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陳達心中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如今也不過才而立之年,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
腳好了卻仍舊不能上戰場殺敵,人生又怎麼可能沒有憾?
但他心里面卻也清楚,能有這樣的一個結果,已經是很不錯得了,
倒是陳夫人沒有太多的想法兒,男人去上場殺敵,為他到自豪的同時,也一直提心吊膽的,擔憂得。
若是以后自此離去戰場,倒是更能接一些。為此便是不當這個太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瞧著時辰差不多了,柳姝便將銀針給拔了,先是仔仔細細地都用酒拭干凈,這才一一收納起來。
“我來寫個方子,你這會兒可以使人去將藥抓齊了,每日行針之后再泡藥湯效果會更佳。”柳姝沒再多說。
左右最終恢復的如何,用事實來說明就是了。
一旁地暗五因著一直在記載柳姝所說的點點滴滴,這會兒也不需要旁人手,他便親自將紙筆遞了過去。
就連燕修看了他一會兒他都毫無知覺,眼睛盯著那紙張,擎等著看藥方是什麼。
只見柳姝字跡寫的雖然說不上自一家、頗有風骨,好歹也算是整齊好看了不,約約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筆鋒。
燕修看在眼里倒是略微詫異了一下:“倒是不曾想到,你如今的字倒是進步不小。”
“那是王爺了解的了。”柳姝眼也不眨地說道:“俗話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俗話又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麼久的時間,區區進步又算得了什麼。”
柳姝卻是不怕別人看出來自己和原字跡不同的,早在準備將醫給顯出來,便做好了這個準備。
原的字沒有一點兒個人特,勉勉強強地能識得清楚罷了,模仿起來倒也不難。
當時可是刻意地當著青梔的面每日里練習寫字,到如今才有了這麼一點兒的進步,已經是收斂鋒芒了。
畢竟如今在醫上芒大盛就足夠了,若是再在其他方面太過出挑,難免風頭太盛,惹來其他事端。
燕修自是聽明白話中的意思,但正是因為如此,才哼了一聲,說道:“大言不慚。”
竟說自己三日的努力,比得過別人三秋的努力。
柳姝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將方子給了暗五,開口道:“按照這個方子,抓三份兒。”
因著是泡藥湯的緣故,每份兒的量都多的。
暗五也沒覺得自己不應該去跑兒,畢竟在場的諸位,王爺定然是不能去跑兒的,除此之外,也就他速度最快了。
“今日里沒什麼事兒了,藥方上寫的都十分清晰,等明日里大概這個時辰,我再來給將軍施針。”柳姝準備辭別。
陳夫人挽留道:“王妃也忙了許久,不如和秦王爺一起留下來用個便飯。”
“不用了,之后想要醫治,還需要準備不東西,我回去再琢磨琢磨。”柳姝看了燕修一眼推辭道。
燕修心中氣悶不已,對方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的?不愿意和自己一道兒用膳?
他對著陳達開口道:“有事便只管使人來找本王。”
便也跟著離開了。
至于這兩人走了之后,陳達和其夫人倒是說起了對這二人今日里的看法兒。
尤其是對于柳姝。
只這前者自是不知了。
原本解決了心中的事,柳姝想去藥鋪打聽一些事呢,只是才離開陳達府上沒多久,便有人來找。
“王妃,王妃。”江子一臉著急地找了過來。
一開始他們都只是以為這里什麼時候來了一位醫高明的大夫,且還長得如此貌如花的。
只是沒多久便都知道了原來這個醫如此厲害的人,竟然是他們的秦王妃。
想想秦王戰神般的名聲,而對方不僅長得傾國傾城,還有著這麼一手好醫,自是不能說誰占了誰的便宜,反而是十分相配了。
柳姝倒是還記得他,開口問道:“可是有什麼急事兒?”
“伍長他,就是上午的那個人,他這會兒上燙的不行,按照您說的法子做了,但還是沒有效果。”江子十分著急。
去熱之后,他見不行,自然也是找了其他大夫看的,只是對方束手無策,且告訴自己,如果這下去,人只怕會有個好歹。
他這才不得不趕過來找王妃。
本來還十分忐忑,萬一打擾了王妃給將軍醫治怎麼辦,如今倒是略微松了一口氣兒了。
柳姝倒是毫不張:“莫要擔心,我去看看就是了。”
燕修看在眼里,干脆也去看了一下傷兵。
柳姝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傷口,發現并沒有化膿,便松了一口氣兒,“只要傷口好好兒的,旁的都不問題。”
“你現在用酒,給他一下眉心、手心、腳心、腋下,來來回回地,約兩炷香的時辰一次。”
江子趕點頭。
讓江子不要過于憂心之后,柳姝便出了營帳。
只是看著這麼多的傷兵,皺了皺眉頭,對著其中一個藥道:“理和包扎傷口的東西都去哪兒領取?”
“往前面走,右拐有一個營帳,那里便有。”那小給指了指,就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去了。
青梔看出來柳姝的意思,趕忙說道:“王妃,奴婢知道在哪兒,奴婢去吧。”
青梔很快便將東西帶了過來,柳姝便找個地方一坐,開口道:“理傷口的可以這邊兒來排隊,按照輕重緩急自己來排好。”
雖然知道秦王妃醫高明,但看著在一旁站著的秦王,有些人躊躇著,到底還是不敢往前來。
最后還是燕修開了口,有了第一個尚淺的人后面的人才敢去。
柳姝手上作十分快,先是清洗傷口,而后上藥,包扎。
傷嚴重的,甚至還用羊腸線進行了合,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青梔沒辦法看著王妃忙活自己閑著,給王妃扇風按又擔心自己耽誤了事兒。
觀察了一會兒之后,便自發地接過了幫傷較輕的傷兵清理傷口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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