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在一旁像是在仔細考慮著什麼,最后起,來到凌長安的面前拱手,“老夫看六宸這孩子天資聰穎,只聽了幾首詩,便能作出自己的來,實在是讓常人難以及的,不知侯爺可有想法,將六宸送學府來?”
院長的這個決定又在今夜第二次震驚了眾人,學府的規矩,素來不會因為什麼而改變的,但如今,凌木冉才三歲,院長便要將納學府了!
若是擱別人上,那可是無上的榮幸,恨不得一口答應,讓全天下都知道這天才的事跡和名諱。
但可是,凌木冉啊!
實則兒的凌木冉啊!
“不行!”凌長安一口否決,似又覺得這麼說不妥,解釋道,“六宸尚小,心智還不健全,一天天的除了玩兒還是玩兒,在府中都整日哭鬧不止,還是不要誤了學府的規矩,若是院長真滿意我家六宸,便再等兩年,本候一定將他送來學府!”
凌木冉在一旁什麼話都不說,就聽著,忽然之間就有手從背后拍了拍的背。
凌木冉回頭,就見昊然賊眉鼠眼的彎腰出現在后,生怕被人發現。
“你爹爹這麼說你,你都不反駁一下的?”昊然噓聲問道。
凌木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聽出來了,爹爹是在形容凌六宸的,而不是形容的。
既然不是說的,那為什麼要在意?
只是凌木冉這幾天沒有在學府找到太子,還是想再找找的。
但是現在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上前去非得留在學府吧!
爹爹是侯爺,一向不喜歡目的太過明顯的人的。
所以也不過只是興致來了,想作詩就作了。
至于到底能不能學府,這就得看院長和凌長安究竟誰說得過誰了!
“這樣!讓六宸自己來決定吧!”院長已經不想再同凌長安爭論,提議道。
凌長安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這個老頭蹲下子在凌木冉面前悉心說道:“六宸啊!你想不想留在學府呢?學府有你新認識的好朋友,衍哥哥,還有你其他的哥哥們都在,而且學府有很多資質好的老師,能教你很多很多的知識。”
凌木冉眨眨眼,余已經看到了凌長安在一旁皺著眉頭了。
“我聽爹爹的。”凌木冉道。
凌長安瞬間又變了臉,他家單純的木冉可不能被這老頭的三言兩語給騙了!
凌長安將凌木冉護在自己后,“院長啊!聽我的,五歲,我就讓六宸學府了。”
說著,凌木冉措不及防的就被凌長安抱起,勾住他的脖子,防止被摔下來。
“學習,宜早不宜遲啊!”院長仍舊不死心的在后面跟著追說道。
凌長安腳步飛快,連四宸五宸都顧不上,直接就抱著凌木冉下山去了。
院長是個上了年紀的讀書人,腳步自然是跟不上的,也就只能暫且作罷!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院長回來后,便對著在場的所有人道。
“宋大人你等一下。”
“院長有何事?”
“還請宋大人在陛下面前說說,六宸那孩子的確是難得一遇的奇才,還是得從小抓起的。”
“我會在陛下面前說說的,我也先走了,告辭。”
“宋大人慢走。”
宋云卿都轉離去了,突然之間!‘呼哧呼哧’的跑出來了一個打掃的婦人,上嚷嚷著,“不好了!不好了!”
宋云卿又停下了腳步,等到那婦人走近,“衍,衍不見了!”
!
院長和宋云卿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衍的真實份,怎麼能不見呢?!
......
山腳下,宋云卿他們來的時候,就準備了一輛馬車和幾匹馬。
凌木冉隨著凌長安鉆進了馬車,“爹爹,學府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啊?”
凌長安了凌木冉的腦袋,“你還小,爹爹希你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若是了學府,那這一輩子可就與學府拴上了,且你還是個兒,在那麼多男孩子里面,爹爹和娘親都不放心。”
“嗯嗯!我聽爹爹的!”凌木冉歪頭,側就躺在了凌長安的上。
有些許的犯困了,微瞇了一會兒后,卻見他們還是在原地,“爹爹,咱們不是要回去嗎?怎麼還不走啊?”
“等宋大人他們下來,一起回去。”凌長安道。
可是為什麼宋云卿他們還不下來?學府的飯菜有那麼合胃口?
正想著呢,就過馬車的窗戶,看見了一行軍打扮的人從山上往下走。
只是怎麼,個個都神嚴肅的?特別是宋云卿!
“侯爺,不好了,學府的衍不見了。”宋云卿走近,將事告訴了凌長安。
這失職之罪,總不能讓他一個人承吧!
