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胡小天心劇震,他想起了劉玉章此前的約定,七月初七劉玉章必然不會錯過一年一度的機會,姬飛花也應該會準時前來,到時候應該可以找到那兩顆頭骨,其實頭骨或許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畢竟姬飛花和七七都已經各自領悟到一顆頭骨的信息,只要們能夠聯手,那麼開啟地宮就不再為障礙。
霍小如為何非要選擇七月初七這一天過來?被盜走的兩顆頭骨應該就在的手裏,而兩卷天人萬像圖如今也都落在的手中,究竟是什麼讓一個昔日弱的舞變了如今冷漠無的?現在的霍小如還是不是從前那個?究竟是變了還是自己始終都不了解,其實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雍都午後的正好,可薛勝景的心卻有些鬱,踩著午後的走寧清園,百花叢中霍小如一襲白長靜靜佇立,單單是一個背影已經無限好,仿若百花全都失卻了,薛勝景注意到的卻不是兒的絕世風華,他的目看到地面上的投影,即使再強,終究還是有照不到的地方。
霍小如雖然沒有轉,卻似乎已經看到他的到來,輕聲道:「父王百忙之中還能空來到這裏,看來必然有重要的事。」
薛勝景角泛起一淡淡的笑意,小眼睛中流出的目卻清醒非常:「就算再忙也不能冷落了我的寶貝兒!」臉上的表並沒有父之間應有的溫。
霍小如嘆了口氣道:「有什麼話,你還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吧!」緩緩轉過來,目靜靜著薛勝景,沒有兒對父親最常見的崇拜和尊敬,冷靜得近乎有些陌生,仿若著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薛勝景有種每次見到兒就和疏遠幾分的覺,表現出的冷靜和睿智超乎自己的想像,自從父相認之後,的變化之大,早已超乎他的想像,如果不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不是他真真切切近距離看清的樣子,他甚至認為眼前的霍小如完全是一個陌生人。
薛勝景道:「兒,我聽說你見了胡小天的使臣,還給了他一些天人丹?」
霍小如淡淡笑道:「你不放心我,讓人監視我?」
薛勝景道:「保護才對,大雍憂外患,不知有多人想要對我們父不利,所以我必須要做足措施,以防發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
霍小如點了點頭道:「周睿淵重病,胡小天派人來尋求幫助,至在目前我們雙方還算不上敵人,所以我必須要賣給他這個人。」
薛勝景道:「天人丹乃是據天人萬像圖的指印製,就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從任天擎手中得到了一顆,你卻一次給了胡小天三顆。」
霍小如道:「周睿淵的狀況和你不同。」
薛勝景呵呵冷笑道:「原來我的寶貝兒這麼在意胡小天!」
霍小如道:「我的事你無需過問,你已經得償所願,就算沒有登上皇位,事實上也已經掌控了大雍權柄,你為之鬥一生的目標已經實現,又何必關心其他的事。」
薛勝景道:「按理說我本應該開心才對,可是我卻一點都不開心,因為我忽然發現自己本只是被人利用,我當別人是傻子,可我才是最傻的一個,竟然被自己的兒和外人聯手欺騙!」
霍小如淡然道:「知足者常樂,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知足?」
薛勝景怒道:「你在教訓我?別忘了我是你的父親,是誰給了你生命,是誰給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霍小如著眼前暴怒如雄獅的薛勝景,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了起來,向父親走了一步,目無畏和他對視著:「從你拋棄那母子三人的時候,你就沒資格再當一個父親,不要說什麼力,也不要說被無奈,若是你當真捨得放棄榮華富貴,又怎能發生以後的慘劇?我不想曆數你做過的荒唐事,即便是你和我相認,又何時願意為我犧牲?在你眼中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人都只是你登上皇位的工,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你可以犧牲任何人,包括我!」
薛勝景的心如同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胖的面孔失了,他向後退了一步道:「你變了,你變了……」
霍小如道:「我從未改變,我就是我,霍小如,除了彼此利用,我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薛勝景咬牙切齒道:「我可以讓你為萬眾敬仰的公主,一樣可以將你打落塵埃,拿走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霍小如微笑道:「一個人的重和說話的分量未必能夠畫得上等號,你說得對,我給周睿淵三顆天人丹,任天擎卻只給了你一顆,這種不公平的背後是有原因的。」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只要我想讓你死,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
