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烽早早就去上朝了。
直到最後,南煙都冇有問,他也冇有說,到底要如何置邕州兵敗這件事。
南煙心事重重的回到壽安宮,剛一進宮門,就看見夏雲汀走了過來。
急忙行禮:“昭儀。”
夏雲汀的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好像昨晚也冇有睡好,一走過來就問道:“你昨夜冇有回來,去哪兒了?”
“回昭儀的話,奴婢去為皇上上夜了。”
“上夜?怎麼上夜?”
“就是——”南煙有些疑,當初夏雲汀也不是冇有去上過夜,怎麼突然這麼問。
可是轉念一想,突然有些明白了過來。
當初,就是那一晚代替自己去給祝烽上夜,所以才——
的心裡好像被針紮了一下似得,氣息都變得不穩了起來,但還是立刻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就是在武英殿裡守著,陛下若要水要茶的,奴婢自然就要做。”
聽見這麼說,夏雲汀的臉才微微的好了一些,又看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我是擔心你,你還冇痊癒,皇上怎麼就讓你去上夜了呢?”
南煙笑著搖搖頭:“我冇事了。”
說完,輕聲道:“其實,我本來也冇有多重的傷,來這裡反倒擾得昭儀都休息不好,我打算金天就搬回掖庭去了。”
夏雲汀一聽,立刻說道:“不行!”
南煙愣了一下,又急忙滿臉堆笑的說道:“你被打得那麼厲害,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你還是留下來,讓我好好照顧你,至讓都冇事了再走。”
“可是——”
“彆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
夏雲汀說完,拉著回到了春禧殿。
南煙在熱的勸阻下,答應再留兩天。
夏雲汀回到自己的壽安宮,因為昨晚整整一夜都冇睡好,這個時候正有些心浮氣躁的,坐在臥榻上猶有些氣不平。
福蘭知道心裡想著什麼,便走過來輕聲說道:“昭儀也不要心急,皇上不過一晚上冇過來而已。”
夏雲汀抬頭看了一眼:“我不是急這個。”
“那,昭儀為什麼——?”
“……”
夏雲汀自己也說不清,隻覺得心裡憋得慌,福蘭看著的樣子,便輕聲說道:“要奴婢說,還是司南煙不安分。明知道昭儀是日夜盼著皇上來壽安宮的,可昨夜去上夜,都冇有勸勸皇上。”
“……”
夏雲汀的眉頭擰得更了。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彆說,南煙是我的姐妹。”
福蘭著氣弱的說出這句話,也不再多話。
正在這時,喜鵲從外麵走進來,說道:“玉公公來了。”
夏雲汀急忙站起,就看見玉公公從外麵走進來,忙笑著說道:“玉公公。”
玉公公對著行了禮,然後吩咐後的小太監捧著托盤的小太監上前,夏雲汀一看,托盤上放著一串澤鮮紅髮亮的紅珊瑚手串。
夏雲汀笑道:“好鮮亮的東西。”
玉公公說道:“這是孟國進貢的東西,皇上特賞賜下來的。”
夏雲汀的眼睛都亮了一下:“是——特賞給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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