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時,五大人和酒金剛,剛因為誤事罰,在一起喝的醉醺醺的。
結果,那個該他們監管的高廣庭的就丟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第二次誤事。
這是銀河大院,人死了,不打,可這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都有記錄,哪怕死了,為什麼會丟?
這件事兒,是銀河大院這麼多年以來,唯一逃出去的囚犯,哪怕,是個「首」,也了一樁傳奇。
等著他們的,肯定又是一場重罰。
兩個人在恐懼之中互相依偎,也就有了二姑娘。
而這件事兒,被天河主知道了,當時是雷霆大怒,要把他們一家三口全拉去遭雷劫。
說到了這裏,酒金剛盯著面前的天河主:「那個沒了,可現在,就在我們面前——我們一早就疑心,這點蒜皮的事,天河主怎麼會管?」
天河主是三界的表率,酒金剛一家的事兒,按理說,要管也是九重監安排。天河主親自下令,那是殺用牛刀。
而天河主順勢就下了命令——五大人回到九重監,幫他在虛無宮,打造那個機關。
能把任何人捲到了虛無宮的機關。
五大人自然聽令而行,也因為酒金剛這個肋,對天河主肝腦塗地。
五大人當時就疑心,天河主為什麼要在虛無宮前面設立這個機關。
簡直——像是要等誰去封寶宮的時候,將他消除掉。
可按著天河主的能力和地位,要滅除了誰,犯得上費這種事兒?
不過,既然是天河主的事,五大人喝的再醉醺醺,也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不該問的不能問。
「難怪你知道,是你,就是你……」酒金剛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是害的,全是你害的!」
天河主造了「高廣庭」的失蹤,反手,再通過上銀河大院,觀察到的酒金剛和五大人的事,作為要挾。
高老師還是沒有表,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我看向了酒金剛:「你再想想——我去銀河大院之前,銀河大院,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兒?」
酒金剛已經明白,自己全家,都被這樣玩弄於掌之中,話都說不出來了。
可一聽我問,強打神,苦思冥想,忽然一拍大:「是發生了一件事兒……」
抬起頭盯著我:「就在你去銀河大院之前,上頭來了命令——改了銀河大院的佈局!這銀河大院,多年來,除了高廣庭的失蹤,就沒有出過任何紕,裏頭的機關,千錘百鍊!可是,突然改佈局……我們幾個疑,問到底是什麼理由,上頭說,說什麼滴水不,那個高廣庭不是丟了嗎?千里之堤潰於蟻,非改不可,我們自然只能耗費人力力改局,肯定是天河主下令改的,只有他有這種能力!」
銀河大院……
程星河忽然抬起了頭來:「去銀河大院的地圖!」
沒錯,去銀河大院的地圖,正是高老師提供給我們的。
他自稱是唯一一個從銀河大院逃出來的「人」,這話倒是也沒說錯,他上的傷,也不是騙人的。
可妙就妙在,那個地圖給了我們之後,有些位置,發生了改變。
我們要是按著原來的舊佈局,八就得送了人頭。
可當時,不管是誰,能懷疑到了高老師頭上?
那分明是「一片好心」,拿著自己那些再也不想提起的「」來幫助我們,我們再疑心,還是人?
哪怕真的在銀河大院羊虎口——那是老地圖,哪怕改了位置,出了危險,絕對也怪不到提供位置的高老師頭上。
不愧是天河主。
只可惜,哪怕是天河主,也沒算出來——二姑娘被池老怪抱走。
更沒算出來,二姑娘會跟我認識,重新找回到了自己的父母。
我們都以為,天河主能掌控三界,可現在看來,三界的運行,更像是一個早就設定好了的儀,哪怕你在一個地方了手腳,可另一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就又會發生想不到的變故。
卜老人,和其他一些能預知未來的人,甚至天河主,大概,也是跟預知夢一樣——永遠也只能看到未來的某個片段,而不是全貌。
啞蘭想起了上次去銀河大院的事兒,忽然面如死灰:「對呀……」
其實那一次,我丟下了啞蘭和程狗,是自己著去的。
不過,裏頭的各種事兒,他們後來也全知道了。
高老師確實幫過很多忙。
不是這一件——還有他離開的時候,給我們留下了上九重監的玄鐵鈎子。
大概,他從二十年前,讓五大人修建虛無宮那個機關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那是他的殺手鐧之一。
可他也沒想到,每一個陷阱,我都能活著出來,甚至把這些陷阱當了磨練,同時,長出了真龍骨。
以前沒覺出來,可現在才知道,這些事,他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既想要敕神印,又想放龍哥哥死,」小龍的聲音也從上頭揚了起來:「貪心不足,反其害,你是活該。」
我看向了江仲離。
臨行之前,他跟我說過一句——相信自己。
如果我沒有想起來跟那個屏風有關的記憶,也許,我依然沒法相信,這些事,竟然跟高老師有關。
程星河看向了高老師:「既然是這樣——老高,你這一次的算盤,打的很高明啊!」
第一次,是叛主,第二次,是滅主,第三次——毫無疑問,他從銀河大院裏面,弄出來了我的下落之後,索也不急著把我怎麼樣。
反而是藏在附近,看著我長的一點一滴。
他這一次,是想控制我。
老頭兒本來不希我再跟四相局有任何的牽扯,差錯,幾乎打斷了江仲離的計劃。
可高老師從中下了手。
高亞聰就是一個開始。
一開始,高亞聰在我邊出現,就是他安排的,高亞聰的背叛,像是開始推了一個盤,高老師想讓我為一個,他自己塑造出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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