凌長安臉黑了下來,“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
凌長安已經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火和緒,不吵醒凌木冉了。
然而凌木冉早在聽見‘衍’名字的時候,就已經醒過來了。
只是一直沒起,也沒睜眼。
“誰也不知道衍怎麼離開的,唯一有可能知道的,就是......”宋云卿的目掃向凌木冉,意思很明顯,凌木冉在宴會開始前,是去過衍的,所以唯一有可能知道些許衍不見的幕的,也就唯有凌木冉了!
凌長安低頭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凌木冉道:“宋大人,這件事我自會如實稟報陛下,先回去吧!”
片刻后,馬車總算是要準備走了。
路上顛簸,凌木冉也躺不下去了,眼睛,“爹爹,我們回去了嗎?”
“還有一會兒呢!木冉,爹爹問你一件事。”凌長安忽然道。
凌木冉神經一震,爹爹這是要問什麼?是問衍的事嗎?
“你為什麼要讓兩個哥哥帶你來學府呢?”凌長安道。
凌木冉想也不想口而出,“因為五個哥哥都在啊!整天和六宸那個廢廢玩兒,我都已經倦了!”
(凌六宸:所以會消失,對嗎?)
“你大哥哥和二哥哥若是考過了文考和武考,你也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凌長安沒太當回事,凌木冉也松了口氣。
半個時辰后,馬車總算是穩穩的停在了侯府大門前。
沈歌和侯府其他人都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了,見到馬車停下,沈歌立即走來將凌木冉抱了下來。
還趁機打了下凌木冉的小屁屁!
“你這孩子盡不讓娘親省心!”
凌木冉埋著頭,委屈道,“錯錯~”
沈歌再多的責怪,在看見凌木冉后,都只化作了心疼。
“夫人......”馬車上的凌長安剛剛探出腦袋來,準備向沈歌說一聲他要去宮里一趟復命呢,留給他的,就只剩下了沈歌的背影。
“走走走!”凌長安含淚催促著。
……
府祠堂,沈歌將凌木冉按坐在冰涼的板凳上,都不準一下,表也逐漸冷了下來。
凌木冉就是被他們寵慣了,才越來越無法無天,必須得改變一下子了!
幾個哥哥都聽了消息趕來了祠堂,就見凌木冉已經從坐在板凳上,變了跪在地上,攪弄著手指,始終埋著頭看不清神。
而沈歌手上已經拿起了一直擺在祠堂沒怎麼過的戒尺!
要記得上一次用戒尺,還是在兩年前,五宸打碎了沈歌最心的青玉瓷瓶的時候。
凌一宸他們心里都為小妹了一把汗。
沈歌在凌木冉周圍走來走去,卻愣是下不了手,只能用自己最冷的語氣質問著,“你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凌木冉為不可見的了,“娘親,我,我知道自己錯了......我不該不同你們說,就讓四哥哥五哥哥帶我去學府,還讓六宸假扮我,讓你們擔心......”
“你知道你還敢這麼做!”沈歌大吼了一句。
“啪!”
戒尺就這樣不控制的打向了凌木冉的背。
小小子的凌木冉險些不住重力,趴在地上。
不是凌一宸他們,就連沈歌都驚了,拿著戒尺的手都止不住的在發抖。
但為了不讓孩子們看出來的心,沈歌將發抖的手背在了背后。
凌木冉倔強的撐著子,依舊跪得筆直,眼淚從眼中下,也不敢去。
本就讓娘親擔心、失了,這是應該的。
凌木冉的倔強卻是讓在場的人都更加心疼了。
凌一宸站了出來,“娘,木冉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就原諒這一次吧!”
凌二宸也道:“木冉不是還寄了信回家報平安的嗎?就是不想讓咱們擔心的啊!”
凌三宸去到凌木冉邊,輕輕拍了拍凌木冉的肩膀,“木冉,快向娘親保證,保證你以后再也不一聲不吭的就跑出去了。”
沈歌無助的坐在祠堂上方,眼睛始終都只盯著凌木冉一個人。
凌木冉立馬就向著沈歌,在地上磕了個頭,“娘親,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麼做了!”
在凌木冉說出這話的一瞬間,沈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雙手捂著臉,背了過去。
戒尺也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凌一宸走過去將戒尺撿了起來,卻沒再給沈歌,而是放回了原位。
沈歌的子一抖一抖的,在臉上胡抹了兩把后,站了起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今兒就在祠堂給我好好反省!不準喝水,不準吃飯!誰也不準求!”
說完,像是生怕自己會舍不得,會反悔,沈歌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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