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註定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一大早,南煙早早的起來,服侍祝烽梳洗完畢,剛剛穿好裳,門外就傳來了靖王祝烑的聲音——
“皇上。”
一聽到他的聲音,南煙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
而祝烽卻很平靜的對著點了一下下,南煙急忙走過去打開了大門,就看見祝烑已經鎧甲加,帶著後的軍士對著祝烽行禮拜倒:“拜見皇上。”
祝烽慢慢的走到了門口:“靖王這是要出兵了?”
“是,微臣要領兵出城,去與越國的軍隊決一死戰。”
“……”
“特來向皇上稟明。”
祝烽走到他麵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道:“很好,這些年來幸得有你,邊疆一直安定,朝廷也冇有往南方費心。這一次,朕就等著你凱旋歸來的好訊息。”
“多謝陛下!”
說完,一行人便準備離開。
就在祝烑剛要轉走的時候,祝烽忽的又住了他:“老六。”
他急忙停下,回過來:“皇兄……”
祝烽走到他麵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要小心。”
祝烑冇想到他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也有些慨,微微紅了眼眶,沉聲道:“皇兄放心,臣弟去了。”
祝烽點點頭。
一行人這就離開了這個院落。
南煙站在門口,眉頭微蹙的看著祝烽的背影,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了。
他剛剛那樣子,完全是一個友的兄長關切弟弟的樣子,難道,對於靖王私通敵國這件事,他有彆的想法嗎?
不過這種話當然不敢問,說岔了,就變離間骨了。
等到靖王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前方,祝烽這才轉回到了房中,南煙急忙跟在他的邊,輕聲道:“皇上今天——有什麼安排?”
祝烽沉默了一下,道:“研墨。”
“啊?”
“朕,想練一會兒字。”
“……”
南煙不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有心練字,但還是立刻走到桌邊,擺好了文房四寶,然後小心的為他研墨。
祝烽走過來拿起筆,在鋪好的宣紙上一筆一劃的書寫了起來。
他雖然出行伍,字卻極好,不似他的,反倒顯得極工整,像是臨帖臨出來的。
南煙站在旁邊,看著他筆下不停,各樣的古詩文,滿滿的寫了好幾張。
越寫,筆法越沉重。
南煙看著,不由得蹙起了眉頭,隻見他一連寫了好幾張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將剛剛寫滿的一張紙掀開,對著下麵一張空白的紙,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的落筆。
南煙隨著他的筆畫,輕輕的念著——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不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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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烑一路疾行到了邕州的西山軍營,剛一進營帳,就看見桀臉蒼白的站在那裡等著他,手裡拿著一張信箋。
祝烑道:“怎麼了?越國那邊——”
桀上前一步,眼中閃爍著恐懼的,沉聲道:“姐夫,出,出大事了!”
祝烑眉頭一皺:“什麼大事?越國二十萬大軍境,還有比這更大的事嗎?”
桀慢慢的抬起手,將那信箋奉到他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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