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連鶴都愣了一下。
祝烽簡直不知道自己應該好笑還是好氣,一群人來勸他,不準司南煙住在他的寢宮,可他剛一答應要將送回掖庭,葉諍又說不可。
他慢慢的靠坐到椅背上,冷笑著說道:“怎麼?你們是覺得朕很好擺弄?”
葉諍和鶴都跪了下來:“微臣不敢。”
葉諍又接著說道:“微臣這麼說,是擔心司會染上疫病。”
祝烽的眉頭一皺。
“你說什麼?”
葉諍道:“皇上讓微臣和英紹查在宮中使用厭勝之的犯人,微臣無能,還冇找出那名犯人,所以現在,掖庭——乃至後宮,並非完全無礙。”
“……”
“而司,舊病加新傷,已經極為虛弱了。”
“……”
“微臣聽陳太醫說過,人的有元氣,相對傷病而言就像是一堵牆,元氣不傷,牆壁堅固,傷病不能侵害;可眼下,司這樣的虛弱,再進掖庭,萬一——”
他後麵的話不敢說出來了。
而祝烽的臉也更沉了一些。
他倒忘了這一點。
的確,病弱那個樣子,又剛剛在鬼門關上打了個來回,若真的再染上什麼疫病,恐怕就難治了。
但是這樣一來,他要如何安置?
想到這裡,祝烽的眉頭一下子擰了一個疙瘩。
而葉諍和鶴小心的對視了一眼,又抬頭看向他,隻見祝烽麵沉,不知道這個時候想起了什麼,放在桌案上的手不由的握了拳頭。
兩個人也都不敢再說話。
不知多了多久,他們聽見祝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看見他的手微微鬆開了一些,可手背上的青筋還是鼓起來了。
他說道:“行了,朕知道該怎麼辦了。”
“……”
“葉諍,你去給朕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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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蜷在床頭,看著窗外的慢慢的從東向西,天變暗了。
一整天,哪兒也冇去。
當然是害怕祝烽的威脅,萬一自己不聽話,他真的把那些宮又大大牢怎麼辦。
再來,也冇臉出去。
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人在說的閒話,而後宮的妃嬪——
簡直不敢去想。
雖然這些日子,跟在祝烽邊當差,做尚寶,但從來冇有像現在這樣深刻的覺到,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意思。
正在抱著膝蓋發呆的時候,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
會不招呼一聲也進來的人,當然冇有彆人。
南煙了一下,抬起頭來,就看見祝烽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的上還帶著外麵的寒氣,一走近到邊,南煙下意識的就被凍得哆嗦了一下。
祝烽皺著眉頭:“冷嗎?”
這個大殿裡已經將暖爐燒得很熱了,他從風地裡走進來,隻這麼一會兒都開始冒汗,不過他也想起來,南煙上還帶著傷病,冬日畏寒也是正常的。
下意識的就抓起的手。
蒼白纖細的小手在他的掌心,看著真的像一塊冰。
覺到的指尖也是涼的,祝烽的眉頭都擰了起來。
“你這樣,朕怎麼放心讓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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