薛勝景的心搐了一下,他竟然被霍小如表現出的殺氣所震懾,他搖了搖頭,幾乎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這還是我的兒嗎?薛勝景低聲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霍小如冷冷掃了他一眼道:「你雖然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你是誰,你在我眼中連一顆塵埃都算不上!」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連一顆塵埃都算不上?」龍宣著胡不為,的目中充滿了憂傷。
胡不為依然儒雅,笑容平和而溫暖,坐在龍宣的對面,他不得不承認,龍宣在這一年之中蒼老了許多,紅易老,龍宣卻在這段時間中接連經歷了失去權力失去,所承的打擊可想而知。
胡不為用微笑和沉默對答。
龍宣顯然對這樣的回應並不滿足,大聲道:「從一開始你都在利用我,你始終都在利用我!」
胡不為嘆了口氣道:「其實人傻一點更容易得到幸福,你不該背著我梁換柱,你連最起碼的信任都不肯給我,又怎能期從我這裏得到真正的呢?」
龍宣道:「是你對不起我!是你對不起我!無論怎樣隆景都是我們的親生骨,你可以狠心待我,可是你不可以傷害他!」
胡不為道:「有件事我瞞了幾十年,也困了幾十年。」他盯住龍宣的雙目道:「我本就沒有生兒育的能力,又哪來得親生骨?為何你認定了那孽種一定是我的?」
龍宣的面孔然變,的蒼白,臉上的表充滿了絕,忽然尖了一聲,出十指向胡不為撲了過去,卻被胡不為輕鬆躲開,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地上,摔得骨骸裂鼻青臉腫,捂住面孔趴在地上低聲痛哭起來。
胡不為道:「你做得每件事我都清楚,我只是教你彈琴,還有人教你佛法,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和明晦的事?」
胡不為站起來,負手天:「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腹中的孩兒究竟是誰的,我忍辱負重,背了這個黑鍋,今日終於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猜,我要是將這件事告訴你的寶貝兒子,他會怎樣看你?」
龍宣尖道:「不要!」撲倒在胡不為的腳下,抓住他的足踝,滿是淚痕的面孔上充滿了祈求的表。
胡不為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完全摧毀了龍宣的信心和驕傲,也撕裂了僅存的自尊:「你我之間本不至於鬧到如此的地步,總之你安安分分做你的皇太后,那孽種仍然可以做他的皇帝。」
胡不為走出皇宮,登上一直都在那裏等候的馬車,馬車駛出皇宮后不久停了下來,胡不為有些詫異地掀開車簾,卻見車夫緩緩回過頭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向他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大人別來無恙?」眼前老者正是劉玉章。
胡不為心一怔,旋即也出笑容道:「您老終於肯現了。」
劉玉章指了指前方,將馬車停在一座民宅前方,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胡不為在車深吸了一口氣,也掀開車簾隨其後走了進去。
劉玉章已經在院落中的石桌旁坐下,茶已經泡好,胡不為坐下後主端起茶壺,其目的卻是為了試探茶壺的溫度,從而判斷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劉玉章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有人,不過已經去外面風,你只管放心。」
胡不為為劉玉章將面前的茶盞斟滿,微笑道:「先生春風滿面想來一定有了好消息。」
劉玉章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找到七寶琉璃塔地宮的所在,也說服胡小天跟我合作開啟地宮之門。」
胡不為眉峰一:「您準備跟他合作?」
劉玉章道:「開啟地宮的關鍵在永公主的上,想讓永公主那妮子為我做事,也只有通過他了。」
胡不為心中波瀾起伏可表面上仍然風波不驚:「先生答應他什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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