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的就這樣結束了。
南煙被祝烽帶到了一個營帳裡,是有人專門打掃出來,臨時給居住的。
從刀開始,祝烽就一直將的攬在懷裡,直到進了這個營帳,將放到床榻上,那隻手才終於離開了的。
明明是盛夏,卻有一種涼意了進來。
南煙才覺到,他的溫,竟然是那麼的熾熱,而自己,竟然已經習慣了那樣的溫。
突然覺得臉上燒得厲害,深深的低下了頭。
而祝烽站在的麵前,看著一直沉默不語,連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看的樣子,不知為什麼,剛剛刀劍環伺都冇有盪過的心,這個時候又有一點不爽了起來。
他手,用勾起的食指用力的抬了一下的下。
這個作,若是男做起來,原本是有些許曖昧,或者說意綿綿的,可他的手指壯,力道也控製不好,一用力,頓時將那張小臉整個掀了起來。
南煙隻覺得脖子都要擰了。
也猝不及防的對上了祝烽那雙深幽的眼睛。
看著有些倉惶,茫然的表,祝烽突然覺得心裡似乎也不是那麼不悅了,他輕咳了一聲,道:“有冇有傷?”
南煙輕聲道:“冇有。皇上把奴婢保護得很——”
話冇說完,一下子噎住了。
做皇帝的,怎麼會保護?剛剛自己不過是在他的庇佑下完全無缺罷了,自己這麼說,萬一他又斥責自己自作多怎麼辦?
想到這裡,南煙急忙改口道:“皇上天威庇佑,奴婢毫髮無傷!”
說到這裡,自己也有些茫然。
剛剛? 到刀劍環飼的時候,真的是他一把將自己攬在懷中? 所以流了那麼多,死了那麼多人? 卻真的是毫髮無傷。
想到這裡,隻覺得口又是一陣跳。
可是? 聽到的話? 祝烽的臉就沉了下來。
“哼? 你知道就好。”
“……”
“若不是你拖累,朕也不至於要出手!”
聽到他這麼說? 南煙的頭埋得更低了。
剛剛,果然是自己自作多,幸好冇有把話說出來,不然就真的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看著低垂著臉,隻剩長長的睫覆在漆黑的眼睛上,微微的抖著,那種瑟的覺讓祝烽又皺了一下眉頭? 他沉聲道:“怎麼,還在害怕?”
“奴婢冇有。”
還說冇有。
看一臉驚惶不定的樣子? 還不是被嚇到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剛剛纔躥起來的怒氣似乎又降低了一些。
他不怕,是因為早就做好了安排,知道葉諍會將進邕州之前就帶走的那批人馬帶來,知道邕州大營儘在掌握,也相信自己可以控製泰寧衛和福餘衛。
可是,這個丫頭卻在那個時候攔在自己的麵前。
不怕嗎?
害怕嗎?
想到這裡? 他突然又有些煩躁? 自己什麼時候在乎過彆人的想法了? 不管如何想的? 至在那個時候? 冇有醜態百出的跪地求饒,甚至倒戈相向,就可以論功行賞了。
可是,該賞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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