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禮聽陶二德說看上了任浮年,他對任浮年也很是看好,雖然年紀不大,學識倒好。
想一想,若是任浮年做了自己的侄婿,將來說不定對自己也有好,于是,答應等過了正月十五回鎮子上的時候,便去跟陶玉婷提一提這件事。
陶知禮回到房間,李氏小心奉承著陶知禮,親自給他倒了杯茶,便問道:“相公,爹娘喊你去說什麼事啊?”
這些日子,李氏過得心驚膽戰的,相公回來之后知道了給李高銀錢還賭債的事兒,對簡直一直沒什麼好臉,一直擔心陶二德和陶錢氏會讓陶知禮休了。
所以,一見到陶知禮單獨去正房,就心慌。
“什麼事你也別管,做好你自己的事。”陶知禮瞪了李氏一眼:“你說說你,總是惹爹娘不開心,你是怎麼做兒媳婦的?你平日里都是這麼惹爹娘生氣的?”
“我哪兒有。”李氏小媳婦一般的扯了扯襟:“我平日里伺候爹娘很盡心的。”
“哼。”陶知禮冷哼一聲:“盡心還能讓爹娘生氣,要是不盡心還了得?”
“相公,我……”
“看到你就生氣。”陶知禮冷哼的一聲。
李氏聽了便忍不住眼圈兒紅了起來。
陶知禮見了,不由更氣:“說你兩句,你還委屈上了?”
“沒有……”
……
陶禾亭在旁邊的屋子里聽著隔壁父母的話,不由有些心煩,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本,信步出了老宅。
不知不覺的,陶禾亭就來到了千蓮家附近,正好看到阿蔓又提著一籃子梅花瓣回來。
自從初二那日段氏做了梅花糕,阿蔓便喜上了,沒事兒的時候,便去采一籃子花瓣,讓段氏給做梅花糕吃。
“阿蔓姑娘。”見到阿蔓,陶禾亭頓時眼睛一亮,走上前兩步,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阿蔓:“好巧,又見面了。”
“你?”阿蔓皺著眉頭看著陶禾亭,對老宅的人,都沒什麼好印象,便冷著臉說道:“我和你不,喊我的名字。”
說完,阿蔓轉就走。
“誒,阿蔓姑娘。”陶禾亭忙上前幾步,對阿蔓說道:“阿蔓姑娘可是對在下有什麼偏見?”
“你這人好奇怪,我跟你就不認識,好麼。”阿蔓皺著眉頭看著陶禾亭說道。
“我……”陶禾亭想說什麼,結果阿蔓本就不理睬,走了幾步,進了院子后當著他的面兒就把院門關上了。
陶禾亭愣了一下,便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又肅著面轉離開了,他可是個讀書人,要有讀書人的風骨,哪兒能死皮賴臉的追著子的。
這麼想著,陶禾亭便自覺放下了,轉又回了老宅。
卻說阿蔓回到家中,去廚房將梅花瓣給了段氏,便去了千蓮的房間,嘟著對千蓮說道:“我發現老宅的那些人可真是有病。”
千蓮聞言笑著對阿蔓說道:“怎麼,有人惹了你了?”
“可不是。”阿蔓叉著腰,氣哼哼的說道:“就老宅那個小白臉兒,居然莫名其妙的跑過來問我對他是不是有偏見,你說可笑不可笑?”
千蓮眨眨眼睛,想了想,知道是陶禾亭,便奇怪道:“他有病啊,怎麼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咱們討厭老宅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可就是說呢。”阿蔓嘟了嘟:“真是莫名其妙。”
“確實。”千蓮點了點頭:“不過不用搭理他,反正他過兩天就走了,也礙不到咱們什麼,只要他別來惹咱們就行。”
“那倒是。”阿蔓點了點頭,便不打算聊這個話題,扭頭朝著陶禾辰的屋子看了一眼,便小聲跟千蓮說道:“大王,你說老松樹不會真的迷上讀書了吧,這真是要去考個狀元回來啊!”
千蓮笑了笑:“那還不好。”
“嗯,也好。”阿蔓想象了下老松樹一蟒袍玉帶的樣子,不由笑了笑:“我倒是期待的。”
千蓮笑了笑,如今家中吃的水,都是稀釋了靈泉水的,若是這般下去,說不定哥哥和老松樹真能搏個功名回來呢。
正想著,就聽阿蔓又說道:“大王,咱們什麼時候去荒地那邊看看啊,你上次說的那個臭道士,我倒是想會會呢,不如咱們個時間就去看看吧,還有那水池里,也不知道是藏了什麼怪。”
千蓮給阿蔓的修煉法訣,如今阿蔓已經修煉到第三層了,自覺又厲害了不,再加上千蓮畫就的符箓,阿蔓覺得自己簡直武力值表。
聽了阿蔓的話,千蓮凝神想了想,上次給北騁傳訊后,北騁并沒有告知什麼時候過來,倒不若趁著北騁還沒過來,跟阿蔓和老松樹去再去荒地會會那個臭道士。
“行,要不就今晚吧。”千蓮便說道:“你跟松伯那邊也悄悄說一下。”
阿蔓眼睛一亮:“好,放心吧。”
夜里,千蓮三人悄悄的出了家門,又往荒地那邊去了。
進荒地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荒地邊界的地方,幾只蔽在草叢中的小旗子輕輕的晃了幾下。
此時,遠在茅山的北騁突然心念了一下,隨手取出袖子中的一面金的旗子,他將那旗子在了地上,隨手了幾個法訣,隨即一副畫面便呈現在北騁的面前。
畫面中,正是千蓮和阿蔓、老松樹進荒地的形。
見到這個畫面,北騁心頭一驚。
他當初在荒地周圍的那幾面旗子,便是一個陣法,專門攔阻怪的,若是普通人出荒地,倒是不會有什麼反應,可若是遇到怪,那陣法便會啟,怪進荒地可以,可若是出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現在,千蓮姑娘邊的人中,是有怪嗎?
難道千蓮姑娘的被怪發現了?又或者是那個青袍道人用了什麼詭計,引得千蓮姑娘再去了荒地?
想及此,北騁心頭慌了起來,當即收拾了行囊便打算下山。
清虛子便問道:“阿衡,可是要回京城?”
“師父,弟子有些急事要下山,恕弟子不能陪師父過上元節了。”北騁忙說道。
“行,有急事便去忙吧,”清虛子笑了笑。
看著北騁走遠的影,清虛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個小徒弟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心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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