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水里泡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是被冰冷的河水凍的幾近昏厥，蘇寒也懶得再和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計較，站起就朝著遠走去，許清亦是快步跟上，也沒有去理會這個曾經對他們兩個不懷好意的家伙。

在這三無地帶走了幾個小時天就已經黑了，這里并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的不堪，很多地方仍舊是真空地帶，他們也不過是在人多的地方，很多地方依舊是于荒涼地帶。

兩人最終在一山腳下停下，在四周砍了一顆樹劈開之后當柴燒，許清則開始做飯，菜是臘煮青菜，主食則是干糧，算得上是一頓盛的晚餐。

“你在災變之前，是做什麼的。”許清難得提問，這似乎已經是人們閑聊的一個通常套路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找到他們原本的有的那種親近。

“什麼都做，我活的并不怎麼愜意。”蘇寒平靜的說。

許清起發微笑，說：“其實我也差不多，剛災變那會，我被談了八年的男朋友甩了，只因為他找到了一個比我更年輕的孩，當時一度想要去死。”

聽到這麼說，蘇寒多看了一眼，這種事總能引起兩個相同境遇人的共鳴，他對于自己不堪的過往沒有什麼好藏的，大多數人也都是如此，已經功之后，對于自己灰暗的過去從來不做任何的掩飾，仿佛只是那一切只是為了他才功的鋪墊，僅此而已。

“我那個時候，也是被朋友背叛，我捅了那個男人幾十刀。”

許清作停滯，看向蘇寒，問：“真的嗎？”

“假的。”蘇寒說。

“那種覺，一定很不好吧。”許清沒有繼續追問到底是真是假，只是看著不停燃燒著的火焰，說：“我只覺得當時天都塌了，我一心一意的對他，他卻這樣對我。我也想過去殺了他，只可惜，我只是一個孩，我害怕太多東西，只能一切事只能自己承擔。”

蘇寒沒有說話，只是心里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在當時的他的確很憤怒，怒火中燒火冒萬丈，可現在回想起來，卻只是笑一笑，一切都可以化作一杯酒，再也沒有當初的那種覺。

人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當初痛苦的回憶讓人痛不生，可等真的過了這段時間，他又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個回憶，一段影像，再也能找到當初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

兩人的談很快就沉默下去，似乎都開始去回憶他們曾經的往事，往事如夢，再也無法回去，只能追憶。

許清突然念道：“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蘇寒抬頭，問：“什麼？”

“這是李商的一首詩，全詩是：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蘇寒的眼神不迷茫起來，輕輕在腦子里默念這首詩，只覺得每一句每一個字都充滿著悲傷，讓人有一種不過起來的覺。

“只是當時已惘然啊。”蘇寒獨自呢喃，仿佛陷了一種說不清的糾纏之中。

正當兩人都陷沉思的時候，遠就傳來集的腳步聲，雖然距離很遠，但蘇寒還是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不由的微微皺眉，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些事，只想著他們只是路過這里的人。

一群人很快就到了跟前，一共有十幾個，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壯漢，旁則是一個跟瘦猴似的男人，接著火就能看清楚是之前的船夫。

“大哥，就是他們兩個。”船夫指著蘇寒兩人怒道：“就是他們，他們的包里全都是好東西。”

瘦猴之所以強調他們手里有好東西，不過是知道這群人本不會因為自己而來幫忙，他們過來，不過是看著自己說的天花墜才過來。不過很幸運的是，他所說的話全都驗證了，因為那鍋正燉的滾燙的湯正飄散著香味，讓很久都沒有吃到的一群人不停的咽著口水。

“你們兩個，今天欺負我兄弟了？”領頭壯漢走上前，打量了眼二人，最終眼神停留在許清的上，出了一抹覬覦的眼神。

蘇寒只是閉著眼沒有回答，這個家伙很明顯是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之前自己所展出來的那一手在瘦猴的里不知道被貶低到了什麼程度，否則以這群人的智商來說，不至于會冒著這麼大的生命危險過來送死。

蘇寒估計，這個壯漢只是以為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變異者，否則不敢在面對領主的時候就這麼大搖大擺的上來，畢竟這里的人，他掃一眼就知道，基本上全都是普通的變異者，僅此而已。

“不想死就滾。”許清也是一個冷清子，對于這行人的到來也沒有什麼好臉，冷哼道：“給你們三秒鐘的時間。”

壯漢一愣，也沒想到許清居然這麼暴躁，頓時就咧笑了起來，沖著后的人使了個眼，一群人立刻就把兩人給包圍了起來，滿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看樣子今晚這個人，他們似乎也能分到一杯羹呢。

許清拿著勺子輕輕攪拌著滾燙的湯，在攪拌之下香味四溢，幾個沒吃晚飯的此時聞到之后肚子都忍不住的發出了咕咕咕的聲，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

壯漢干咳一聲，從要腰間出骨刀，滿臉譏諷笑意的看著一直閉目養神的蘇寒，說：“兄弟，死到臨頭了，一句言也不說嗎？”

蘇寒睜開眼，抬頭看著壯漢，輕啟，吐出了一個字：“三。”

霎時間，許清陡然手，勺子從鍋灑出一勺湯水，瞬間滾燙的湯水就如同利劍一般穿眾人的，然后消失不見。

壯漢眼睛瞪的老大，更是大的可以塞進去一個蛋，連連往后倒退，賠笑說：“誤會，都是誤會。”

“都死吧。”蘇寒再度閉眼，宣布了他們的死刑。

許清不再猶豫，骨刀陡然飛出，直接穿這里所有人的口，十幾個人，瞬間死絕。

蘇寒沒有任何的作，許清則是要去干苦力活，把十幾個尸全都丟出很遠，這才坐回原位。

“這些人，真的是不怕死。”許清苦笑道。

蘇寒沖招了招手：“過來。”

“啊，干什麼？”許清并沒有想歪，因為這些天蘇寒從來沒有表出什麼過分的舉，甚至是十分的君子，更不會去說一些口頭上的葷話，所以蘇寒朝招手，只是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過來。”

許清走到跟前，蘇寒拍了拍旁的草地，說：“坐下。”

“恩。”

許清坐下后，蘇寒輕輕躺下，然后一手摟著纖細腰肢，腦袋則是靠在的腰間微微挪找到了覺得最舒服的位置。

“你，你做什麼？”許清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是蘇寒第一次表出這種親近的舉，雖然并不介意和蘇寒來一場魚水之歡，也不介意做他的人，只要不介意自己的過去，都OK，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讓潛意識里覺得蘇寒并不是這種人，那今晚，他有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