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烏托婭的質問,還不待柳姝開口,一旁忍了許久的青梔便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我家王妃既然說了那自然是有辦法的!”
“這里哪有你一個丫鬟說話的份兒?來人,將這個丫鬟拖出去。”烏托婭紅著眼睛說道。
早在之前這丫鬟便耀武揚威的,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此時正是焦急的時候,對方還撞了上來,烏托婭自然不會放過。
外間的柳芷嫣對于里面的事聽得一清二楚,一開始聽到柳姝有辦法,還提了下心,而后聽到烏托婭的質疑,這才松了口氣。
再聽到那個青梔要被拖出去,若不是還記得這會兒在哪兒,都要笑出聲來了。
柳姝自然不可能允許對方將青梔帶走,這兩人當中,做主的顯然是魯姆斯,直接看向他道:“莫非十三王子也是這般認為的?要知道,不過短短的一日功夫,想要研究出來這是何毒,又如何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本宮暫時雖說無法解了三王子的毒,可能夠延緩三日,可為后續準備了充足的時間。”柳姝一點兒也不張,甚至意味深長地道:“就看,十三王子想不想救這位三王子了。”
最后一句話說出來,便是魯姆斯不想讓試也不行了,若不然,豈不是變了他不想三王兄活命?
魯姆斯打量了一遍兒柳姝,他之前對于這個子并未在意,如今倒是覺得,此不可小覷。
“秦王妃有如此信心,本王子自然是不好阻攔。”魯姆斯道:“只希,這不是秦王妃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借口。”
烏托婭對于此自然是不滿的,“十三王兄,為何要……”
“烏托婭,不要胡鬧!”魯姆斯喝止道。
烏托婭再不甘,氣恨不過,也知道此時不能對方的婢。
丟了這麼大的臉面,一時之間竟然不知是希對方能夠使三王兄延緩三日,還是希對方失敗好了。
沒了阻攔,柳姝當下里也不再遲疑,觀察了一下對方的施針,暗自點了點頭,要來紙筆寫了一個方子,“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之后三碗熬一碗。”
外面的眾太醫自然也聽到了柳姝可以延緩三日的消息,此時頗為有些不放心,唯恐對方醫治出個好歹,對方為秦王妃沒有事,他們卻被連累了。
素來只給皇帝一人看診的何院使此時站了出來,對待柳姝的態度倒是溫和,“秦王妃,不知這藥方,我等可否一觀?”
他可是經常聽聞郭桑那個老家伙稱贊對方的,只是他為院使,只為皇帝一人診脈的同時,也要盡量避免和這些皇子們及其家眷的接,因此倒是一直未曾得見對方的資質。
“何院使請。”柳姝點了點頭。
柳姝自然是知道對方心中存疑,對方如此行為,倒是也不生氣。
何院使接過藥方,仔細地看了下去,眼睛亮晶晶的,一邊兒著胡須一邊兒嘆道:“妙極,妙極啊。”
“將這味紫甘藤換上去,又加之以岐苓草,使藥變得更強的同時,卻又對人無害。”何院使一邊兒看著一邊兒嘀咕道:“老夫怎麼就沒想到呢?”
有這樣的一個方子,何院使算是對柳姝心服口服,再沒有一點兒質疑了。
其余幾位聽了何院使的話,也湊上來瞧方子,一時也是大為稱贊。
等人看完,燕修也不再耽誤時間,吩咐秦沐道:“你親自去抓藥,莫要假旁人之手,熬藥時也要盯了。”
誰知道那下毒之人藏在哪里呢,若是這藥再被了手腳,不僅那位韃靼的三王子要命喪于此,只怕是出了藥方的柳姝也有說不清楚了。
秦沐自然也知道事的嚴重,當下里不僅自己去了,而且還另行帶了兩名暗衛暗中盯著。
“只是以下之見,這藥方雖然妙極,對制毒也有些作用,可若是憑此,只怕是不太夠啊。”一位對于醫毒一道頗有研究的太醫嘆道。
其余人一時之間也看了過來。
柳姝點頭,“您老著實見識不凡。這藥方雖則藥強了,但同時也極難被吸收下去,如此自然要有銀針刺輔助才。”
“這般藥在人里,會和毒形對抗,兩者保持平衡,維持三日不問題。”柳姝開口說道。
何院使十分和藹,臉上的擔憂也去了不,既然對方說了出來,那自是能夠做到的,但何院使還是問道:“那敢問秦王妃,這輔助的針法可會?”
柳姝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啊。”一旁的太醫都松了口氣。
“至咱們能夠有時間好好兒地研究了。”
事不宜遲,后續的事既然柳姝已經有了把握,眾位太醫便也不再在此耽誤時間,而是去了外面商量主意去了。
藥很快便抓了回來,柳姝親自看了一遍兒,確定沒有任何問題這才讓人去熬,并且叮囑道:“一定要按照嚴格的要求來,順序不能錯,水的量還有熬的時辰都要注意了。”
“王妃放心吧,屬下親自去盯著。”秦沐開口應承道。
柳姝點了點頭,看向一旁默默守著的燕修,開口道:“王爺,想要解了三王子的毒,還是要知曉他今日里接了什麼,研究才行。”
燕修點了點頭,既然三王子命暫時無憂,他自然便也有了功夫去詢問,“此事父皇給了大理寺卿和按巡司同審,正巧兒關于三王子的事本王也要去與父皇回稟,這里便給你了,本王去去便來。”
柳姝點了點頭,燕修將自己邊兒的侍衛留了下來,“你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他們。”
待得藥熬好了,柳姝先是快速將烏吉斯上的針給拔了,讓人喂了藥之后,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銀針,快速地按照位扎了上去。
“兩刻鐘不要拔針。”柳姝代道。
烏托婭滿臉不信,“這就行了?”
“兩刻鐘人就會醒。”柳姝對著魯姆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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