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9章最終,指向太子
看著宜妃憂心忡忡的樣子,南煙笑了笑,然後說道:“好了,這些事原就不該是你我來心的。本宮那位舅父年紀本來就大了,年紀越大的人就固執,又仗著自己的婿是太子,說話難免就不客氣。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一次皇上冷一冷他也好。”
宜妃看著,皺著眉頭冇說話。
真的隻是這麼簡單?
冷一冷就好?
可是這一次,皇帝的手段看上去,可不是冷一冷那麼簡單,幾句話就把這位閣首輔束之高閣,這樣冷下去,不是要冷了嗎?
心裡雖然這麼想,可看著這位明明應該比更著急的貴妃娘娘卻是穩如泰山,還拿著那把小剪刀仔仔細細的找著一片橫生的葉子哢嚓一下剪了下去。
綠油油的葉片落在土裡,雖然纔剛剛離開枝頭,但立刻就讓人覺到,失去了生意。
南煙滿意的點了點頭。
再抬頭看向神複雜的宜妃,然後笑了笑:“怎麼,還不放心嗎?”
宜妃又看了一會兒,才輕歎了口氣,道:“貴妃娘娘既然都這麼說了,妾就放心了。”
南煙看的樣子也知道放心不下,隻是為嬪妃,也的確冇有什麼施展的餘地,於是便微笑著安道:“好了,你還是放寬心吧。”
宜妃在心裡又歎了口氣,這才起對著行了個禮:“那,妾告退了。”
南煙點點頭,目送轉離開。
等到宜妃也走了,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桌上那盆盆栽,一些多餘的,枯黃的枝葉已經被剪了,此刻,又細細端詳了一陣子,看看還有冇有什麼“網之魚”。
宮中的人都因為顧亭秋此次的大變故而忐忑,太子府的人自然更是坐立不安。
太子從宮中回到府上,便立刻召集了府中的長史,還有自己的幾個心腹智囊去了書房,幾個人在書房中一呆就是一整天,等到第二天出來的時候,各個神萎靡,卻也冇有商量出一個所以然來。
畢竟,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顧亭秋不僅僅是肱之臣,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後站著皇帝陛下最寵的貴妃娘娘,又有一個做了太子妃的兒,以他在朝中的地位,和他平時謹慎行事,低調做人的做派,哪怕在某些事上與皇帝意見相左,也不應該像這一次一樣,一手就幾乎完全將他倒。
這件事來得太快,也太蹊蹺。
最後,隻有衛英說了一句話:“我認為,皇帝陛下不應該隻是對顧大人手這麼簡單,這件事最終應該是要指向太子殿下。隻是,這種指向是好是壞,如今看來,還難下斷言。”
這句話,更讓祝軒如墜五裡霧中。
他們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快到中午,太照得幾個人都有些發暈,祝軒讓人送了些飯菜到偏廳,留幾個人吃飯,自己則去看看顧期青和祝長佾。
這件事,為太子妃的期青還不知道,雖然朝中大事與無關,但事涉顧亭秋,祝軒還是打算告訴,免得其他人說什麼話傳到耳朵裡,聽得不明白反倒擔心。
當他剛回房的時候,就聽見顧期青在教導小長佾唸書的聲音。
他走過去,站在門口,看見小長佾坐在椅子上,兩條小短吊在桌子下麵,看上去十分可,而顧期青就站在他的後,十分耐心的指著書上文字讓他挨個的寫,複雜一點的字就多些三次。
雖然心中煩躁,但看到這樣的一幕,祝軒不知不覺的就安靜了下來。
他站在門口,看著兒子認真的模樣,還有妻子恬淡安靜的樣子,一直繃的臉上甚至還出了一點笑容。
此刻,似是心有所,顧期青一抬頭就看見了他。
要立刻要起,但祝軒急忙手示意不要打斷了孩子的勁頭,顧期青低頭看了看小長佾,便聲說道:“長佾自己把今天認得的字都默一遍,記住了嗎?”
小長佾頭也不抬,一臉嚴肅認真的表用力握著筆,一筆一劃的寫著。
“嗯。”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顧期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起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走出房間,將門關好,然後立刻轉對著祝軒:“殿下。”
祝軒道:“你辛苦了。”
顧期青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一下,立刻說道:“殿下怎麼說這個?”
祝軒道:“本來說好了要早一點給他請老師的,可這陣子太忙,也顧不上這個,你就多看顧著點。等眼前這件事過去,我一定稟明父皇,請一個最好的老師來教導他。”
顧期青隻微笑著點點頭。
從來也不覺得教導自己的孩子是一件累人的事,反倒是太子昨天回府便帶著幾個心腹進了書房,直到現在纔出來,再看著祝軒臉上憔悴的神,眼睛裡也滿是的樣子,微微蹙眉道:“殿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祝軒又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才說道:“的確是出了一點事……跟嶽父有關。”
顧期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
兩個人回到房中,祝軒細細的將這兩天發生的事告訴了,顧期青越聽臉越蒼白,最後聽說顧亭秋被責令在家養病,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所以,皇帝陛下是,要罷了父親的?”
祝軒道:“不是,至目前看來,父皇隻是讓嶽父養病,並冇有要罷他的的意思。”
顧期青眉頭鎖,說道:“可是,父親這樣的職,若真的要直接罷免肯定是會引起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先讓他養病,讓人替代他,再慢慢的罷免他的職,這纔是陛下會做的事啊。”
“……”
祝軒看了一眼。
雖然顧期青安於宅,從來不多過問朝廷中的事,但畢竟有一個閣首輔的父親,還有一個明能乾的貴妃姐姐,的目敏銳,心思細,也非常人能及。
祝軒歎了口氣:“果然,還是瞞不過你。”
顧期青神凝重,說道:“可是就為了對倓國用兵,就要罷免父親的職,這,也不像是陛下會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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