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伯平出門的時候慕容飛煙就回來了,在衙門那邊並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看來昨晚的那場爭鬥並沒有其他人知道,著萬伯平的車馬離去不有些好奇,小聲道:「他來做什麼?」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又有麻煩了。」於是將萬伯平過來的目的向說了一遍。
慕容飛煙聽完之後秀眉鎖道:「這件事好像有些不對,那群馬賊該不會故意設下圈套bao你吧?」
胡小天道:「閻伯剛剛做完手,現在生死未卜,他們應該不敢拿他的命冒險。」他緩緩搖了搖頭道:「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何選擇黑石寨見面?」
想要得到答案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問胡金牛這位本家。
胡小天和慕容飛煙來到柴房,還沒走門去,就聽到震天響的鼾聲,胡金牛睡得倒是香甜。
胡小天走進去照著這廝多的屁就是一腳,胡金牛被他一腳提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張大打了個哈欠道:「本家,是要放我走嗎?」
胡小天笑道:「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會放你走。你的那幫兄弟把萬家大爺給劫持了。」
胡金牛聽到這個消息,又驚又喜道:「真的?我就說過,你們最好乖乖放了我,不然我山上那些弟兄絕不會放過你們。」
胡小天道:「只是他們抓萬家爺跟你並無關係,這封信里,沒提你的事。」胡小天讓慕容飛煙幫胡金牛解了,將萬伯平拿來的那封信遞給了他,胡金牛接過一看,卻見那封信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他的名字。筆跡他是認得的,應該是結拜三哥所寫,看完這封信胡金牛心中shizai是沮喪到了極點,想不到zi在別人的心中毫無地位,連結拜兄弟都不提解救zi的事,顯然是讓他自生自滅。無人將他的生死放在心上。所有人關注的只是東家閻伯的安危,說穿了就是關注他們zi的生死。
胡小天善於察言觀,從胡金牛沮喪的表就已經猜到他此時心裡在想什麼,故意嘆了口氣道:「本家啊,我真是為你到不值,你為了這位什麼東家捨生忘死,還捐了這麼多的給他用,到頭來你的那幫所謂的弟兄竟然無人關注你的死活。你要是死了,我看也不會有人幫你照顧你的家人。」
胡金牛雖然明白鬍小天是故意在刺激zi。可也不得不承認胡小天所說的全都是實話。
胡小天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家啊,我看你還是別指有人來救你,能救你zi的只有你zi。」
慕容飛煙一旁聽著,心中暗自慨,這胡小天的口才shizai是太厲害了,攻心為上,他總是能夠抓住別人心理上的弱點。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胡金牛雖然有些小人的狡黠。又豈是這大大惡之徒的對手。對胡小天慕容飛煙總會不知不覺地用貶義詞來形容,無論他們是不是站在同一陣營。
胡金牛嘆了口氣道:「兄弟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胡小天道:「是夫妻,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就不是兄弟,咱們好歹也是本家,雖然我是。你是賊,可我念在咱們一脈相承,都有一個老祖宗的份上,對你也不忍心做得太過絕,我如果把你送到府。以你的罪名,免不了是要被砍頭的。」
胡金牛抬起頭來,著胡小天,目中不由得又流出一分希,的確胡小天至今都沒有將他送府,看來還真是對zi手下留呢,他將信將疑道:「你是說,要放了我?」
胡小天道:「那要看你怎麼做,如果你對我坦誠相待,我自然會對你手下留,昨晚的事我只當沒有發生過,甚至我可以裝作從未見過你,你以為如何?」
剛才的那封信已經完全摧垮了胡金牛的希,他知道如果指著天狼山的兄弟救zi本是不可能的事,胡小天說得沒錯,而今之計唯有自救。他低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他們會選擇黑石寨,天狼山和黑石寨究竟有什麼聯繫?」
胡金牛道:「黑石寨有位有名的苗醫,好像是姓蒙的,本來我們的第一選擇是將東家送到他那邊求救,可惜那位蒙大夫去了山中採藥未歸,後來我們聽說西川神醫周文舉在萬家做客,所以就了劫持他過來給東家看病的心思,誰曾想這位西川神醫是個如假包換的大水貨。」
