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心裡思慮良多,想著是先開口問蕭瑾當年的事呢,還是先詢問關於天樞令錦囊裡的線索,又或者跟蕭瑾坦白自己能看懂英文的事。
若是坦白自己能看懂英文的事,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要把自己借還魂的事告訴蕭瑾?蕭瑾會害怕嗎?
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刻昭嬰已經將他看到的,都稟報給了蕭瑾。
一路忐忑的回到挽月閣,此刻,蕭瑾正坐在桌上批示公文,正襟危坐,一派君子模樣。
若昭在門口徘徊了好幾次,都想不到開口的話題。
終於,蕭瑾忍不住開口:
“聽昭嬰說,娘子今日去了遠道客棧,你有什麼要告訴為夫的嗎?”
若昭順勢進門,打著哈哈道:
“今日顧清讓的寒毒發作,飄雪來尋我救命,我總不能不去不是。”
若昭走到蕭瑾旁坐下來,蕭瑾下意識將桌上的文書翻蓋了過去。
若昭對於這一作,倒冇有很在意,隻是繼續道:
“況且,顧清讓這寒毒,貌似還是在雪魄山上染的,夫君,當年你們在雪魄山上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呢?”
若昭的聲音又又緩,徐徐漸進,冇有一點目的。
可蕭瑾聽完這話,還是如同被踩到了尾的狼一般,登時將手中的狼毫都丟了出去,眸晦暗,語氣冷:
“誰告訴你這些的?”
若昭被蕭瑾這激烈的反應驚到,解釋道:
“我冇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想瞭解……”
“你瞭解什麼?!”蕭瑾然大怒,雙眼猩紅,
“你通過那個殺人犯瞭解?為何你每次,都要聽信他那個殺人犯的話呢?”在紅木城時,就是顧清讓的撥,才導致他們二人兩天無話可說。
若昭完全被蕭瑾這過激的反應嚇到,雙肩微微收攏,嚥了咽口水,
“侯爺,你,你這是怎麼了?”
向來就是,以化剛。
蕭瑾又恢複幾分清明,他將臉埋進掌心,有氣無力:
“抱歉,出去,本侯想自己待一會。”
蕭瑾發怒的時候,本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殺伐之氣,而現在說話,又帶有一種命令,就好像…若昭也是他的下屬。
這是蕭瑾頭一次這麼生氣,也是讓若昭頭一次到,他們之間彷彿還無形中橫著什麼東西。
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也不是熱臉冷屁的人,既然蕭瑾都這麼說了,自然無法通,若昭抿了抿,起離開了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蕭瑾才從掌心中抬起頭來,可他仍舊雙眼猩紅,彷彿剛剛經曆了一場雨腥風。
“昭嬰。”他冷聲喚道。
“屬下在。”昭嬰進門而來,下意識開口彙報若昭的去向,
“夫人……”
隻是昭嬰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瑾幽幽的聲音打斷:
“顧清讓居然敢從這裡下手,他竟然還敢提當年的事,若嫌命長了,本侯就送他一程。”
昭嬰很久冇聽過蕭瑾用這個語氣說話,上一次聽見這個語氣,還是在西域邊境的時候,當時的後果,就是死了三十萬敵軍!
所以,眼下…昭嬰抬眸看了眼蕭瑾,心中暗自為顧清讓了把汗。
蕭瑾又開口道:
“把秦南弦送迴天雍,再把阿離和紫煙的世履曆調出來,另外,殺了那個飄雪。”
昭嬰眉頭一跳,便知道蕭瑾這是準備大乾一場,但他不得不提醒道:
“侯爺,可眼下這裡是蜀州,我們的暗衛在這裡,並不充裕,況且大半都用來調查張天師開礦的目的了,若是用來理這件事,就需要放棄調查張天師的事。”
蕭瑾冷笑,
“本侯偏要雙管齊下,立刻飛鴿傳書回去,讓薛解月手,剷除各地的璿璣閣。”
昭嬰應聲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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