想,男人是不是跟我們人的想法不太一樣?而且天駿他好歹也是姓滕的,會站在滕家的角度來想事理事,也有可原!”沈潼聰明地聲勸解道。
斯之敏撇撇角,“可他這樣,不就是幫著郝東和滕乾坤他們了嗎?那我呢?他要置我這個親媽于何地?”
沈潼一邊認真地替斯之敏著,一邊細聲細氣道,“斯士,不是我幫著天駿說話,而是站在他角度和角試著來分析哈,他不是不知道您心里想什麼要什麼,而是他必須站在滕家未來掌門人的高度來看待全局,首先得顧及到滕家的臉面和聲譽,所以不得已才替滕乾坤掩蓋犯下的丑事。”
這話了斯之敏的心坎,含辛茹苦、忍氣吞聲地和兒子熬到今天的地步,不就是為了讓兒子功上位麼?等牢牢掌控了滕家的家族大權,兒子自然會替收拾滕家那些人的!
想到這,斯之敏的不滿緒消了大半,面容也緩了不,瞧著跟前溫順謙恭的沈潼越看越覺得可惜!
可惜這沈潼出低微,沒背景沒靠山,但凡有點錢有點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沈潼和兒子在一起算了!唉!
沈潼知道斯之敏在審視自己,維持著垂眸的低調姿態慢吞吞地說,“您別著急上火,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嘛,滕乾坤做下那等不堪的丑事,自然有人會出手收拾他的,我們只管坐著看好戲上演。”
“哦?誰會出手啊?”斯之敏一挑眼眉,狐疑地盯著。
沈潼微微一笑,“我猜,或許是滕譽揚也未可知,滕乾坤算來也是他的潛在對手,他在滕老爺子面前故意留了條尾,說不保證別的狗仔有拍到照片。”
“滕譽揚出手好啊,讓他和滕乾坤斗個夠!”斯之敏興地拍拍床墊。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就看是滕家善后的速度快,還是滕譽揚出手的速度快了。”沈潼不疾不徐說道。
“哎呀,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且坐等看好戲吧!”斯之敏終于出笑臉。
沈潼抬眼看看,“斯士,您如果拿到滕乾坤的照片,會不會立刻給狗仔寫報道出街?”
“我當然會!”斯之敏頓一頓,緩下聲調,“不過,我不能以本人的名義曬出去,以免滕家知道是我做的,繼而遷怒于天駿。”
“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其實天駿不告訴您這事的想法都一樣,以免互相牽連。”沈潼頻頻點著頭。
斯之敏上下掃量,“沒想到,你還替我們母子著想的。”
“應該的,君之祿,擔君之憂!何況天駿對我不有恩還有義,我定當涌泉相報才對!”沈潼婉言表忠心。
這下斯之敏不由得對沈潼另眼相看,想了想才說,“沈潼,并非我想對你和天駿棒打鴛鴦,而是我也有自己的難為之,希你能明白我苦心。”
“您放心,我都明白的,我自知自己配不上天駿,所以從來沒奢過什麼。”沈潼坦然說道。
這麼說,反倒讓斯之敏心底冒起一愧疚,并開始有些喜歡,覺得從上看到當年自己的影子……
沈潼從斯之敏房間出來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主臥室,下了樓去茶水間里裝作找飲品喝,其實是抓時間跟陶桃互換信息。
將斯之敏知道滕乾坤做了丑事之后去質問滕天駿的經過告訴閨,沈潼等了十幾秒,陶桃才回復過來:那麼說,我們一旦拿到游艇趴的不堪照片,就可以用滕譽揚或者斯之敏的名義揚出去?
沈潼有些猶豫,畢竟陶桃喜歡過滕譽揚,要陶桃做出對滕譽揚不利的事會不會不好?再說了,滕譽揚再怎麼說都是以前的堂叔,并沒有對做過十惡不赦的事!
還有,斯之敏是滕天駿的媽媽,打著斯之敏的幌子去把照片揚出去,勢必會引起滕家的極度不滿!
陶桃見沈潼遲遲沒回復,就馬上發來一條:我知道你在為難,滕譽揚和斯之敏我們都不利用,就改為利用鄺晶,我查清楚了,當年鄺晶爸開的建材公司,就是被鐘清海、郝氏、路氏、連氏這四個集團公司聯手吞并的,我們拿到照片再給鄺晶出手整治郝東的兒子滕乾坤,會很高興的!
沈潼:行,照你說的做!不過,照片什麼時候能拿到手?
陶桃:本來已經有眉目了,今晚我約好那人見面買下來的,但是忽然間風聲很,滕家和郝東都暗中調查誰的手里有照片,搞得那人又取消了約會說改時間!
沈潼:你跟那人說,價格加碼!讓他無論如何把照片賣給我們!
陶桃:你放心,我都已跟他說了。
沈潼:對了,連氏集團就是滕老夫人娘家?
陶桃:沒錯!我忙忘了發那四大集團公司的資料給你,等下就補發。
聊到這,倆閨結束了聊天,沈潼幾口喝完罐裝飲品扔進垃圾桶,回樓上進主臥室。
滕天駿半倚在床頭,側過俊臉著,“媽還在生氣?”
“應該氣消了,只是一時沒弄明白您的心思而已。”沈潼淺聲道。
滕天駿曉得是在斯之敏面前替他說了好話,他點點頭,“快去洗澡吧,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登時讓沈潼的臉兒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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