胡小天不莞爾,周文舉算不上水貨,只是他在外科學方面有所欠缺,就算找到那位姓蒙的苗醫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他同樣會束手無策。
胡金牛道:「我們看到爺的狀況並無好轉,於是才威脅要殺周文舉,他那個人倒是氣,只是他的葯僮沒什麼骨氣,被我們一嚇就把您給招了,所以我們才想了那個法子去請你來給東家治病。」
胡小天道:「你們跟黑苗人有什麼聯繫?」
胡金牛搖了搖頭,一臉迷惘道:「沒什麼聯繫,好像黑石寨的寨主跟我們東家還鬧過一些不快,對了,我家三小姐倒是常去那邊,好像是有朋友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慕容飛煙知道胡小天已經決定前往黑石寨,不然他本不會問得如此仔細。審問胡金牛之後,胡小天讓梁大壯去將柳闊海來,柳闊海是青雲當地人,對周邊的qingkuang非常悉,還有一個原因,柳闊海武功不錯,真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也多一個幫手保護zi。
梁大壯離開之後,慕容飛煙道:「你決定了?」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不虎焉得虎子,我要是不去這一趟,他們肯定還會生出新的花樣。」
慕容飛煙道:「那賊死有餘辜,讓他自生自滅就是。」
胡小天道:「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對很多人來說,死亡反而是個解,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生不如死。」這廝想到zi在閻伯上所的手腳不由得暗自得意,嘿嘿笑了一聲道:「現在還不是跟天狼山結仇的時候,倘若閻伯真死了,咱們和這些馬賊接下的梁子可就解不開了。」
慕容飛煙道:「就算加上柳闊海,咱們三人深黑石寨,也是勢單力孤,真要是有什麼變故,只怕咱們應付不來。」
胡小天道:「又不是去打架,去那麼多人幹什麼?這幫山賊並不傻,他們故意選了一個相對中立的地方,只要閻伯活著,他們就不敢對咱們下手。再說那裡是黑石寨,黑苗人的地盤,他們不敢輕舉妄。」
慕容飛煙道:「為何不通知府?」
胡小天道:「縣衙的那幫吏本無人可信,倘若這件事傳到他們的耳朵里,焉知他們不會落井下石?誣陷我跟天狼山的馬匪勾結?」
「他們會不會在黑石寨設下埋伏,就等著我們甕?」
胡小天搖了搖頭道:「不會,閻伯傷的事應該還沒有傳到天狼山,胡金山他們幾個之所以留在青雲求醫,應該是做了兩手準備,倘若能夠救活閻伯,那麼他們還敢返回天狼山,假如閻伯不幸死了,我看他們十有**會就此逃走,絕不敢返回天狼山,不然等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慕容飛煙緩緩點了點頭,胡小天分析得的確很有道理。輕聲道:「我陪你去!」
胡小天道:「就知道你一定會。」
慕容飛煙道:「不要以為zi很了解我,真要是遇到了危險,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拋下。」
「你捨得嗎?」胡小天角的微笑耐人尋味。
慕容飛煙忽然覺到一陣俏臉發熱,垂下黑長的睫,小聲道:「何時出發?」
胡小天瞇起雙目道:「現在!」
胡小天只帶著慕容飛煙和柳闊海同行,他讓梁大壯留下,一來是因為梁大壯武功稀鬆,真要是打起來非但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為累贅,二來,這邊也需要一個人照應,胡小天特地代,假如今天酉時zi還未回來,就讓他馬上去縣衙報案,聯繫捕快兵前往黑石寨支援,當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胡小天並不認為這群山賊會置閻伯的生死與不顧,敢於設計baozi。
慕容飛煙曾經不止一次領教過胡小天智計百出的頭腦,這次卻見識到他超人一等的勇氣,即便是zi也要再三斟酌此次的黑石寨之行,可胡小天卻幾乎沒做任何的猶豫就決定前往,這不僅僅需要智慧,更需要過人的膽。
三人在巳時出發,出城之後一路向西,柳闊海是土生土長的青雲人,對本地的風土人都極其悉,通過他的介紹知道,黑石寨是青雲附近最多黑苗人聚居的一個苗寨,共有五百多戶人家。黑石寨雖然距離青雲縣城只有十五里,可那裡卻始終保持著獨有的黑苗文化,嚴格恪守和漢人不通婚的準則,日常生活中除了經商易之外,很和城的漢人有所聯絡。
柳闊海活了十九歲也只去過黑石寨兩次,兩次都是陪著父親前往那邊求教。可以說讓柳闊海同去還真是選對人了,在黑石寨他唯一認得的就是那位蒙大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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